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鈺哥哥。」
獨孤連城方踏進來,原本端坐在椅子上的林青青放下手中的茶盞便跟小兔子似的便彈跳起來,眉眼浮笑的迎了上去,她雖生的英氣,平時爽朗大氣,可做起這小女兒家才有姿態,卻是別有一番味道。
就好似難訓的小野貓難得的溫順了下來。這般女子最是讓人動心,可偏偏獨孤連城心上早就有了那顆讓他牽一發而動全身的朱砂痣。
獨孤連城不動聲色的躲過她欲攀附上來的小手,微微錯身,便步履緩緩的走至椅子前,舉止淡雅若青蓮般,一舉一動之間皆是讓她為之動心的風華瀲灩。
林青青也不覺尷尬的收回手,只是眸底掠過一抹失望之色,她穩了穩神,牽起嘴角的弧度,而後轉身,笑著打趣道:「阿鈺哥哥與青青怎的如此生分了」
她本以為阿鈺哥哥只是在自家夫人面前故而故意與她生分疏遠,可現在她卻是清楚的明白,他是真的與她生分。
說著便走至方才的位置,落了坐。
「我們何時不生分了」獨孤連城淡淡的道,無痕無波的語氣听不出一絲別樣的情緒,雖說他的確在在雪山谷救過林青青一次,也的確對爽朗的她心存好感,可這一切卻在她威脅他娶他的那刻悉數的土崩瓦解。
聞言,林青青的笑意僵在了嘴角,神色一滯,幽暗不明,他的話之于她而言無疑是錐心刺骨的,就好似鈍刀割肉,刀刀入骨抽離。
「阿鈺哥哥,青青今日前來是有一事相商。」掩下心中的思緒,嘴角艱難的扯起一抹比哭還難看的笑。望著他的眸光隱隱約約中含了幾分至骨難過。
她雖只與獨孤連城相處過一日,可她卻用一日,甚至以後的時間去了解他,倒也知曉些他的脾性,自然聰明如她,不會再去死撞南牆,而是迂回的調轉話鋒。
「何事」獨孤連城淡聲道,清冷的鳳眸掠過林青青,而後不定聲色的落在了端著茶盞低頭哈腰的走進來的七邪。
察覺到獨孤連城的若有若無的眸光,七邪小心髒 的一跳,其實他也很無奈啊,都是夫人讓他來的,說是什麼安全起見來保護自家主子,其實那都是胡謅,別說一個林青青,就是十個都不是主子的對手,讓他來的目的無疑是盯著自家主子。思及此,七邪在心中無數遍直呼了七影對面名字。
「你也知道獨孤連玉控制了我林家十八口的性命,而那蠱毒,我與爹爹想盡了辦法也解不開,故來請阿鈺哥哥幫忙。」說到獨孤連玉時,林青青的眸底閃過一抹凌厲的寒光,隨即秀眉微微蹙起。
聞言,獨孤連城清眸一閃,只言未語,倒不是他不應,而是他看林青青那微變的神色便知還有下文,而他自是對她後面的感興趣些,林青青能說出此話來,或多或少都有林少淵的意思在里面,他倒想看看他們父女二人還有什麼後招。
思及此,獨孤連城慢條斯理的抬起七邪端來的茶,輕抿了一口,對比起林青青的神色微變,他卻是淡然如清風十里拂湖面,不起一層漣漪。
「阿鈺哥哥若能解我林家十八口人所中之蠱毒,我林家便將盟主令雙手奉上。」林青青倒是先沉不住氣的說了出來,不知為何看著他面上未染素波 ,清姿淡然,她心中卻是越發的急,生怕他會一口回絕,于是使然的,話便說出了口,卻是顧不上原本用這盟主令跟他談條件的想法了。
「好。」獨孤連城漫不經心的應道,看著他的神色自若,好似對這盟主令不過是可有可無的態度,而他之所以如此,便是將林青青妄圖用盟主令來跟他談條件的想法扼殺,思及此,他的眸底閃過一抹暗芒。
「不過青青還有一個條件。」林青青思量再三還是將話說出了口,盟主令的確是她的籌碼,而顯然獨孤連城的態度讓她的籌碼一下子輕了許多,而她之所以還敢提,便是她清楚的知道盟主令有多大的誘惑力,而她不過是在姑且一試。
本來父親的意思是假意投靠曲流風那邊,待曲流風解了蠱毒,在投靠逍無忌,這樣既能秉持原有的計劃,又能解了林家之蠱,擺月兌獨孤連玉的牽制。是她,在林少淵主意已定是據理力爭的投靠獨孤連城。
不僅僅是獨孤連城是千機閣的閣主,還是千機閣在江湖之上的地位,跟獨孤連城的武功是不容小覷的,「投靠」獨孤連城無疑是將林家依附在他的身上,就算他無入世之心,她也有辦法讓他入世。
而她的辦法便是在後日的比試之上,讓獨孤連玉以為自己要贏的時候,公布盟主令已然在獨孤連城手中,到時候不用她規勸,獨孤連城也不得不入世,而她此刻要做的便是,便是將他拉下水來,將這水攪得更渾些,這樣才有意思不是嗎?思及此,林青青眸底光漸漸沉澱了下來。
「嗯」獨孤連城凝眸一抬落在她的身上,示意她說下去,而林青青卻不知道她所謂的想法計劃,在獨孤連城眼里不過是自作聰明罷了,他雖不知她想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