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行芷清晰的听到了這句不輕不重的話,腳下微微一頓,心頭似被什麼東西劃了一下,特別難受,但除了難受之外,更多的是迷惑。!
花弋痕說他找了她九年,可她卻一點也不知情,按理說她不可能不知道啊。
九年、多麼漫長啊……
姬行芷愣愣道︰「我……不知道。」
她是真不知道,除了她剛離開的時候知道花弋痕在找她之外對花州基本什麼都不知情,如果她知道這麼多年來花弋痕一直在找她,她早跟花弋痕解釋清楚了,她沒想到花弋痕會這麼執著。
此時此刻、姬行芷算是知道蘇揚當初為什麼讓蘇澄帶話叫她躲遠一點了……
「我找你九年,這在五州早已是人盡皆知,你身為驪州皇帝,怎會不知?」花弋痕淡淡道,語氣听起來竟有些飄渺不定。
姬行芷心一滯,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早點休息。」
這天晚姬行芷睡得並不太平,一直想著她為什麼沒有听說花弋痕在找她的消息?她一開始會知道也只是在素菊那里听說的,越想越想不通,越想不通越想,她不是固執的人,很多時候想不通干脆不想了,可是單單這件事她卻怎麼也放不下,只因實在是太怪了,五州皆知,她竟不知。
因此、姬行芷很晚才睡下,沒睡一會兒天亮了。
第二天,洗漱過後,姬行芷命人將吃食送進寢宮便把宮人都揮退了。
用完膳,姬行芷問花弋痕︰「你什麼時候走?」
花弋痕道︰「不著急。」
姬行芷眉頭一蹙︰「你一點也不擔心勛王府嗎?」
「勛王府?你昨天也說了勛王府,還說我為了你將整個勛王府置于險地,這是何意?」花弋痕亦皺了皺眉道。
姬行芷嘴角一抽,矯正道︰「哎!我昨天可不是這麼說的,我是說你為了一個女人將整個勛王府至于險地。」
「有什麼區別麼?」花弋痕淡淡的瞥了姬行芷一眼道。
姬行芷一頭黑線的扶了扶額,呃……好像沒什麼區別。
姬行芷白了花弋痕一眼,正了正臉色道︰「說正事。看你這樣子應該對花州發生的事情一無所知。」
話說到這,姬行芷話音一頓,沉默了一會兒繼續道︰「大概一個多月前,花州戰神勛王身亡的消息不脛而走,花州皇帝以勛王謀逆之罪下令包圍勛王府。據我所知,勛王府眾人不服,據理力爭,與花州禁軍大打出手,死了不少人,後來,勛王府寡不敵眾,被圍困在府。現在……可能還被困在府里。」
花弋痕的臉色變得很沉,雙手握得鐵緊。
姬行芷正想著要不要說點什麼,在這時候,殿外傳來入梅的聲音。
「皇,吳大人有要事求見。」入梅道。
姬行芷聞言,沒有立即出聲,而是將眸光轉向花弋痕。
花弋痕心了然,不用姬行芷說自己躍房梁躲了起來。
姬行芷等花弋痕藏好後才坐在桌前對外揚聲道︰「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