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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一章 :信不信在于你

「哥,你不是說獨孤連城一定會出現在這武林大會上嗎?怎麼我連根毛都沒看見,你莫不是糊弄我吧。」阿玉斜眼看向坐在身側,閉眼凝神的逍無忌,不知為何她總覺得自家哥哥有哪里不一樣了,可具體那點不一樣,她又說不上來。

「千機閣閣主。」逍無忌淡淡的道,眼皮不曾抬一下,雖然只是猜測,可是**不離十,他既識得那戴著黑紗斗笠的人就是阮無雙,而阮無雙又是以千機閣閣主夫人的身份的示人,那麼毫無疑問那千機閣閣主便是獨孤連城。

雖然皮相不一樣,可他與獨孤連城曾師從一人,自然知道一些獨孤連城的底細,比如他不止武功了得,那易容術更是出神入化,獨孤連城是千機閣的閣主,他並不驚訝,就像他也是天下第一莊的莊主一般,而讓他意外的是阿阮竟極力否認,本來他有些想不通,可後來慢慢一回想,便發現她之所以咬緊牙關不說,是因為獨孤連城吧!畢竟阿阮是聰明人,有些事,不用等待發生,一顆七竅玲瓏之心,便已窺探到了一切。

思及此,逍無忌的嘴角泛起一抹苦笑,更多的卻是自嘲。

「怎麼可能獨孤連城可比那個什麼閣主俊多了。」阿玉不可思議的道。

「信不信在于你,而不是我能左右的。」逍無忌慢條斯理的道,語氣貫是充斥著一股懶散的味道。

呃,阿玉瞬間默聲無語,她怎麼覺得自家哥哥跟換了個人似的,罷了,大抵是受了什麼刺激,不過……隨即,阿玉似想到了什麼,眼珠子一轉,便啟唇道「哥,你說這林老頭會不會跟那個彼岸花組織有什麼關系」

聞言,逍無忌的眼眸驟然一睜,側眸視線皆落在若有所思的臉上。

「怎麼說?」眸子一眯,暗光浮現,似臨近黎明的夜,潛伏著無數冷意殺機。

「今早,我瞧著那比武無聊,便在這莊子上溜達了一圈,待溜得差不多,想回來時,卻發現不記得路了,正巧我看見一個侍婢,她抬手指路時,我看到了她手腕露出彼岸花紋。」雖然只看到一角,可她卻一眼便認出了,畢竟之前的辰妃手腕之上也有這彼岸花圖案,所以她記得極為清楚,阿玉邊說邊觀察著逍無忌的神色變化,只見他的神色由冷轉為沉,而後為凝,凝光四聚,寒意十射。

「可還記得她的模樣」逍無忌低沉的聲音仿似凝霜,這個彼岸花幾乎五孔不入,從一開始的辰妃,到後來的逍無炎,現在又在這里出現,雖然一開始他不是沒有懷疑過曲流風,畢竟彼岸花是南疆聖物,可他卻想不通曲流風為什麼這麼做。

其一,曲流風雖是南疆攝政王,可根基不穩,而能讓逍無炎談合作的人,勢必不會像曲流風這樣一個根基不穩的王爺,風險太大。其二,曲流風是聰明人,就算想要合作,也不會退而求其次的選擇逍無炎那個有膽無心的蠢貨。其三,曲流風在南疆的朝堂上尚且自顧不暇,怎麼還有心思攪渾明祈?

那還有誰既想攪渾明祈,從而又擁有這個能力思及此,逍無忌腦中想到的第一個人竟然是獨孤連城。但很快就被他否決了,不可否認獨孤連城有這個能力,可他們師從同門,他知道獨孤連城不是這種暗行小事的人,那麼會是誰在這背後操縱了這一切呢?

「我連看都沒看到她長什麼樣。」又談何記得阿玉淺嘆了一口氣,當時她雖覺得那婢女老是垂著頭,有些奇怪,可也沒往別處想,可待她看到那彼岸花圖案的一角,想要去窺探那婢女的容貌時,那婢女卻說了句有急事,便匆匆走了,現在想起來,大抵是那婢女察覺她發現了什麼吧。

聞言,逍無忌閉眼一瞬,再睜開時,平日瀲灩無雙的桃花眼已然著了幾分不明覺厲的幽色。那麼此次這個組織出現在這武林大會的目的有是什麼?難道也是為了盟主令而來嗎?

「衛風。」逍無忌淡淡的沉聲喚道,毫無起伏的語調听不出一絲情緒。

「殿下。」隱在暗處的衛風如同鬼魅般忽至跟前,弓身拱手。

「吩咐下去,時刻注意著,一旦發現身上有彼岸花圖案的人,一律扣下。」逍無忌一字一句的道,濃稠似夜的眸底未變半分。

「是。」

衛風退下後,逍無忌瞧了眼還杵著不動的阿玉道「不困」

逍無忌不提還好,一提她便只覺瞌睡蟲竄了上來。

「困,我走了。」阿玉站起身來,一連打了三個哈欠,便自顧走了。

而逍無忌卻絲毫沒有睡意,他神色不明的眼眸看著搖曳的燭光,心中思緒萬千。

翌日,果然不出意料的便是,林少淵將比武推遲了到兩日之後,而誰也不知道兩日之後,究竟會發生什麼。

阮無雙、獨孤連城一早便來到曲流風的落腳處,道明來意後,曲流風想也沒想便應允了,自然阮無雙不是一股腦的什麼都告訴曲流風,只是撿了些大概告訴他。而曲流風雖不知道他們說的彼岸花組織是什麼,想要做什麼,亦或者是有什麼陰謀,但既然牽扯到了南疆的聖花跟蠱毒,他便也不由來了幾分興趣,關鍵是抵消了昨日答應她的一個條件。

林府位于荊州城的城東,而住在城東的人家幾乎都是有頭有臉的人,因此這里比起其他地方要安靜得許多,亦是不見多少來往的人,就算偶有幾個也是出去采辦的小廝,丫鬟。

「看來想要進去得費些工夫。」阮無雙眯眼望著不遠處的林府門前,只見有四個小廝打扮的人守在門前,看似沒什麼異常,可若是仔細觀察,便知這四個人皆是練家子,這也就算了,可偏偏這四個人的眸光有意無意的時刻觀察著四周的境況,看樣子異常的小心謹慎。

「這還不簡單?」曲流風嗤笑一聲道,那眼神好似再說,你真蠢。

為此,阮無雙心中極度不爽快,正欲說話時,卻听獨孤連城啟唇道。

「王爺不如說說怎麼個簡單法?」

嗯!阮無雙側眸看向神色自若的獨孤連城,一時間竟猜不透他在想什麼,只是他嘴角那若有若無的弧度告訴她,曲流風要遭殃了。

曲流風也不知為何看著獨孤連城竟會有一種很虛的感覺,而從未領略過獨孤連城月復黑程度多深的曲流風,自然是有那麼一股初生牛犢不怕虎氣勢。

「扮做采辦的小廝不就進去了嗎?嘖嘖,沒想到堂堂千機閣閣主竟是連這麼個簡單的辦法都想不到,真是讓人意外啊!」曲流風意有所指的道,言外之意便是有貶低獨孤連城的意思,明里暗里的嘲諷獨孤連城不過是徒有虛名罷了。

「哦!那王爺且先去試一試,看看扮做小廝是否進得了那大門。」獨孤連城面上並無一絲惱色,反而眉宇之間涌上了幾分笑意,只是那笑怎麼看都不簡單。余光不經意間微微自阮無雙的身上掠過。

聞言,曲流風深深地瞧了眼似笑非笑的獨孤連城,心中暗想是不是自己疏漏了什麼,否則這位千機閣閣主,怎會這麼說。

「怎麼王爺不敢」獨孤連城似笑非笑的道,戲謔的語調中著了幾分似嘲似諷味道。說起來,無雙在南疆受的「委屈」,他還沒跟他算呢!思及此,他眼底的光驟然冷上了幾分,嘴角的弧度卻提了幾分。

對此,曲流風冷哼了一聲,微冷的眸光自獨孤連城、阮無雙身上一掃而過,須臾,便轉身走了。大抵是去扮「小廝」去了。

「唉,他既想自討苦吃,我也幫不了他了。」阮無雙巧笑倩兮的道,只是那笑卻有那麼幾分怪異,本來她是想說,方才自林府出來采辦的小廝身上都有一塊令牌,若是想進去,勢必要有那玩意,可惜她話未出口,便先被獨孤連城截斷了。只能說曲流風這是在自討苦吃,而她之所以說費些工夫便是在這個點上,否則曲流風想得到的,他們會想不到嗎?

「這點苦頭不算什麼。」獨孤連城眉梢微微一挑,漫不經心的道,他的要還的賬還長著呢!

「的確不算什麼。」阮無雙似笑非笑的道,比起在南疆曲流風的種種,這簡直就是太便宜他了。思及此,阮無雙、獨孤連城相視一眼便紛紛看向了林府大門那邊。

「站住,你的令牌呢?」

嗯曲流風心中一動,什麼令牌?而此間,他總想知道為何獨孤連城會是那番似笑非笑了,原來如此,思及此,曲流風眸底掠過一抹幽光。

「早上走得急,忘了。」他不動聲色的掩下心中的冷意,笑道,一本正經的打著馬虎眼。

「忘了」其中一個小廝狐疑的瞅著笑意滿面的曲流風。

「嗯。」曲流風笑著應道,說著便想要抬步往里走,豈知卻被里站的小廝抬手攔住。

「那你也不用進去了。」惡狠狠的聲音,說著朝其余三人使了個眼色。

曲流風心中一冷,面上笑意不見。

「進去吧!」獨孤連城淡聲道,說著,便攔腰抱起了阮無雙,不待她反應過來,他抱著她已然運功飛身入了林府內院。

「原來你打這主意。」阮無雙心中不覺好笑,她突然有點明白獨孤連城為何要激曲流風了,曲流風轉移視線,他們在「趁機而入。果然這黑心狐狸不是白叫的。

聞言,他笑而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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