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弋曜似是累極了,竟然趴在書案睡著了,手還拿著毛筆,腦袋底下壓著一張正準備批閱的奏折。
蘇揚輕手輕腳的關門,走到花弋曜身邊,將身的白色披風解下蓋在花弋曜身,看見案那卷卷得整整齊齊的聖旨,那聖旨的軸子刻著兩個小小的驪州字樣,蘇揚猜到那是傳說的五州和平協議書,有些好的打開看了看。
面清清楚楚的寫著一些條例,印著各國的印章。
雪州聖女泠緋的聖女章;花州勛王花弋痕的私章;水州皇帝水連澈的玉印;玉州太子玉涯的太子印信;花州皇帝姬行芷的帝璽。
突然,蘇揚微微一怔,姬行芷……行芷……雪兆?!不可能啊!雪兆明明是女子!怎麼會是驪州皇帝呢?
蘇揚暗道自己想多了,驪州國宴她是見過驪州皇帝的,莊嚴、俊美、氣度不凡,怎麼會是雪兆那個沒良心的?
正想著,蘇揚突然微微一頓,眼角余光掃見花弋曜壓著的那張奏折,面寫的丞相之女什麼後什麼的其它的被花弋曜的頭和手給遮住了,蘇揚看不到,但卻看見花弋曜手底下壓著已經批過的紅色字體,蘇揚不自覺的彎腰低頭去看,想看花弋曜是寫了什麼。
奈何,蘇揚已經低得夠低了,卻還是看不見,看了一眼似乎睡得很熟的花弋曜,蘇揚輕輕的挪開花弋曜的手,卻在這時,花弋曜突然開口︰「你在做什麼?」
蘇揚身子一僵,僵硬的側頭看向花弋曜,花弋曜依舊趴在桌,正睜著眼楮看著蘇揚,四目相對,蘇揚驀地瞪大了雙眼,顯然被嚇了一跳,反應遲鈍的大叫了一聲︰「啊!」
花弋曜眉頭一蹙,反手抓著蘇揚的手用力一扯,蘇揚便華麗麗的落入了花弋曜的懷抱。
「你在做什麼?」花弋曜固執的問道。
蘇揚坐在花弋曜的腿,一動也不敢動的舉起手還沒來得及放下的聖旨道︰「我只是好,想看看這份五州合約……」
花弋曜不滿的皺了皺眉道︰「我不是問你這個,我是問,你抓我的手做什麼?」
蘇揚扯了扯嘴角,不知該如何回答,眸光掃見已經被花弋曜丟在案的毛筆,蘇揚眸光一亮,指著案的毛筆道︰「我想幫你把筆放好。」
花弋曜不置可否的挑了挑眉道︰「當是吧。」
听著花弋曜明顯不相信的口氣,蘇揚不樂意了,板著臉道︰「什麼當是吧?事實是這樣!」
花弋曜突然嘆了一口,一手攬著蘇揚,一手拿過毛筆,一臉悲痛的說道︰「唉、還以為你是在意這折子呢。」
說著,花弋曜便拿著毛筆將原先的「容後再議」四個字劃掉,重新在奏折寫下了一個「準」字。
蘇揚驀地瞪眼︰「你……你這麼準了??」
「。」花弋曜淡淡道。
蘇揚下意識的忽視花弋曜的話,抬頭看著花弋曜問道︰「你不親自去看看金鈺嗎?若是看不對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