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舞唱罷,一士兵急急忙忙而來,「稟皇上,大軍攻下烏蘭城!」
「好好!」皇帝拍手,這已經是攻下的第七座城池了,勝利可見。
皇帝笑著舉起杯子來,與眾人飲酒。
「可真是個好消息。」林公子說道。
「文昊兄,你知道嗎?听說皇上有意把公主許配給岑小將軍。」
「這一次岑家立下這樣的打功,等他們回京復命,一定要行賞的。」
崔文昊蹙眉,「也不一定要嫁公主。」
「我妹妹昨日在宮里排練舞蹈,听公主那兒的宮女說,公主在大軍出征的時候,還盛裝送了那岑安!怕是公主有意。」
「瞧見沒,公主手上戴著的七色瑪瑙手串,真是漠北的好東西。」
眾人說著,正見木樨公主從眾人面前走過去,她回到席位上,面上也沒有什麼表情。
「快別說了!在這里議論這些,可是不要命了!」旁邊的人制止了林公子。
崔文昊抬眼看著不遠處的木樨。
小時候,她就總嫌棄他瘦弱公子一個,她說長大了,她要嫁給一個曠世英雄!
如今她是等來了這個英雄嗎?
一個征伐沙場的將軍一定能夠滿足她的幻想。
皇帝最是寵愛木樨公主,公主不願意做的勢必不會讓她做。如果真的有指婚這麼一件事,那麼就是木樨公主自願的。
木樨啊木樨!你是不是真的喜歡那個漠北來的狂人?
崔錦屏低聲問木樨,「公主,你怎麼不理哥哥?」
「不想理他。」木樨公主道。
自從崔文昊醒來後,木樨公主就不想看見崔文昊,也不知哥哥是犯了什麼忌諱!
錦屏拿了一塊點心塞進嘴里,每次提到哥哥總要冷場,還是吃東西吧!
木樨公主見著父皇高興,也過去敬酒,笑著道,「岑家可謂是替父皇分憂了。」
皇帝也點點頭,「正是解了朕的燃眉之急。」
「兒臣準備了一出舞蹈給皇帝,祝父皇萬壽無疆。」
在皇帝面前說的話,如今又是這麼大的場合,于是自然能夠傳到別人的耳朵里。
崔文昊眼線可沒有什麼心思看一群女孩子們跳舞,他很不得沖到木樨公主面前,問個究竟,好歹死也死得痛快些。
趁著公主身邊無人了,崔文昊尋了機會過去,「你喜歡他嗎?」
木樨公主拿著團扇,「你管不著!」
「我就是問問你!」崔文昊又道。他已經竭力的克制自己了。
木樨公主依舊是,「你管不著!」
說罷,木樨公主就走了。
木樨公主有些生氣,這個呆子,她都吻過他了,他還死不承認,如今還來說這些,就是想把自己趕緊打發到漠北去吧!好沒了她這個累贅。他才開心了。
她都親過他了,他還問她是不是喜歡別人!
可她一個女孩,如何能說她偷偷的吻過他?
木樨公主氣的手有些發抖,手下寫的字也歪歪扭扭。
易麟致進屋來,「皇妹在寫字?」
易麟致撇了一眼桌子上寫的亂七八糟的字,又道,「怎麼不叫文昊來宮里,讓他教你寫字。畢竟他的字是大家都認可的!」
木樨公主胸腔里一陣怒火,「誰要去見一個只知道看書寫字的人!」
「誰惹的皇妹了?」
太子的目光看向屋子里的宮女,宮女紛紛低頭。表示不知道。
木樨公主把那一張紙揉成團,「我為什麼要寫字,我要找一個將軍,讓他教我騎馬射箭去!」
太子溫聲哄道,「好妹妹。如今夏日炎炎,你也不怕中了暑熱。我來正是給你把你的將軍送來的葡萄拿來的。」
說罷,太子的人就把一盤冰鎮葡萄端了上來,「是漠北來的,很甜。」
木樨公主摘了一顆冰葡萄,賭氣一般的放進嘴里。
很甜,可是沒有崔文昊送來的蜜餞甜。
太子道,「岑家屢立戰功,如今還送了葡萄來,平下公主的怒氣。」
「我哪里生氣了?」木樨公主嬌嗔道。「不過是暑熱。」
「還好是天熱。」太子道。
太子想說的是,不是天熱,你去哪里找個借口發脾氣?
太子坐下來,「岑小將軍有封信送來給你,你看看!」
太監低到木樨公主的桌子上,木樨公主拆開來,也無法是給她尋到了什麼有意思的寶貝,得了一條碩大的珍珠項鏈,還有奇怪的兵器,還有有意思的書岑安特意寫信來分享這些,可見是塞外的戰爭馬上要勝利了。
木樨公主把信放在桌上。
幽幽嘆口氣,又睜大眼楮問,「皇兄,你準備什麼時候娶錦屏?」
太子一笑,「你在說什麼?」
「錦屏喜歡你啊!」木樨公主居然在這個時候把她給賣了。
「那皇兄問你,你喜歡岑安還是崔文昊?」太子道。
「皇兄先說什麼時候娶錦屏?」木樨公主道。
「嗯」太子裝作正經的思考了一會兒。「明年吧!」
可是木樨公主看著太子的神色,似乎不是那樣濃烈的情緒,反而十分的淡。他是太子,有一天會成為皇帝,到時候三宮六院,錦屏會開心嗎?可是錦屏喜歡他,這是錦屏自小的心願。
難道只有他的父皇做到了一生一世一雙人嗎?
太子打斷她,「輪到你說了!」
木樨公主低下頭,吩咐宮里的人,「你們都出去!」
「說吧!」太子道。
木樨公主在他耳邊說了三個字。太子笑起來,「你的這些心思!女孩子長大了,看不懂了!」
「皇兄!」木樨公主拽著他的胳膊,「不許告訴旁人!」
「尤其是他!」
太子笑著道,「遵旨!」
天有不測風雲,崔家那位文弱書生鬧著要從軍。
崔大人氣極了,「你今日要是從這個門走出去,就不是我兒子!」
崔夫人也急了,「孩子,明年就要科舉了,你這是做什麼?」
崔文昊只是道,「兒子不孝,兒子想去從軍。望父親母親體諒。」
崔大人氣的將他關在屋子里,命家丁守著,「誰也不許放他出來!讓他好好想想!」
崔家就這麼一個寶貝兒子,他們那里舍得。戰場上刀劍無言,他又剛剛病愈,怎麼適合?再說他從來沒有拿過刀劍,何談殺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