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止當時就紅了眼,可他不在乎,他連人命都不在乎,哪會在乎一個小姑娘哭不哭。
洛止當時就像現在這樣,抓住他的手,狠狠咬了下來。
像只呲牙的小狗。
那傷對他來說不痛不癢,他只是看著她冷笑︰「喲,都學會咬人了,看來這幾天我教你教的不錯。」
之後,他就很多天沒再出現。
他確信那個叫顧南期的男人是知道他的存在的,如果他有心阻攔,他一定進不了那個別墅第二次。
可卻不知道為什麼,無論他什麼時候來,他都能暢通無阻進去。
而那次剪發之後,他再次去找她,洛止仿佛已經忘了被他剪掉頭發的悲傷,一臉決絕的跟他說︰「我準備好跟他表白了。你說得對,我太慫了,一直暗戀下去不是辦法,我要跟他談戀愛!」
洛止當時說這句話的時候,抿著唇,鼻梁小巧高挺,頭發被她修剪過,看起來有些凌亂,卻依舊是好看的。
臉頰白皙,笑眼彎彎。
他當時就有一種心髒如遭重擊的感覺,之後沒敢听她得到的結果,落荒而逃。
這之後,有將近三年的時間,他沒有再去見她。
只不過是一場意外的相遇,隨著時間的過去,他相信這莫名其妙的悸動感會消失。
但是往往事與願違,每當空下來的時候,他腦海里都會浮現當時洛止的臉。
他推開櫃子時她純潔無瑕的笑臉。
長長的眼睫毛,白皙的肌膚,不帶一絲一毫防備的天真模樣。
他不得不承認,對于洛止,他是一見鐘情。
在他那所謂的家里奪得一定的地位之後,他再也忍不住,就去找了她。
當時洛止十八歲,他記得清清楚楚,她坐在暖洋洋的院子里,手里拿著一本書,閉著眼楮,好似睡著了。
眉頭卻輕輕的蹙起來,仿佛有什麼憂慮的事。
他當時注意到,洛止小月復隆起。
她懷孕了。
不知道為什麼,他出乎意料的平靜。
而且他還恰好看到了她口中那個她心心念念的男人。
顧南期從別墅外走進來,盯著她看了半晌,沒說話,從臥室里取了一條毯子,面無表情給她蓋上,之後沒驚動她,抬腿離去。
原來不是暗戀,是兩情相悅啊。
他嘲諷扯了扯唇角,離開。
雖然離開了,可他卻無時無刻不在注意著那座別墅里的動靜,他發現自那次之後,別墅里就只有洛止一個人生活著。
那個顧南期再也沒出現。
他忍不住找到洛止,洛止對于他的出現很驚喜,依舊熟稔,笑眼彎彎,只不過卻不似以往那麼天真爛漫。
「他不喜歡我。」洛止模著肚子,咬唇苦澀的笑︰「這孩子是我在過生日的時候趁機灌醉了他才有的,他實際上並不想要,是我不知羞恥非要生下來。」
「從我懷上這個孩子的第一天起,他就再也沒出現過,我知道他生氣了,可還是不想打掉這個孩子,因為我知道,這是我們之間最後的聯系了。」
洛止說這話的時候,面色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