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 就站在幾步外,目光幽靜的望著兩個女人,月光皎潔,卻照不亮兩個女人灰謁的身影和悲傷的心情。
墨 和韓洛初將牧若安送回家,只還沒靠近,遠遠的就看到門口有一團白影,不是白墨羽又是誰?
兩人識趣的送她到這里就回了家,留下牧若安和白墨羽。
牧若安沒有醉,意識很清醒,看著蜷縮在她家門口的身影,皺了皺眉,心里犯著嘀咕。
他怎麼還沒回去?
她一邊想著,一邊走了過去。
白墨羽似乎是听到了腳步聲,慢慢抬起頭,借著月光,看清走過來的人,隨後,他露出笑容,虛弱的喊道,「若安,你回來了。」
「白墨羽,你怎麼還沒走?」牧若安居高臨下的看著他。
白墨羽勉強笑了笑,有氣無力道,「我說過要照顧你一輩子的,怎麼可能輕易離開。」
「咕嚕嚕」
這時,恰好一陣肚子打雷的聲音響起。
他尷尬得耳根都紅了,該死的,不就是一天沒吃沒喝嗎,就不能爭氣一點嗎?
牧若安听得清清楚楚,微蹙的眉更深了幾分,她是故意不讓他吃飯,以為這樣他就會打退堂鼓,回鄉下去。
誰知道他這麼倔,竟然還不肯回去。
她又氣又惱,氣呼呼的質問,「白墨羽,你是听不懂我的話嗎?我說過,我不需要你照顧,我一個人可以照顧好自己。」
白墨羽只是輕輕搖了搖頭,目光堅定明亮,「我听不懂,我只懂,我想照顧你一輩子。」
牧若安被他徹底的激怒了,憤怒的咆哮,「夠了,我不愛你,我也不會接受你的,你為什麼非要這樣死皮賴臉的纏著我不可?」
她氣得胸膛劇烈的起伏著,太陽穴突突的跳著,也不知道是因什麼而生氣。
與她的激動相反,白墨羽很安靜,似乎是沒吃飯,所以沒力氣生氣吧,靜靜的笑著,語氣也十分的平靜,「我也說過,我不要求你接受我,也不要求你愛我,我只想以朋友的身份留在你的身邊照顧你,陪伴你而已。」
他越是這樣,牧若安越是愧疚,「白墨羽,你不要再傻了好嗎?根本不可能的,我不可能和你在一起的,不管是朋友,還是情人,我都不想給你任何的希望。」
白墨羽咬著唇,目光幽靜的望著她,然而幽靜下面卻是一片波濤洶涌,只是,他把痛苦留給自己而已。
良久,他點點頭,「好,我明白了。」
他手扶著牆壁,掙扎著慢慢爬起身,蹲太久了,兩只腳都麻了,好在有了上次的教訓,他已經學乖了,不敢再一下站起身來,借著牆壁,他站起身,只是雙腳有些發軟站不住,不過他還是咬著牙堅持住。
他拉過旁邊的行李箱,轉身一瘸一拐的走了,慢慢走進夜色中,高大的身影越走越遠。
「白」牧若安輕輕喊了一個名字,卻又硬生生停了下來,最後撇過頭,不再看他。
高大的身影漸行漸遠,最後消失在夜色中。
她低著頭,突然扭身走到門口,打開門走了進去,再是把門關上,她背著木門悲傷的閉上雙眼。
對不起,白墨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