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寫了一封辭職信交與董事會,並將所有的有關公司的東西都交出去,並把需要特別交待的事情寫在紙上,牧若安全程默默的陪著他,而岳東則默默的幫他處理事情。
用了將近一個下午的時間,才把所有的事情都處理完畢。
此時已經是傍晚時分,夕陽西下,染紅了天邊,也將整個世界染得金燦燦。
和岳東道別後,冷亦塵和牧若安離開了冷氏集團。
兩人坐上了停在門口的瑪莎拉蒂跑車,冷亦塵望著站在門口的岳東,四目相對,有著千言萬語,卻不知從何說起,最後盡數化成了無聲的沉默。
當車窗玻璃緩緩搖上,隔離了視線,引擎聲響起,跑車緩緩駛了出去,越走越遠,直到消失在世界里。
再見總裁,您永遠是我的總裁,也是我唯一的總裁。
岳東抹去眼淚,轉身走了進去,他已經做了一個決定,既然總裁離開了,他也沒必要繼續呆在這里,很快,他的辭職信遞到了董事會那里。
他沒有任何後悔的帶著屬于自己的東西離開了。
有些人,明知道是傻,卻寧願傻得一無反顧。
有些追求,明知道是錯,卻錯得心甘情願
從冷氏集團離開,冷亦塵直接開著車回了別墅,這是他最後一次在這棟別墅過夜,這棟別墅雖然也是他名下的,但是他所有的東西都是冷家的,所以,明天一早,他就會約上父親,把他名下的所有房產、車子全部過戶到父親名下,然後搬出這里。
至于以後去哪里,他還沒想好,也許會離開江城,也許不會,但至于將來何去何去,他卻很迷茫。
冷亦塵高大、落寞的背影立在寬敞的客廳中,顯得渺小,明亮的燈光灑在他的身上,卻照不亮他身上的灰謁。
牧若安就站在他的身後,悲傷的望著他,漂亮的柳眉皺在一起,心里說不出的難過。
她知道,此刻的他不過是假裝的堅強而已。
生活了二十幾年的家,說是假的就是假的。
如果換作她,她也接受不了。
她自己的身份還沒找到,亦塵卻也另有身份,這個世界到底是怎麼了?
外面的天已經黑了下來,夜幕降臨,華燈初上,整個世界被霓虹燈霸佔,顯得美麗而又淒涼。
蜿蜒的路燈孤獨的伸向遠方,招惹著蠅子撲騰著,發出昏黃的路燈,照亮了沒有盡頭的路。
今天是雲有些多,擋住了月亮,星星也只有幾顆,就如同此刻他們的心情。
風有些大,吹得窗戶呼呼的響,如同湊著一曲哀樂。
中午那頓飯雖然豐盛,卻並沒有怎麼吃,晚飯也還沒吃。
就算再悲傷,再難過,但身體是革命的本錢,所以這肚子還是要填的。
她走了過去,打理了一下他的白色襯衫,抬眸看著他,故作鎮定道,「老公,你先去洗個澡,我去做飯。」
冷亦塵大手握住她的小手,握得那麼緊,仿佛害怕一松手她就會離開一樣,他目光定定的望著她,似乎有千言萬語要同她說,可是到嘴的話又硬生生卡在嘴邊,說不出來,最後,他只是輕輕點了點頭,「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