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褚突然收回了自己的目光,繼續低頭,描著那幅簡易的皇宮地圖。
宋維湊過去免了一眼,指著一個位置,說道,「不能從這里走,他們的感知力比普通人要強,能根據味道和溫度辨認方向,從這般走……」
宗褚微微眯起眼楮,不動聲色的將宣紙上的方向進行了改動,他終是選擇相信宋維。
他更加相信,即便這是一個局,他也會有方法面對。
夏無咎一路快馬加鞭,未有片刻的停歇,終于在傍晚的時候到達了北澤國的邊境。
只是因著北澤的政策,夏無咎不出意外的被攔了下來。
夏無咎言之自己是安平王所指派,並且帶著通關文牒,邊關的守將雖然懷疑,但是依舊派人一路護送。
夏無咎清楚的知道,他不能在路上耽擱,王爺對他信任,所以才會將這件事交給他來辦,他定是不能有任何的差池。
苗丹傷重,留在墨王府,不能陪在王爺身邊,雲流又永遠的離開的他們。
他身上的責任深重,他清楚的知道。
他算過時間,按照他現在的速度,大概在明日清晨就能夠到達北澤的皇室,面見北澤皇帝。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在明日上午他就能夠回到良夏。
高涵自回到高府之後,便吩咐府內的高管家,讓其遣散府內的僕人,至于府內的那些個夫人姨娘,願意走的,都給些銀錢,讓其回家。
高管家在高府待了數年,如今高府在朝中的局勢,他多多少少也清楚一些。
老爺膝下只有大小姐和長公子兩個孩子,長公子多年前死在戰場,高府便只有大小姐一個人了。
如今老爺出事,也一直是大小姐在四下奔走,現在大小姐的舉動,他多少能夠猜到一些。
「大小姐,可是老爺有了下落?」
高涵深吸一口氣,「高伯,你在高家多年,我也不瞞你,我已經請人去救父親,等救出父親,我便會帶著父親離開。」
「我不想連累高府的每一個人,所以,你把高府賬房的錢財都分下去吧,這是我代表高府對他們的一點補償。」
「我等下會我房間把丫鬟侍人的賣身契拿來,你還給她們。」
高管家的眼中微微有些濕潤,「大小姐,皇後若是容不下高府,即便你和老爺逃走,也不一定能夠走遠,讓我這個老骨頭也跟著您和老爺吧。」
他幼時開始,便待在高府,對高府也是有感情,如今讓他走,他也不知道該去何方,倒不如就跟在老爺和小姐身邊。
高涵收住想要落下的眼淚,「高伯,高府這些年應該還有些繼續,你年紀也不小了,拿著那些錢財,在崇臨郡置辦一個院子,還可以開一間鋪子,然後再娶個女子。」
「多好,我和父親兩個人就夠了。」
高管家自是不願意如此,但是看小姐面色蒼白,極力隱忍著不讓眼淚落下來,便先行退出了房間。
高府終究是小姐長大的地方,雖然大夫人和長公子都去世了,但是在大小姐的心中依舊是有很多的回憶。
在高管家離開之後,高涵將內廳的門關上,背靠著門便滑落下去,坐在了地上。
再也忍不住,哇的一聲就哭了出來。
她不想離開。
高府是她和母親兄長唯有有聯系的地方。
她不想離開。
她放不下陶君,放不下自己心中的愛情。
奚絡實在是放心不下,在明煦睡下之後,便偷偷的離開了房間,但是她沒有想到的是,在她剛剛踏出房間,便落入了一個人的懷抱。
正欲掙扎,卻聞到了一個熟悉的味道,奚絡放軟了身子,回頭之後,果然看到了宗褚。
奚絡眨了眨眼楮,確認自己沒有看錯。
宗褚抱住奚絡便口勿向了自己日思夜想的那片柔軟。
奚絡睜大了眼楮,有些詫異,隨後便反應過來,這可是在院子內,想要推開佔她便宜的罪魁禍首。
但是很顯然的事實是,宗褚的力氣比他大,所以她的反抗並沒有任何作用,宗褚輕聲說道,「乖,閉上眼楮。」
奚絡看著宗褚漂亮的眼楮,那深邃的眼楮仿佛能夠把人吸進去一般,最該死的是他那充滿誘惑的嗓音響起。
她的腦子中便一片空白,什麼都不記得了,竟是鬼使神差的閉上了眼楮。
任由宗褚撬開她的貝齒,在她的口中掠奪。
對于奚絡的反應,他很是滿意,將奚絡護在自己的懷中,甚是享受。
直到奚絡呼吸不出來的時候,宗褚才松開了她,輕笑一聲,問道,「你不會呼吸的嗎?」
奚絡憋得一臉通紅,這……
可是她可是她在這個世界的初吻,上一次……
嗯……
大概是很多很多年前了吧。
看到奚絡臉頰微紅,心中一動,他第一次見到一個女人能夠將可愛和媚態這般和諧的匯聚一身。
若非現在是在宮內,他真的很想很想。
似是看到了宗褚眼中的情谷欠,奚絡急匆匆的開口問道,「你怎麼來這里了?這是宮內,很危險。」
宗褚抿唇,眼中帶著笑意,「為了王妃,再危險我也要來。」
看到宗褚這般模樣,她真的懷疑眼前這個人不是之前認識的那個人,不禁開口問道,「你是假的吧?」
「嗯?什麼假的?」宗褚有些不假,奚絡經常冒出一些新的詞匯,讓他措手不及。
「沒什麼,到房間內說,這里……終究不方便。」
因為明煦在自己的房間睡下了,所以奚絡將宗褚帶到了偏房,現在是在宮中,她不知道哪里會有皇後的眼線,所以她必須小心行事。
檢查房間外沒有人之後,奚絡才關上了房門,因為怕人發現,所以並未點燈。
宗褚突然將奚絡抱在懷中,奚絡一聲驚呼,「你做什麼?」
「想和王妃親近一點。」
奚絡不禁斥責,「你真的是不知一點羞恥。」
宗褚痞痞的笑道,「在我的王妃面前,若是只知道羞恥,這可怎麼了得。」
奚絡面上一紅,閉上了眼楮,宗褚講的都是歪理,她根本就說不過,索性便不再言語。
只是,在她失神的時候,卻發現自己已經躺在了床上,心中一慌,正要爬起來,卻不想一個重物便壓了下來。
沒錯,那重物就是宗褚。
奚絡的眉心一跳,雖然她前世也看過不少文和各種小視頻,但是向這般真刀實操還真的沒有經歷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