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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恩雪想,歐陽你真是想說什麼就說什麼啊。

這……沒有什麼莫非了,就是所謂的什麼口技吧。好厲害!雖然心里明白地注視著,但听上去只是硬幣在說話!電視上不是經常放嗎?攜著人偶表演的口技師。雖然這麼說很不好意思,不過這和那個沒法比!

歐陽隨意地拋出硬幣。硬幣刷地落在她的膝蓋上。

「好厲害……」

是歐陽微微的笑聲。

「如果我說再多玩一些什麼,沒指望嗎?」

「沒指望。」

「拜托!」

歐陽靠在牆上。

「今天做不了更復雜的了。」

「手腕……疼?」

「沒帶道具。」

這麼說著,氣色卻不好。

倔死了,疼的時候說疼就好了。

「喂,如果我踩在你身上的話……果然會生氣嗎?」

如果將歐陽當做踏腳台…

「會生氣。」

用非常冷淡的語氣說過之後,歐陽小聲地嘟噥道,真是沒有辦法的家伙啊。

「總會有辦法的。別擔心。不論其他人,林的話能找到這里。」

「……真的嗎?」

「啊。馬上太陽落山了。大家集合起來,而我們還沒有出現的話,至少林會覺得不正常。不要緊。」

說著,歐陽靠身在瓦礫上。剛要閉上眼,又馬上皺起眉頭仰望天花板。

「……來了。」

啊?

夏恩雪跟著仰起臉。向上看著歐陽凝視的天花板。

「怎麼了?是林嗎?」

說完,夏恩雪注意到歐陽十分緊張。他維持凝視著天花板的樣子不動,朝夏恩雪這邊伸出了手。

「夏恩雪,待在我旁邊。不管發生什麼,不要離開。冷靜些。」

咚地心髒跳了一聲。

該不會……來了的是……

天花板上听到咋啦地什麼聲音在響。撕開朦朧的黑暗,漆黑的某個東西向下降落。

……是那個家伙!

「……歐陽」

「不要緊。這種東西一天兩天還成長不了什麼。應當不會造成危害。不要驚慌失措而自取滅亡哦。」

「……嗯……」

天花板處有個白色的東西亮起來。可以看到的是微微放著磷光的女人的額頭。一個倒著下落的女人的額頭。

在他們緊張地屏息注視時,那個女人的頭從天花板露出來了。眼楮放著光,嘴邊不知為何叼著一根粗棒。木制的大約30厘米長的棒子。就像餃著豎笛一樣地叼著。

隨著骨碌骨碌的聲音,女人從天花板滑下來。兩手耷拉在兩旁,倒著下落。當下降得腰部左右出來之後,忽然做了個笑臉。

然後,女人將手搭在餃著的棒子上。抓住棒子後她開始慢慢的將它拉出來。

「……!!」

夏恩雪不由得將要起身,被歐陽阻止了。

不要。女人想要從嘴里拉出來的那是……鐮刀……

女人從喉嚨里拉出了黑亮的鐮刀。銳利地刀刃割裂了下嘴唇,紅色的東西沾污了蠟一般的臉。粘稠的血從臉頰流到眼楮,再到額頭,從頭發處滴滴落下。

不要,不要,不要!我不想到看這種東西!

夏恩雪雖然心里這麼想著,但卻連眼也眨不了。女人終于吐出了鐮刀。裂開的嘴慘不忍睹,露出鬼女般的笑。握著被自己的血弄髒的鐮刀的手再一次耷拉下來。

夏恩雪冒出了冷汗,耳朵里有耳鳴聲。體內膨脹起來的恐懼,沖到喉嚨口。夏恩雪驚恐萬分。叫出聲就完了。這樣想著她拼命忍耐。

盡管這樣……不行……我頭暈……

剛想到不行了的瞬間,一股很大力量抓住自己的手腕。

夏恩雪忽然清醒過來,映入眼簾的是盯住女人沒有絲毫松懈的歐陽的側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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