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底全然的焦慮與擔憂,無名連忙正了神色,走上前。
只見他的眉頭越皺越緊,半響才幽幽的說道,「她不是在怡和殿嗎,怎麼來的你這暖玉閣?」
仲孫東隅臉色頓時有些不自在,有些掩飾的說道,「甭管她是怎麼來的,你快給她退熱啊,這樣燒下去,肯定會出事的!」
「你還知道會出事啊,你知道出事,你就不能用腦袋想一想,病的那麼重,這麼冷的天,你就抱著這樣的她從怡和殿一路跑回著暖玉閣?」無名半夜三更被吵醒,本就是不悅,此時,被他治的差不多的病,又被折騰成這樣,語氣極差。
仲孫東隅抿了抿唇,但確實是自己的錯,並沒有出聲,只擔憂的問道,「那現在……」
無名低哼了一聲,「我還以為你有了花容,就不會再將她當回事了呢。」
末了語氣一轉,「其實,這人死了不是更好了,你正好能與那花容珠聯璧合!「
「無名,你怎能如此說話,若我半夜吵你睡眠惹你不快,你沖著我來便是,怎能如此的詛咒她?」仲孫東隅壓抑住心底的不悅,就算他真的想過要她消失,可那也只是他一剎那的想法,瞬間便被否定了的,因為,那種她真的消失的,他再也看不見的感覺,比糾結還要難受上幾百倍。
自己舍不得的,又怎能任人如此詛咒呢?
他的臉色很是難看,語氣也不由自主的重了些。
無名倒是不生氣,只雙手抱胸好整以暇不緊不慢的說道,「我這不是說出你內心的想法麼?你看看,她若在,至少她還是丞相大人的女兒,你礙著她父親大人的面子,也不能作出來休妻的事情……
你對那花容不是忠貞不渝,專心無二的麼?難道你想委屈了花容做小,我看你家王妃可不是逆來順受的,敢陪你跳懸崖,敢在你中毒時無所畏懼的女人,可不像她外表這麼柔弱……到時候,兩人相處不好,你不是很難受?」
越到後面,無名越是認真,就越像是在勸誡仲孫東隅,讓他放棄喬桑榆,反正,他都有花容了,趁著這事故,正好解決了後患,可謂一舉兩得。
仲孫東隅的臉色青了白,白了又青,看著無名,眼底充滿了各種怪異的復雜,「你,竟將我當成什麼人了?」
他仲孫東隅竟是如此的卑鄙無恥麼?
「這不是我將你當成什麼人,而是你到底想要什麼……如果,你只要花容一個人的話,此時就是一個絕好的機會……」無名撇撇嘴,其實他就是刺激刺激仲孫東隅,讓他明白自己的心底到底愛的是誰。
當然,他個人覺得,仲孫東隅與喬桑榆在一起是最好的了,那個花容有多遠就滾多遠吧。
只有喬桑榆在府里,靈秀才會乖乖的待在他的身邊。
「你……夠了,她若有半點偏差,我就將你密室里的東西一把火燒光!」仲孫東隅放手一把抓住無名的衣領,眉頭擰成麻花狀,顯然心情很差,語氣陰森的,好似恨不得將眼前的人撕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