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宋琳為了討好夏雨落,什麼壞事都做,現在竟然如此殘忍的毀了夏雨落,到底是為什麼?
「啊,啊」夏雨落驚恐的低著頭,不敢讓冷亦塵看到她的樣子,她掙扎著轉動身體,想要逃離,然而手腳不能動的她,只能靠著身體挪動著,像一只蚯蚓一樣,不停的挪動著身體,然而再怎麼掙扎,也是逃不過那一雙炙熱的視線。
不,我不是夏雨落,我不是夏雨落。
她想要大喊出聲,然而什麼話也說不出來,只能啊啊的叫著。
掙扎著,恐懼著,無助著,眼淚說掉就掉,洗著她骯髒又丑陋的臉,然而再怎麼洗,也洗不掉她臉上的疤。
她早已經不是當初的夏雨落,不是那個人見人愛,集萬千寵愛于一身的江城名媛了。
不,我必須快點離開,我不能讓亦塵哥看到我這個樣子,在亦塵哥心里,我永遠是那個美麗的夏雨落,不是現在的丑陋的我,我必須趕緊離開,亦塵哥沒有看到我,我不是夏雨落。
她拖著身子艱難的前行,一點一點,用盡全身的力氣,只想逃離那雙炙熱的視線。
冷亦塵和牧若安均是沒有開口說話,也沒有阻止她離開,而是靜靜盯著她艱難的匍匐前進,夕陽西下,火紅的余光照亮天邊的雲,把整個世界染得金燦燦,照在夏雨落凌亂的頭發上,和破爛不堪的背影上,徒增一抹淒涼之意。
曾經名艷一城的女人如今卻落得如此的下場,人在做,天在看,天網恢恢,疏而不漏,她做了那麼多壞事,終歸是為自己所做的孽付出代價。
陽光將並肩而站的冷亦塵和牧若安的身影投影在地上,一長一短,卻挨得那麼近,那麼和諧而又溫馨。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直到那個艱難爬行的身影越變越小,冷亦塵幽幽嘆了一口氣,語氣沉重,「沒想到夏雨落竟然落得如此的下場。」
牧若安收回視線,側眸看他,「怎麼,你心疼她?」
冷亦塵伸手將她摟進懷里,輕輕搖了搖頭,「當然不是,只是覺得震驚而已。」
震驚?牧若安何嘗不是,如果不是親眼所見,她也無法想象夏雨落竟然會這麼淒慘,宋琳那個人,果然是個魔鬼,手段狠辣至極,可是為什麼現在卻低聲下氣的來討好自己?
「你母親也真是心狠手辣,殺了夏太太,毀了夏雨落,還有什麼是她做不出來的。」
冷亦塵目光一斂,臉色陰沉了下來,並不是生她的氣,而是因為她說的是事實,母親的手段真的太殘忍了,如果不是親眼看到夏雨落現在的模樣,他真不敢想象,母親竟然這麼可怕,還有什麼她做不出來的?
他抿了抿唇,握拳了拳頭。
牧若安自他的懷里抬頭,盯著他緊繃的下鄂,突然問道,「夏太太呢,你怎麼處置她的尸體?」
如果不是夏太太和夏雨落都是罪有應得,宋琳現在早就在監獄里蹲著。
冷亦塵目光幽深,如同一望無際的夜空,看不到盡頭,他低頭望著她,不答反問,「你會怪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