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君黎像是受了什麼刺激,語氣變得激動起來,相比于唐離晚的冷靜,他付君黎真的像一個一廂情願的痴漢。
「離晚,如果不是我,文雀也不可能得救,你和我是公平的交易,而且最後也兩清了,是我救了你」,付君黎眸子一暗,「是啊,是啊,轉眼間,你就什麼都不認了。」
「王爺還在提文雀的事情麼?他已經進了天牢,王爺就別再說笑了。」唐離晚沒有絲毫波瀾。
「傳聞徵王爺手下的兵都是千錘百煉出來的,但徵王爺從來不把他們當人看待」,唐離晚低頭,冷笑一聲,「同是血肉之軀,怎的徵王爺就如此冷酷無情?這樣的人喜歡我,我當真害怕。」
「唐離晚——」
付君黎不可思議地看著她,他真的很受傷,「那你知不知道付雲執有多麼的可怕?我身為他的皇叔,這幾年能有幾日安穩?」
「你們世人總是覺得我對待手下冷漠無情,卻不知道宮廷里給我了多大的壓力,付雲執視我為死敵,我怎麼敢放松警惕?」
「威懾,這些不過都是我對他的威懾罷了!如果沒有那些兵,付雲執早就肆意彈劾我了,我這個王爺做得安不安穩?唐離晚,眼見都不一定為實,何況你只是听說?」
唐離晚搖搖頭,望著窗外慘敗的樹枝,喃喃自語︰「付雲執至少還有點感情,可你,卻是個真正的魔鬼。」
「你是不是知道什麼?」
唐離晚回過頭,看著付君黎,似笑非笑︰「皇上病情加重,王爺可備好了兵?」
付君黎身子一顫。
他顫動著嘴唇,好像已經失了理智,保留最後一絲清醒。
「你,派人監視我?」
「監視,王爺做這方面的,也不少吧?」唐離晚皺眉,逗了逗殿內的鸚鵡,「宮中多少人都是你的眼線,逃不過你的手掌心,你卻還口口聲聲說太子殿下威脅到了你,你不覺得慚愧嗎?」
「我進了你的府以後,發現了那些毒藥的源頭,竟然都是純天然無害的植物藥草」,唐離晚瞥了他一眼,將他那抹慌亂盡收眼底,「這種藥草,王爺當然敢拿的進宮。」
「然後,找人伺機接近皇上,往膳食里下毒」,唐離晚有條不紊地說出了他的計劃,「王爺那些兵,怕不是要……」
「太子殿下登基為皇,天經地義,王爺怎的忌憚他到這種地步?」唐離晚舒了一口氣,「怕不是心懷鬼胎。」
「離晚,你贏了」,付君黎扯出一個笑容,「你也一定不會告訴我你是怎麼查到這些信息的,總之,我兩面三刀,對你,卻始終如一。」
「王爺,趁早放棄吧」,唐離晚頓了一下,「我指的是,皇位,我原以為自己能等到輔佐他登基的那一天,可還是沒料到他對我的這般不信任,即便如此,我也會幫助他——」
「離晚,我到底是為什麼喜歡你」,付君黎背過身去,他這一副狼狽不堪的樣子,怕是里面都沒有過了,「是我作孽太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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