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威上下打量了一下沈昭,讀書人就是不一樣啊。
說話都文鄒鄒的,明明想告訴自己他姓賈,卻還在那扯一堆廢話,還說什麼自己是無名小卒,弄的還以為他不會說了呢!
結果呢?
還不是告訴了他姓賈嗎?
哼,讀書人這些小心思啊,一看這個小公子就是比閆公子心思多。
李威如此想著,反而對閆棕越加看好,甚至還想著要不要找個機會讓他父親見見閆棕,畢竟李威知道自己是個不學無術的,檢視人才這種事他做不來,那不如讓身為學士的老爹去做吧!
楊真走到沈昭的跟前,低聲的跟沈昭說了什麼,沈昭眉心微蹙,剩下的人已經進來了,可是因為有李公子在這,所以他們沒進來。
閆棕看出沈昭可能有事,便到,「剛剛你不是說還有什麼事嗎?」
沈昭會心一笑,「是啊,我剛到就買了點特產,想要給家人送回去,剛好遇到有一個商隊要往西北去的,就打算拖他們送一下。」
李威一听覺得這倒是挺好,「要不你先忙你的去吧,這頓飯算我請客,閆公子那你呢?你也有事嗎?」
閆棕搖頭︰「在下也是剛到,剛找好住處,還沒時間去逛街,尚未給家人買特產帶回去,可能要等個幾天吧!」
「哦,這樣啊,那正好咱們倆也算有緣,不如在坐坐?不怕你笑話,我從小在讀書上就不精,挺羨慕你們這些人的。」
閆棕點頭︰雖然他很不想跟李威說話,可是想到沈昭交給自己的任務,他也只好忍了。
公主一個女子,都能做到那般無畏無懼,只為了讓西北能夠和平,她經歷了多少磨難和危險,難道自己就不能幫她做點什麼嗎?
不過就是跟一個不入流的紈褲假意相交罷了。
他深吸一口氣,想想史書中的韓信胯下受辱的故事,他就平衡了。
忍耐,有的時候是很重要的。
沈昭離開後,換了一家客棧住了進去,沒過多久,初蝶等人就都到了,沈昭將楊真等人打探的消息說了一遍,「所以現在要查威遠侯。」
楊輕頷首,「那屬下現在就去查!」
沈昭搖頭,「先不用,咱們現在應該是想辦法回到宮中,楊輕,你先不用動這邊,咱們離開寧陽快一年了,你先去搜集一下,這一年內,寧陽有沒有發生什麼大事。」
「尤其是在初凡也離開之後的事,你要事無巨細的查一查,不一定非的是大事,但凡你覺得可能跟朝中扯上關系的事,都查明白了!」
楊遠應下,知道再沒自己什麼事了,于是離開了。
「楊義,你看看有沒有辦法聯系到楊啟,距離他休沐的日子還有三天,這三天的時間隨時都可能發生變化,如果這期間出了什麼問題,就得不償失了。」
楊義點頭︰「那屬下去試試吧!」
楊真這時到,「不如公主把這件事交給屬下吧,論輕功的話,屬下一定比楊義的好,如果實在沒有辦法正大光明的聯系,那屬下就選擇飛沿走壁吧!」
沈昭想了想,雖然這是有些冒險,但眼下看來似乎是最好的辦法。
「這樣吧,楊義和楊真,你們倆去辦這事吧!楊真,若真的要做到這一步的時候,你一定要小心些,你也是從大內出來的,應該知道初凡培訓出來的人,警覺性都不會很差。」
楊真點頭,頭兒培訓出來的人當然不會差,只是從頭兒哪里畢業之後,很多人的心就在一點點的變,也許是利益使然吧!
楊孝等人看著沈昭,等著沈昭給他們布置任務。
然而沈昭想了想都沒想到他們能干什麼。
最後點了楊孝去暗中保護閆棕,楊宇則是去了新月酒家。
初蝶看人都走光了才說,「公主,這樣把人都支出去了,你身邊就沒人了!宋澉也不是好糊弄的,他眼線眾多,萬一漏了消息…」
「放心,就算漏了消息,我身邊不是還有你在嗎?再說我就是為了防止漏了消息,猜想著快速回到宮中啊!畢竟這個時機不對。」
「現在若是被他知道了我的身份,一定沒有好事的,我要選一個必須讓他選擇後退的時機,就是他覺得殺了我,不如留下我這條命更好的時機!然而這樣的時機…有些難找啊!」
初蝶有些不明白,「他知道公主是宋公子的三妹,難道就不是好時機嗎?」
「初蝶姐姐,你不懂,宋澉這個人要的可不是什麼兒女私情,他要是不過是權勢滔天,甚至是這個天下。二哥若是不知情的,那二哥在他心里,也不過就是個可能的繼承人罷了。」
「宋澉現在才多大?他又不是我父皇,我父皇是為了…」沈昭頓了頓,轉了話題︰「簡單來說就是宋澉也許不止我二哥一個兒子。」
初蝶哽了一下,是啊,宋澉又不是七老八十了,而且他還當真不是只有一個兒子,只不過他那個兒子沒長大罷了!
眼下只有一個,但誰能保證,他明年不會有?後年不會有?
「好了,先不說這些事了,我有些累了,想先休息了。」
初蝶听後走出了房間,沈昭則掏出身上的一把小匕首,看了看。
「沈宿…說起來我好像曾經答應過他,要給他做菜,但是好像一直沒有做呢!至于崖底的時候,那算不上吧?」
身在寧陽的沈昭想起沈宏邈的時候,沈宏邈正在某座山上。
「太醫你的意思是,她的毒已經無法控制了是嗎?」
張定抿唇點頭,「可以這麼說,若是在拖下去的話,結果就只有一個,再也沒有其他可能性。」
「那就真的沒辦法了?」
張定想了想,「世子,不如你跟我去一個地方看看吧!我和公主參悟了一天都沒看出來什麼,公主離開後我自己也看了這麼久了,一點頭緒都沒有,你們都是聰明的人,應該比我強吧!」
沈宏邈疑惑的跟著張定來到秘密基地里。
路上張定已經將那天看到的情況說給沈宏邈听,沈宏邈問︰「你是說的是能映射出人來,而且非常清晰,比銅鏡更清晰?」
張定點頭,「表面平平,背面像是度了一層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