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彥再一次從疼痛中驚醒,整個人恍恍惚惚的抹了一把冷汗,夢里面竟然是那些人又死而復生過來,而自己就被死死的綁在了床上,只見他們一個個的張牙舞爪的朝著自己揮舞過來,眼神里皆是要將自己撕碎了的模樣,,太可怕了,尉彥剛才夢境的那一刻,簡直就好像直面死亡一般,,整個人都極為面目猙獰的緊緊卡著自己的喉嚨處,痛苦的有些透不過氣來,,真的簡直太可怕了,,尉彥很是痛苦的大口大口的喘息著,那樣最為逼近死亡的感覺,才是最為恐怖的,,下一秒,尉彥再一次感受到了背後撕心裂肺般的疼痛,那是之前被鞭笞所留下的傷口,又被那個醫生,撒了那些刺痛的粉末,造成了傷口的潰爛,,尉彥伸手模了模自己的額頭,發現全部都是冷汗,額頭卻燒的嚇人,尉彥艱難的起了身,在一旁髒亂的桌面上,找到了半杯渾水,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喝了下去,現在只能拼命的保存體力才行,高燒不斷的時候,就要防止自己月兌水,,這樣才能盡快的將身體恢復過來,,喝了點水,尉彥這個時候的腦子才感覺微微緩和了些,接著,想了想,立馬從自己的床邊的隔層里小心翼翼的翻來找去,生怕自己發出任何一絲的聲響,驚動了看在外面走道里的手下,,
模到了!尉彥的指尖觸模到了一個小小的白色的棉布包,里面藏著幾顆硬硬的小藥丸,如果沒錯的話!就是他們了!……分割線……
尉彥欣喜的將小棉布包打開,將里面的小藥丸取了出來,這個是尉彥早就準備好了的,為的就是堤防林墨軒做出什麼傷害他的事來,沒想到這個林墨軒,遠比自己想象的更加惡劣!竟然想要用這種折磨人的方式來折磨自己!……不過好在尉彥自己早有準備,在之前一直潛心為尹夏研制藥劑的時候,自己也多了一個心眼,為自己特意準備了一種很是特別的藥劑,其實就和之前自己的恢復年輕的藥劑很相像,不過是能夠急速的愈合傷口,,畢竟他現在的一個身體年齡,已經快要趨近80了,要是再繼續這樣繼續惡化下去,一旦有些傷風感冒咳嗽,甚至一個小小的傷口,都有可能變成尉彥的致命傷,所以尉彥特意給自己研制了這樣的一種藥,為的就是不時之需,這樣的話,他的傷口處就能得到很快的恢復,他也就能夠有多一個繼續活下來的機會了,,尉彥將其中的一顆硬塞到了嘴里,因為房間里已經沒有水了,所以他只能強硬著逼自己將這藥給吞下去,那麼顆藥丸,就這樣被他生生的給咽了下去,由此可見,尉彥這個人對自己究竟是可以有多殘忍,,尉彥緊緊的握成拳,眼眸陰翳的環顧著四周,這個漆黑無比的房間,呵呵,沒想到自己也竟然有一天,就像一個囚犯似得被關在這種暗無天日的地方,,自從上幾世那群人渣被自己一一解決掉了之後,似乎再也沒有過這樣提心吊膽著的日子了吧……尉彥的眼神里閃過一絲危險,,……分割線……
等著吧!林墨軒!尹夏!你們兩個,我一個人都不會放過的!我要一刀一刀的對你們施以凌遲之刑!黑暗里,尉彥的眼眸,幽深的如同正泛著綠光,猶如一個困獸一般,凶暴而又殘忍!……而遠在醫院里的尹夏,瞬間就莫名的打了一個噴嚏,一旁正在做著日常打掃衛生的佣人見狀,立馬拿起了一件披風,順勢蓋在了尹夏的肩頭,尹夏有些奇怪的看著佣人,佣人小聲提醒道,「忽然打噴嚏,莫不是感冒前兆?夫人,你現在身子骨還虛著呢,切不可太過于隨意,要注意身體啊,,」尹夏想了想,的確,現在自己還懷著孕呢,自然是不能吹風的,自己身體不好,對月復內的孩子也不好啊,雖然自己一點都不感覺到冷,自己也是很莫名其妙,剛才為什麼偏偏感到這麼一陣突如其來的惡寒,但是一想到孩子,自己于是還是很謹慎的將身上的衣服緊了緊,還是要注意些自己的身體啊,,不一會兒,走進來一個小護士,照例要給尹夏做檢查,尹夏問道,「林董事長現在的狀態如何?」小護士邊記錄著儀器上尹夏反映的數值,一邊回答道,「董事長恢復的很快,現在已經很好了,只不過微微有些損傷,後期調養調養就好了,估計明後天就能出院了,,」尹夏點了點頭,很滿意小護士這樣的答案,這就說明林墨軒應該是沒事了吧,自己之前那樣的有負于他,在得知林墨軒現在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的時候,尹夏這才感覺放心的緩緩吐了口氣……分割線……
安未然此時此刻正坐在成威集團總部的辦公室里,近期的事務已經讓他有些焦頭爛額,,自從韓諾冰去了國外,所有國內的事務全部壓在了他的雙肩上,繁重的工作,讓原本還是有些生活品質追求的尉彥,瞬間壓得有些透不過氣來,還沒有將這件事處理完,很快秘書又急吼吼的敲門進來,將一堆的文件呈遞過來,安未然很是痛苦的說道,「難道董事長不要活的啊?!你們一個個的,還有中午休息時間,那董事長就非得從早干到晚啊?!」安未然有些痛苦的抓了抓自己的頭發,一旁的秘書,一臉做錯了事一樣,很是委屈的站在一旁,嚇得都不敢說話安未然無奈的看了她一眼,「做什麼啊?這個樣子看著我?干嘛啊,,難不成是我說錯了?!」那個秘書憋了癟嘴,沒有說話,只是默默的搖了搖頭,安未然更加的來氣,有些憤憤的說道,「那你告訴我,難不成之前韓董事長,也是每天要處理這麼多的東西?!」安未然有些不相信的白了眼一旁的秘書,那個小秘書很是委屈的遲疑了一秒,接著點了點頭,安未然微微一愣,接著更加的不相信,「你可別想著誆我啊!之前韓諾冰我可是知道他,常常忙著忙那的,,哪里有那麼多的時間做這些啊?!……說吧,是不是將他之前積壓下來的東西,全部扔給我了啊!?」其實安未然也沒有真的想要較真什麼,但是自己總感覺之前韓諾冰在這里的時候,他的時間被尹夏常常攪亂,哪里真的有多少的時間是做這些事務的呢?……分割線……
但是他也沒有想做什麼,只不過是累到一定的境界,想要吐槽兩句罷了,可是那個小秘書,似乎是鼓足了很大的勇氣,接著對安未然說道,「是真的啊,安副董,之前韓董事長真的是每天都會將這些東西全部處理好的,那個時候哪怕我下了班,第二天早上,我也能在我的桌子上看到了全部都是韓董事長做完了的東西,整整齊齊的放著,我想這大概是韓董事長晚上都沒有好好休息,夜以繼日完成的吧,,」秘書很是小聲的嘟噥著,安未然瞬間愣在了原地,心里頭微微沉寂了下來,臉色也不像剛才的那般嬉笑怒罵,接著手微微的揮了揮,「好了,你先忙你的去吧,,這些文件,我會在你下班前盡快看完給你的,,」秘書抱著一堆文件夾,用力的點了點頭,接著便轉身離開了辦公室,安未然整個人有些如釋重負一般的趴在了桌上,有些不知道該如何形容自己此時此刻的心情,,他原本只不過是想著和那個秘書開個玩笑,他當然是知道韓諾冰是個工作很認真負責的人,要不然為什麼自己會相信他這麼一個初出茅廬的小屁孩,能帶領的起來這麼大的一家集團,,但是,之前韓諾冰還在國內的那些日子,長久以來,都被和尹夏的感情糾葛著,,安未然原以為那段時間里韓諾冰對公司的事已經有些不上心了,所以這也是他勸韓諾冰離開的原因,如果私人感情和成威集團的發展一定要抉擇一個的話,那他更加希望韓諾冰能夠選擇的是成威集團……分割線……
但其實,他自己也知道,他這樣的想法究竟有多自私,,可是沒有辦法,安未然自己已經失去了最愛的那個人,所以他自己也根本沒有了這樣的牽掛,是不是其實在他的心里頭,更想要韓諾冰也同他自己一樣,得不到愛情,只能用事業麻痹自己?……安未然想到了這里,拼命的搖了搖頭,雙手覆蓋著自己的全臉,有些難受和糾結,,自己怎麼可能會有如此變態的想法?!……不會的,那不是他自己,他一直以來都是秉持著祝福和為韓諾冰好的心態來幫助他的,他安未然是真的感覺到了韓諾冰如果繼續留在國內的話,真的會對他也好,對成威集團也好,都不是什麼好的事,但是,,安未然萬萬沒有想到的是,今天才從秘書的口中得知,原來之前在那樣的環境下,在那麼痛苦的糾纏里,韓諾冰都沒有輕言對成威集團的放棄,,這讓他不禁有些動容,,看來自己那個時候的心情的確是有些太過于急迫了,那麼自己那樣的心切想要他離開國內,去國外開拓成威集團的市場,會不會其實對他來說更加的殘忍?安未然不知為何,心里頭一陣的難受,,緊緊的捂著胸口,不會不會,自己怎麼可能會做對他不好的事?再說了,成威集團現在處于一個轉型階段,如果想要做的更大更強的話,自然一定是要開拓國際市場的,在商業的道路上,如果不前進,和倒退又有什麼區別?!……分割線……
安未然不斷的安慰著自己,企圖緩解自己內心里全部的心酸和痛苦……自己根本不曾要想害韓諾冰分毫,只不過都是想要他能夠像自己一樣,就算沒有了愛情,不也一樣能夠好好活著嘛?……再說了,尹夏和他之間的情感糾葛已經變成了這副樣子,就算韓諾冰再愛尹夏,尹夏再愛韓諾冰,兩個人終究也是有緣無分,,自己也悄悄的打听過,尹夏在醫院里前幾天,似乎差一點點死掉,最後還是被勉強從鬼門關那里拉了回來,就這樣繼續苟延殘喘的活在醫院里,就這樣的一個人,如何能和韓諾冰廝守到老?不過是繼續變相的互相折磨著罷了,,再說了,之前發生的地下的事,韓諾冰說來,怕是尹夏一直到現在都還在覺得是韓諾冰痛下殺手,這樣的話,兩個人又怎麼可能會和解?畢竟有條小生命,就這麼永遠的隔在了尹夏和韓諾冰之間,,安未然想到了這里,整個人才算是緩緩呼出了一口濁氣,就好像內心深處的一個自己,終于將另一個自己給說服了一般,整個人有些如釋重負的大口喘息著,不是我的錯,,真的不是我的錯,我沒有要害他們,我的隱瞞,只不過是給他們兩個人更好的繼續各自的生活罷了,,這也怨不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