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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六百二十二章 撒潑打滾

那公子態度溫和,就連言語間也頗像是無意,但他卻把這件事最關鍵的部分,一語道破。

一瞬間,不管是秦管事還是那個污蔑她們兩個偷東西的丫環,臉色都微微一沉。

那位公子若有所思的瞧了瞧他們二人一眼,眸中卻閃過一絲危險的毫光。

「既然是她的一面之詞,你們卻單單只綁了我的人。不知這是你的行事風格,還是你們宮家人的待客之道。」

秦管事眉頭緊皺,現在他心里不僅怨這人的多事,更是覺得那沒用的丫環,怎麼做事如此的不當心。

但很快,他想到了解決的辦法。

緩了緩神色,十分客氣的說道。

「這都是小人辦事不利,讓貴客見笑了。其實小人只不過想要帶兩位姑娘去問話而已。公子說得對,捉賊要捉贓。此時,小人定然不會包庇任何人,來人啊,把那個丫環一起帶下去問話,不知這樣,公子可允許?」

秦管事的心眼倒是轉得快,眼看著堵住了那公子的話,剛想要把人繼續帶走,但那位公子,卻又笑吟吟地擋住了他們的去路。

「既然是這樣,那我更要跟著一起去看看了。畢竟,也有可能是我治下不嚴。若真是我手下人做的事情,我還得給屠老爺,賠個不是。」

眼瞧著這人不識抬舉,一點面子也不肯給,那秦管事的心中,也發了一些陰狠的主意。

只是面上,依舊對那公子極為的恭敬。

「公子這是,不放心我們宮家麼?」

「,我怎麼會如此想呢?其實是因為,我們家平常縱容她們慣了。要是沒我在,只怕你問不出什麼來。」

林夢雅暗中挑了挑眉頭,這人的話,怎麼她听著句句都有些深意的樣子?

雖然是敵是友還不分明,但此人卻擺出一副混不吝的模樣來,只怕那秦管事,對付不了他。

看來,她應該趁機抽身了。

「這就不麻煩公子了,只要把人交給小人,小人定會讓她說實話!」

眼看著秦管事就要動強,一直低著頭的她,突然間沖到公子的身邊,坐在地上,扯著公子的衣擺大聲哭訴。

「公子!奴婢不去!他們怕是覬覦奴婢的美貌,奴婢這一去,只怕會清白不保了!」

她一邊哭,一邊故意的擠眉弄眼。

頓時,不管是秦管事還是那位公子,都傻了。

這都哪跟哪兒啊?怎麼就冒出來這麼一出?

「公子,要不是他們想要對奴婢不軌,又怎麼可能連您的面子也不顧,遲遲不肯放人?奴婢知道,生得太美是奴婢的過錯,但奴婢能有什麼法子呢?難道因為太美,就要被判有罪麼?」

強大如那位公子,也忍不住嘴角抽搐了幾下。

這跟他了解到的情況有點不太一樣啊,難道,遇到了個西貝貨?

此時,秦管事下意識的否認。

「我不是,我沒有,她撒謊!」

要說林夢雅今天易容的這張臉,雖然說不上有多美,但方才她這不顧形象的一頓嚎,哭得五官都皺皺巴巴的,丑得厲害。

再加上她方才的這一番說辭,就連那位公子都有點看不下去了。

這鍋,也太沉了吧?

「公子,我不要!」

她緊緊的捂著胸口,一副生怕被別人凌辱的貞烈模樣。

那個情緒真的啊,就連秦管事的同伴都用譴責的眼神,狠狠的抽打著「禽獸不如」的秦管事。

「我」

「你還否認!若不是你對我存有那樣不堪的心思,你為何死抓著我不放?」

林夢雅趁著混亂,大聲質問。

這下子,秦管事收獲的那種飽含著對他審美歧視的眼神就更多了。

仿佛他一下子,真的變成了一個為了美色不擇手段的登徒子。

而且,那「美色」真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要說丑有多丑。

男人嘛,可是被人置疑能力不能,卻絕對不能讓人懷疑他的口味。

登時,腦袋一熱,心里頭隱藏得最深的那句話,便月兌口而出。

「那是因為我要抓著你去邀功!我才看不上你,你就死了這份心吧!」

「哦!你們大家都听到了吧,他要抓我去邀功呢。試問,丟鐲子這事,除了那個丫環之外,還沒人知道此事。你抓我,邀的是什麼功呢?」

她抓準了時機,一下子就讓秦管事露出了破綻。

秦管事的臉色微變,到了現在他才明白,自己是著了人家的道了。

覆水難收,他再想要解釋,卻是越描越黑了。

索性,他閉了嘴,只是臉色越發的陰沉,看向她的眼神,像是刮骨的鋼刀,銳利得嚇人。

只可惜,林夢雅也好,還是那位公子也好,可沒一個再怕的。

林夢雅拍了拍裙子上的土,抓著那位公子的衣擺就站了起來,絲毫不管那名貴的衣料,因此變得皺皺巴巴的。

「公子,您也听到了。他想要抓我們去邀功呢,我看此時,要不還是在屠老爺的面前說一說,斷個分明。免得有人,想要把那些莫須有的罪名,扣在我的身上。」

她一字一句,仿佛方才那個撒潑打滾的人,根本不是她似的。

秦管事暗中握緊了雙拳,他哪里不清楚,要是他再繼續錯下去,萬一真的驚動了屠老爺,只怕自己的前途,也就此斷送了。

但他卻十分的不甘心,要不是剛才那個女人用了陰招,自己也不會中計。

好不容易有這樣一個好機會,他絕對不會放過,這個壞了他事情的女人。

想了想之後,他又換了一副面孔。

「此事,都是誤會。我剛才也是因為一時心急,所以才胡說了幾句,還請公子原諒。」

「好說,好說。既然是誤會,那現在也就真相大白了吧?貴府的事情,我無權過問。但我的人,是不是可以」

秦管事的心有不甘,但他卻不得不松口。

「人,您盡管可以帶走。只是小人覺得此事,怕是沒必要驚動大家吧?」

那公子也是個通透人,眯了眼楮,笑得如沐春風。

「那是自然,畢竟這是宮家的宴會。客隨主便,此事我懂。」

「既然如此,就請公子把人帶走吧。」

秦管事把怨毒藏在心中,略微眯了眯眼楮,只要她們還有落單的機會,他一定會報今日之仇。

那公子點

點頭,剛想要帶著人離開,就听得後面,傳來了一聲尖叫。

「不能走!她們偷了小姐的鐲子,不能就這樣離開!」

那丫環慌了。

今日因為宮舞發了好大的脾氣,摔壞了屋子里不少東西,所以她才有機會進屋收拾。

因為一時貪欲眯了眼楮,她才拿了一只宮舞的玉鐲。

可當她冷靜下來之後,想起宮舞跟她身旁的那個宋嬤嬤調理人的手段後,恐懼又充斥了她的內心。

她是粗使的丫頭,林夢舞手下規矩嚴,她怕是沒什麼機會偷溜進去了。

萬一要是被宮舞發現,只怕她小命難保。

因此,她才想到栽贓嫁禍。

也是因為一時湊巧,她在看到這兩個生面孔之後,才計上心頭。

但現在,她們要是走了,那偷手鐲的事情,豈不也就跟著暴露了?

為了保命,她是死活都不能讓她們就這麼離開。

剛剛錯失機會的秦管事只覺得心頭怒火熊熊,要不是這個賤婢不中用,自己何必要受這樣的屈辱。

惡向膽邊生,只見他飛起一腳,狠狠地窩向了那個還不知死活的丫環。

只听得「噗」的一聲,那丫環受不住力,一下子就吐出一大口血來,人也砸向了身後的牆壁。

頭破血流,癱軟在地,很快就沒了聲息。

周圍的人俱是一愣,誰也沒想到,秦管事一腳,就踢死了一個丫環。

「看什麼看,還不去干活!」

冷眸瞪了周圍的人一眼,凝固起來的人群,瞬間四散開來。

唯獨那位公子,連同林夢雅、阿秀三人,面色不變。

鮮血,也舒緩了些秦管事的心中怒火。

他再度帶上了慣用的笑,只是這一次,他卻多了幾分怎麼也掩藏不住的陰鷙。

「讓公子見笑了,外面的宴會正熱鬧,還請公子即刻入席吧。」

本以為那位公子,至少會露出些許的懼怕,亦或是厭惡。

但沒想到,那位公子從始至終,都是一副事不關己的看戲神色。

秦管事漸漸收斂起了心中的戾氣,他再清楚不過,能來這里的,都不是什麼簡單的角色。

「秦管事果然是個人才,不過,可惜了。那我也就不耽誤秦管事做事了,我們走吧。」

林夢雅拉著阿秀,往外院的方向走了過去。

生死之事她們雖然看淡了,但那終究是一條活生生的人命。

不管面上如何平靜,心里頭總歸是有所觸動。

「嚇到你們了?」

三人前後走了很遠,確定後面的人看不到也听不到的時候,那位公子才開口問道。

只是這一次,少了方才的玩世不恭,疏離的態度,才符合他們陌生人一般的關系。

「還好。」

「我以為,你不會怕呢。」

那人轉過頭,眼中藏著幾許的不屑。

林夢雅倒是沒生氣,只是拍了拍阿秀的手,讓她別怕。

「與其說是怕,不如說是震驚吧。不過,這好像跟你也沒什麼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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