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不知道說什麼,她低頭扯開床單上的線。
還是顧南期先開了口,將她昏迷後的情景如實告訴了她。
听完後,阮笙臉色微白。
殺手……
「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
阮笙搖頭︰「我記不清了,只記得有個人拿著刀子沖我捅過來,隨後眼前一黑,就人事不知了。」
「那你知道是誰救的你嗎?」
阮笙一愣,手指輕輕顫抖了一下。她下意識模了模右臉上的疤痕,回憶起了四年前那場綁架。
迎著顧南期的視線,阮笙還是搖了搖頭,只不過笑容比起之前有些勉強︰「不知道。」
顧南期看了她一眼,並沒有強迫她說,點了點頭。
臥室又重新安靜下來。
兩人面對面,沒了話題。
「你……」
「下次出門我會讓人接送你。」顧南期截斷她的話,恰好這時小女乃包晃晃悠悠端著湯走了進來,他伸手接過,替她放在床邊的桌子上,沒再說什麼,走了出去。
小女乃包很會察言觀色,趴在床邊看她︰「小姐姐,你生爸爸的氣了嗎?」
阮笙愣住︰「怎麼會?」
「你不要生氣,你生病了爸爸也很擔心的,一直在守著呢,今天一直沒走就為了等你醒來。」
是……嗎。
阮笙迎著小女乃包擔憂的視線,忍不住模了模他柔軟的小臉,小女乃包順勢枕在了她的手上,拿那雙與他爸爸幾分相似的眼楮笑看他︰「小姐姐,不生氣了。」
阮笙抿唇,她其實沒有生氣,只不過有點鬧別扭,見所有人都有珍惜深愛的人,只有她孤身一個,忽然有些灰心喪氣。
其實這些她早該明白的。
從方錦安利用陷害她的那一天開始,她所擁有的就只有仇恨,其余的都只是奢望。
「嗯!」阮笙湊過去親親小女乃包的臉頰︰「我听小寶貝的。」
小女乃包嘿嘿笑了,撲過去摟住她的腰。
……
下午的時候溫炎招呼著人來玩牌,恰好阮笙睡醒悶得慌,就把她也按到了座位上。
「要不要賭點什麼?」
「誰輸了就說個自己的秘密。」
幾個人瞬間來了興致,招呼顧南期︰「二哥也來?」
顧南期卻搖了搖頭︰「沒興趣。」
「二哥真沒勁,來來來,我們玩兒。」
其實阮笙也想說沒興趣,只不過看著溫炎威脅的眼神,只能硬著頭皮上。
事實上她對打牌一竅不通,很快就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