沈宏邈覺得雖然古代對女子的束縛不公,但他身為男子也只會感嘆一句而已,並不曾切身體會,對這種制度也沒有多少不滿。
反正在他生活的時代,男女結婚後還有婚內出軌呢!
只不過他生活的時代男女都有出軌的可能,而古代一般都是男子出軌,還是正大光明的出軌,至于女子出軌,那是要浸豬籠的。
可是閱讀了南疆史書,知道了南疆內部的模式之後,他開始覺得南疆對女子是真的不公,而且對這種事情開始有了那麼一絲不滿憤恨。
只因在南疆內,女子可以多夫,因為這樣女子的生育率才會高,通常都是一個女子跟一個男子結婚後,若有別人的人追求,女子是可以跟他在一起的,以至于一個女子會有多個孩子,可父親卻不是一人。
甚至都有過孩子生出來了,卻不知道誰是他的親爹。
沈宏邈覺得,這樣的制度哪里是尊重女子,根本就是將女子做為生育工具了。
說古代的束縛對女子不公,那是因為他們沒看過更不公的對待!
所以此刻的沈宏邈已經將這次的內部矛盾,定義為搶人了。
不過他的搶人跟實際上的情況卻不同,沈宏邈認為一定是別人來搶他們寨子里的女人,所以頭人才會那麼生氣。
雖則差不多,畢竟炎火寨確實搶走了班妹,但還是有不同的。
沈宏邈當即站起身,這是南疆內部的事,他就算心里不滿這種事卻插不上手,而且南疆人排外,他這個外人若插手了,事情會更遭!
弩雄那邊吩咐完人手之後,來到沈宏邈的面前,「兩位對不起,我們寨里臨時有事,還請兩位先回房休息吧,稍後會有寨中的人送飯菜過去,至于找祭司的事…」
沈宏邈立刻道,「在下的事雖然急,但也不急在這一時,況且頭人寨中有事自然是要先顧著,我等本來就是來踫運氣的,真沒想過可以這麼快就有眉目。說來在下還是要感謝頭人的。」
說著沈宏邈躬身給頭人行了一禮。
頭人被沈宏邈弄的有些不知所措了。
他雖然會說大周的話,可是他沒有去過大周,只听說哪里的人很重禮,沒想到竟然是真的,可他這麼做了,自己該怎麼做呢?
頭人迷糊了,他不懂大周的禮節啊!
不對,眼下是什麼時候,他竟然還在這里糾結禮節不禮節嗎?
當下頭人只是微微頷首,轉身離去了。
荊塵見此有些不高興,他們小王爺給他行禮,他不但受了,竟然還就那麼大大方方的離去了?他以為他是誰啊!
就在荊塵準備發難的時候沈宏邈拉了他,轉身回房了。
「荊塵咱們現在在人家的地盤上,況且他也未必懂得咱們的禮節,尤其我也沒跟他們表明身份不是?」
荊塵知道這個道理,但看小王爺屈尊紆貴的如此,他心里不舒服。
回到房中,很快就有人送來了飯菜,等人出去的時候,兩人耳尖的听到 嚓一聲,沈宏邈一愣隨後笑了,「還真是謹慎。」
荊塵立刻走到房門便,拉了拉,門被人從外面鎖上了。
冬琴這個時候來到門外,歉疚道,「公子實在抱歉,本來冬琴想讓兩位公子先行離去,可是阿爹說的對,公子二人可以離去,可萬一遇到別的寨子的人怎麼辦?」
「咱們南疆人排外,我想公子應該知道,所以阿爹說公子離開白寨說不定還會遇到危險,那如不先讓公子在此等等了。」
「可是眼下卻不得不這麼對公子了,萬一這一架我們輸了,炎火寨的人肯定會來搜寨的,搜不到公子最好,如果搜到了,我想以那位公子的功夫應該可以逃跑的吧?」
冬琴他們想的很簡單,如果他們輸了,炎火寨的人一定會來搜寨,不過他們搜的也不過是糧食銀子等物,想這種客房,一看又上了鎖基本是不會來搜的。
假如搜了,以公子他們的功夫逃跑應該是可以的。
到那個時候,就算炎火寨想要污蔑他們,可人他們是關著的,哪有里應外合的人還要把自己的合作伙伴鎖起來的?
說白了,冬琴和弩雄一來是為了沈宏邈他們的安全考慮,二來,也是最重要的,他們不想因為這件事被炎火寨的人抓住,拿來做文章!
一旦事情通到苗王那,他們可就是私通外人,背叛了他們的巫神。
他們整個白寨都是要被處死的。
如果只有冬琴和弩雄兩個人,他們可以不在乎,哪有別人救了自己,救了自己閨女卻不報答,反而要鎖著人的?
然而他們的身邊還有這麼多無辜受累的同寨眾人。
等冬琴離去之後,荊塵本打算破門而出,沈宏邈阻止了。
他能猜到冬琴和弩雄這麼做的目的。
荊塵不甘不願,在沈宏邈的要求之下跟他一起用飯。
華燈初上,整個白寨里靜悄悄的,放佛一點光線都沒有。
突然門口傳來噗通一聲響,緊接著是拍門的聲音。
沈宏邈皺眉,會是誰?
一絲微弱的聲音傳來,「公子…」
沈宏邈當即站起身,走到門邊用力一腳將門踹開了,躺在地上的渾身是血的女子不正是冬琴姑娘嗎?
「姑娘這是怎麼了?」他剛想伸手將她扶起來的時候,腦海中閃過沈昭的帶笑的臉龐,整個人頓時一愣,隨後起身,交給荊塵來做。
冬琴卻掙扎著要說話,沈宏邈倒了一杯茶水遞過去,「姑娘先喝點水,在下不懂醫,沒有辦法幫姑娘,但姑娘若是知曉有人能幫姑娘看傷可以告知在下,在下現在就去將人尋來。」
冬琴喝了水,道,「多謝公子,但我的傷不要緊,我有一個不情之請,請公子救命,救救我阿爹吧!」
說著冬琴就哭了起來,還將今天發生的一切告訴了沈宏邈。
「所以阿爹氣他們欺人太甚,帶著人去跟他們拼,可誰想到他們竟然事先有埋伏,阿爹中了埋伏,但還是帶著人拼殺出了一條血路,可他們竟然拿班妹當誘餌,威脅阿爹,阿爹是白寨的頭人,怎麼能看著白寨的人被人欺凌?尤其班妹還有著身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