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雲赫知道她出去談合同,冷不防听說這事他臉色立刻冷卻陰沉,二話不說也回別墅了。
夏染出事,他哪還有工夫管什麼工作,即便被董事們指責他也不在乎。
結果卻是蕭雲赫先到別墅,他上樓找了一圈沒見到夏染的身影,听樓下有車子的聲音。
【只服了一點點是沒關系的,沒其它影響,大哥說吃點辣的緩釋一下,別擔心,當初我中了很重的劑量也沒什麼事呢。】
那時她會力氣變大也是蘇城啟下了別的藥的緣故,夏染這樣的肯定沒問題。
看到這些夏染放下了心,她現在想要孩子,可不能被影響到身體狀況。
雖然她和季玖的父親都並非女羌族人,生下他們血液一樣特殊,但季玖和百里唐郁的孩子大寶小寶就和一般人沒什麼兩樣。
蕭洛遲說大概是那種特殊被中和掉了,女羌的人和普通人生下的孩子依然特殊,不過這孩子再和普通人結合,就生不出同體質的孩子了。
這樣也挺好,不必擔心以後孩子被抓去做實驗什麼的。
夏染對孩子的心情期待又忐忑,害怕蕭洛遲的猜測並不是事實。
那邊蕭洛遲也在研制抵消這種特殊性的法子,以防萬一。
心中的不適消退了不少,夏染還沒下車就听秘書道︰「夏總,蕭副總也回來了。」
她愣了愣,「好吧,你也回家去吧,今天到這就算下班了。車子你開走,明天再開去公司就好。」
「好的夏總。」
夏染推開車門,蕭雲赫剛好到達門外,一伸手就把她抱進懷里。
秘書小小驚訝了下,蕭副總對夏總……真的很重視啊。
看那緊張的表情。
秘書沒敢多看,把車子掉了個頭就離開了。
夏染緘默地被蕭雲赫抱回客廳,從頭到尾男人都沒吭聲,但她能感受到他渾身緊繃的肌肉。
即便已經是安全了,他也很擔心。
夏染依賴性地靠在他胸口,試探著出聲,「蕭雲赫?」
男人輕手輕腳地將她放到沙發上,蹲到她面前看著她的雙眼問,「現在還好嗎?去醫院了沒?」
他眸中深邃,藏了很多東西,無一不是後怕。
夏染俯身抱住他,「我沒事了,沒事了,就是想讓你抱抱我。」
蕭雲赫馬上摟住了她的腰,下巴抵著她的肩窩,「對不起,那個時候沒陪在你身邊。」
夏染想說她自己也不會出事的,可立刻意識到男人很在意自己沒能護她安好,那話涌到嗓子眼又被吞回去,「喜歡你。」
蕭雲赫身體僵了僵,更用力地將她抱緊,「我的榮幸。」
夏染看了看牆上的掛鐘,像是在轉移話題道,「晚上我想吃火鍋。」
「我們出去吃?」蕭雲赫迅速接話。
「不,就在家吃,我們去買食材,你弄給我吃。」她理直氣壯地支使著他。
男人閉了閉眼,露出如釋重負的笑,「好,我弄給你吃。」
夏染心里已有了打算,這事會追究到底,殊不知男人也有同樣的想法,且動作比她更迅速。
…………
蕭雲赫找了百里唐郁幫忙。他在國內還沒勢力,找百里唐郁的人最合適不過。
季玖也對百里唐郁提了這回事,他答應蕭雲赫就很爽快,不多時就揪出了幕後黑手。
哦,也不是真正的幕後,就是把顧霜霜的小男朋友帶到了蕭雲赫跟前。
他趁買菜時見了小青年一面,也不客氣地開門見山,問是誰指使他陷害夏染的。
原本小青年沒想把顧霜霜供出來,可他想到那天的那通電話,她嬌-媚的嗓音和老大的喘氣聲,再加上事後又打電話過去。
她還一副沒事人的樣子問他有事嗎。
她手機里肯定又那通不到半分鐘的通話記錄,可她沒打回來,應是壓根沒注意到。
等他受不了打過去,她卻輕飄飄地來了那麼一句。
小男朋友終于意識到自己在顧霜霜哪里有多麼的不受重視。
蕭雲赫這邊又施壓,他沒撐多久便什麼都說了,企圖讓自己受到的懲罰輕些。
但蕭雲赫怎麼會對傷害了夏染的人抱有仁慈之心呢?
所有相關人員都得付出代價。
夏染剛查到顧霜霜小男朋友頭上,蕭雲赫就把顧霜霜叫到了辦公室。
接到蕭雲赫電話的時候顧霜霜還一臉不敢置信,高興的忘乎所以,半點危機意思都沒有,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就過去了。
而且她張揚得恨不得讓夏染知道,反正這次是蕭雲赫主動的,跟她沒關系!
懷著激動的心情,顧霜霜眼里期待的光芒閃動,敲開辦公室門後嬌羞地走到了蕭雲赫身側。
當時蕭雲赫還在看文件,聞到刺鼻的香水味才抬起頭看了一眼,依然是不加掩飾的厭惡,「離我遠點。」
又補充一句,「把門關上。」
前一句很冰冷,後一句就有歧義了。
顧霜霜的心忽上忽下的,雖然關門的話就一定會引來夏染,但若是能和蕭雲赫……那她也是非常開心的啊。
因此她即便有點委屈也乖乖地去關門了。
「顧霜霜,看在你父親是顧董事和你是女人的份上,我給你一次機會。」蕭雲赫合上文件放下簽字筆,睨著她的目光想薄薄的刀刃。
「什、什麼意思?」顧霜霜還沒反應過來。
「前天下午夏夏遭人暗算,你不會這就沒印象了吧?」
「暗算?」顧霜霜心下一緊,面上卻強撐著冷靜,順便擠出了兩滴淚,「蕭先生你在說什麼啊?我一點都听不懂。」
蕭雲赫面無表情地放出錄音,正是她的小男朋友親口承認的錄音。
顧霜霜臉白了白,首先冒上心頭的是惱怒,那人不是說不會出賣她的麼!跟著就是慌亂,「這人是誰?他說的我都不知道,我听不懂!」
她紅著眼往前走了一步,「蕭先生,你怎麼可以相信別人的片面之詞,我是絕對不會做那種事的!」
「簡而言之你就是不認賬了?」蕭雲赫散漫又涼薄的口吻。
「沒做過的事我為什麼要承認!」顧霜霜想蒙受了天大的委屈般跺了跺腳,「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如果我早知道你心思這麼惡毒,當初我就不會救你。」因為救這樣一個人,他還錯過了夏染精心準備的生日晚餐。
越想越惡心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