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對他來說真的是度日如年,看著她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的,身體忽冷忽熱,讓他感到恐慌不已。他真的好怕,怕她再也醒不過來了,也怕自己好不容易等到的幸福就這樣沒了,沒想到上天總算待他不薄。派了一個像白小姐這樣的好人來拯救他們。
冷月一開始是感覺有一股讓人特別舒服的真氣輸進自己的體內,讓她整個身體都舒暢無比,所以,她特別想好好的睡上一覺。
所以,當她知道衛亦陽拉著自己的手時,她也只是在心里笑了一下,真好,他沒事了。她不知道這是不是她做的一個夢,如果是夢,她就想這樣一直睡下去。
只是,當她感覺有一個濕熱的東西滴在她手上時,她的心莫名的痛了一下,她知道,這是衛亦陽的眼淚,她有些不敢想,那樣強悍的衛亦陽,竟然也會有流淚的時候。他是在為她嗎?
這讓她突然想起當年烈火崖下那一幕。那時,衛亦陽以為她死了,所以在烈火崖下發出了悲痛欲絕的哀鳴,那一幕,是冷月永生難忘的畫面。
現在,衛亦陽在流淚,是因為她死了嗎?冷月不些不敢相信,她可以很清楚的感覺到她是活著的啊!她不說話,只是想再睡一下而已。
難道她真的死了,現在所感知的這一切只是在做夢而已,冷月一想到這種可能,心下猛然一驚。她用力的睜開眼,她本來只是想證明一下自己還活著而已。卻沒想到,她一睜眼,就看見衛亦陽滿臉淚水的在發呆,眼神里全是擔憂和心疼,隱約中好像還有著一絲恐懼。
這讓冷月不由的一愣,恐懼?到底出了什麼事,會讓他露出這樣的神情?她伸過一只手輕輕的為衛亦陽擦干了臉上眼淚,柔聲的問道︰「亦陽,你怎麼啦?是出了什麼了嗎?
听到這聲音,衛亦陽先是一愣,隨後便緊緊抱著她,聲音有些輕顫的道︰「你醒了,你終于醒了,你醒了就好。醒了就好。」
冷月被勒得有些快喘不過氣來。只是在听到他語氣里的不安後,便輕輕的為拍了拍他背,「沒事了,別擔心。一切都過去了。」
衛亦陽不想讓她看到自己的脆弱,也為了發泄自己內心的不安,所以,他直接抱著她吻了起來,他吻得很用力,還有一些粗暴,似乎只有這樣,他才能確定她是真的平安無事了。
對于衛亦陽的這種行為,冷月已是免疫了。她覺得衛亦陽對她,不論是高興還是生氣,似乎都會用這一招。以前她會覺得很無奈,現在,她心是感覺特別的心疼。
冷月感覺自己的嘴唇都快被他給咬掉,痛得她忍不住皺起眉頭,可盡管如此,她還是不忍推開他…
衛亦陽是在嘗到了血腥味後才放開她,看到她那紅腫的雙唇上還冒著血珠,心里有一絲內疚,但看著她氣喘吁吁的樣子,又為自己感到自豪…
冷月看著他一副得意的樣子,不由的翻了個白眼,「你好像很得意是吧,我真懷疑你是不是屬狗的,每次都這樣,一點都不懂得憐香惜玉。」
衛亦陽戲謔地看著她,手輕輕的摩擦著她那嬌女敕的嘴唇,「誰說我不懂憐香惜玉的,你不信,我做你給看。」說完又吻上了她的唇,這次他吻得特別溫柔,用舌頭輕輕的描繪著她的唇瓣,然後再頂開她的唇,細細的品嘗著她那讓他著迷的滋味…
白若冰進屋來叫衛亦陽出去吃飯,可她剛推開門就看到床上的兩人正吻得火熱,這讓她尷尬不已。
而床上兩人也在她時門時听了到聲音,所以,立即放開了彼此,然後兩道目光齊齊看身她,這讓白若冰更加尷尬了。她有些不自在的輕咳了一聲,「那個…我是進來叫衛公子出去吃飯的,你們繼續,我不打擾你們了。」說完就向門外跑出去了。
她走後,留下冷月兩人尷尬的看著彼此。隨後,兩人更噗呲一聲笑了起來,這白小姐怎麼純情的這麼可愛啊!
兩笑過後,衛亦陽便白若冰的事情對冷月說了一遍,冷月听後,對這個心底善良的女子充滿感激。心想,將來若是有機會,她一定要好好的報答一下這位白小姐。
兩人在屋里聊了一會兒,冷月才牽著衛亦陽的手走出屋外。他們來到白若冰的面前,冷月對她深深的鞠了一躬,「白小姐,謝謝你的救命之恩,你的大恩大德,冷月今生今世沒齒難忘。」
白若冰扶起她,「舉手之勞,冷月姑娘不必客氣。」
她話一說完,突然想到了什麼,有些不確定的問︰「冷月?難道你是共彌國的共潤女皇嗎?」
傳說中的共潤女皇容貌天下無雙,這女子不僅長相絕美,而且還和共潤女皇是同名,這讓她不往那方面想也難。對于傳說中的冷月,她雖未見其人,但是其名卻是如雷慣耳。還有她一身尊貴無比的氣質,讓她想不往那方面想都有點難,因為,眼前這樣簡直和傳說中的形像太過吻合了。
眾人在看到冷月時就被她的容貌給驚艷住了,再听到自家少主這樣說,都不可思議的瞪大眼楮看著她,心里卻是驚駭無比,沒想到,她們隨少主出一次海,竟還能遇到傳說中的共潤女皇。這是不是太過神奇了點。
冷月見白若冰猜出了自己的身份,她也覺得自己沒什麼好隱瞞的,她的身份雖然不至于走到哪里都讓人知道,但白若冰是她的救命恩人,她感激,所以想以誠相待。並不想有所隱瞞。
「對,是我,我看白小姐氣宇不凡,應該也不是普通人吧。如不嫌氣,我們可否做個朋友。」
白若冰听後,有些驚恐的對她行禮道︰「陛下言重了,草民不敢高攀。」
長生島是隸屬于共彌,她一個小小的島主之女,怎敢與陛下做朋友,所以,冷月的要求,讓她如何不驚恐。
冷月卻沒有想那麼多,在冷月看來,這白若冰不僅是她的救命恩人,還是一個氣度不凡的溫潤女子,這樣的人,她一向都是很有好感的。所以,她是真心的想要與她結交。
她笑著扶起白若冰,「在外沒那麼多規矩的,白小姐也不用那麼拘束,你我能在這荒島相遇,證明是有著不淺的緣份,所以,我們還是不要辜負了上天的這翻好才是。」
冷月的話讓白若冰有些哭笑不得,心想︰要是你是普通的女子,我當然願意與你做朋友,可是,你是一國女皇,你讓我這個草民怎麼和你做朋友?這要是傳出去,世人還不知道會怎麼樣編排我。
冷月見她一臉為難,便又開口道︰「我看若冰應該不是那樣交個朋友也要瞻前顧後的人,你該應不會因為我的身份就故意排斥我的對嗎?所以,那我們就這樣說定了,以後我們是朋友,所以,你從現在起,叫我阿月就好了。」
白若冰被她這種無賴的行為弄得有些無語極了,敢情是現在她要是不答應,就會被扣上一頂排斥女皇的罪了。
白若冰看著冷月那一臉得意的笑臉,忍不住在心里翻了個白眼。雖然心里還是覺得這樣不合規矩,不過,冷月這樣的性格很是對她的胃口。所以,她還是笑著點點頭,對著冷月叫了一聲。「阿月」
冷月一听,臉止的笑就更加燦爛了。她親昵的挽著白若冰的手,「若冰,我听亦陽說你是來這里找萬年龜的,這里真的有活了一萬年的烏龜嗎?」
白若冰對她這種親密的行為有些不自在,但又不敢推開她,只能僵硬的任由她挽著。同時也試著多說一些話來緩解自己的尷尬。
「我也不確定,這只是一個傳說,我也是來踫踫運氣,半個月後就是我娘的壽辰,我想用它來為我娘賀壽。我娘的長生決已練到第八層了,如果能得到這萬年龜殼的相助,她在有生之年就可以練成長生決。這長生決練成後,不僅能延長人的壽命,還能救死人,只要那人死的時間不超過三天,身體保存完好,就都可以被救活過來。所以,我想幫我娘完成這個心願。」
冷月不僅對她的孝心感覺敬服,也對她所說的事感覺不可思議。「這麼神奇?如果你娘練成了長生決,那她不就是可以起死回生了,如果真是這樣,那也太厲害了吧。」
隨著兩人開聊後,白若冰的神情也變得自然起來,似乎對于冷月的親昵也沒那麼難為情了,她笑著點點頭,「是的,我們長生島的人,世世代代都是以學醫為主,島上的人基本上人人都會醫術,我們白家的人更是從小就開始練長生決,誰的天賦好,修為最高,就會成為下一任的島主,我到現在也才練到第五層,之前我就是用長生決為你療傷的,它的神奇之外,有機會我帶你去島上,讓你看看我娘是怎麼為人治病的,你就會知道我所言不假了,當年,丑奴本是一個該死之人,就是我娘用長生決把他給救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