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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九章 四面楚歌

「給朕將所有大臣召進宮。」明明不是早朝的時間,可是宗褚卻急急下令讓所有的大臣聚集到乾坤殿。

「參見皇上。」不到半柱香,所有的大臣聚集完畢,整裝待發的在乾坤宮大殿等候著宗褚的到來,除了一人……

宗褚著一身明黃色的龍袍從大殿之後緩緩而出,可是巡視一圈之後,才發現有人沒有到齊,「刑部尚書呢?」看著旁邊的公公出聲問道。

這……公公傻眼,不是沒有派人通知刑部尚書大人,可是通知了人家說身體不適來不了呀。「尚書大人說身體不適,暫時來不了了。」公公硬著頭皮說道,閉上眼等待著接下來這位皇上的發怒。可是閉了半晌,還是沒有听到一點回應,不由得睜開眼一看,只見眼前的皇帝,那向來溫和的臉上,布滿了陰雲。

殿上的臣子看著君王的臉色,都識趣的不敢多說話,生怕一個不小心,落得一個滿門抄斬的結果。

「愛卿們都有听說嗎?如果我北國可謂是四面楚歌,月復背受敵,不知道眾位愛卿對于眼前的局面,可有什麼好辦法?」宗褚壓抑著一股怒火說道,對于眼前的戰況,他想要知道知道這些為人臣子的想法。

下面的臣子聞言,頭埋得更加的低了,大家心知肚明,現在這種情況,誰說話誰倒霉。

「王爺,南越大軍來了。」城外,蒼野和輕塵才剛剛清醒,便收到了下屬的稟告。

「南越大軍?」輕塵整理好著裝從帳篷之內出來,听見士兵的稟告,微微驚嘆出聲,師兄怎麼會帶兵前來呢?而且動作這般的快,是早有預謀還是……

「沒關系,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不論他是哪一邊的人,我們都不怕。」蒼野看著輕塵擔心的樣子,示意士兵先行退下,上前安慰道。

輕塵心中總覺得有不好的事要發生,但若是蒼野和宗褚對戰,就算宗褚真的輸了,輕塵也可以規勸蒼野放過宗褚一命。若是宗褚有幸贏了,輕塵也有把握讓蒼野能夠平安的從北國走出去。可是……

輕塵一直以為,南越的帶兵的人會是她那個高傲而孤獨的二師兄,可是在看到那北國的前任大將軍的時候,輕塵徹底傻眼了。這不是王岩嗎?王豐的那個大將軍父親,現在不是應該在北國天牢里面嗎?怎麼會出現在這里,而且還成為了南越的大將軍,真是世事難料……

「師兄。」輕塵在遠處遙遙相望著那個相處了十年的身影,只覺得在亂世之中,他們之間的距離,越來越遠。

蒼野站在輕塵的身邊,看輕塵的視線緊緊的注視著不遠處,順著輕塵的視線看去,才看見那挺拔的身影。

安素?蒼野在心中默念,怪不得輕塵的視線會注視那邊這麼久,原來是因為看見了熟人呀!「怎麼這般驚訝?」蒼野不解,不就是看見熟人了嗎?

「不是。」輕塵搖搖頭,若只是看見安素,那還好說,可是那好久不見的身影,一個修長的身影逆光而來,待近些了,才看清來人的面貌。高挺的鼻子,薄薄的嘴唇,劍一般的眉毛斜斜飛入鬢角落下的幾縷烏發中。烏發束著白色絲帶,一身雪白綢緞。腰間束一條白綾長穗絛,上系一塊羊脂白玉,外罩軟煙羅輕紗。白皙的皮膚,一雙鐘天地之靈秀眼不含任何雜質,清澈卻又深不見底。這不正是北國的前任大將軍王岩嗎?除了他,還會是誰呢?

「看見那邊那個人影了嗎?」輕塵抬起縴細的手指,朝著王岩的方向指去。

蒼野順著輕塵的手指望去,只看見一個年約四十的男子此時正精神抖擻的坐在馬背之上,而最為關鍵的,是他的馬匹居然在大軍的前方。帶兵打仗過的人都知道,馬匹在前方的,除了這支軍隊的大將軍,別無其他的人。

「那是誰?」蒼野不解,不就是南越的大將軍嗎,值得輕塵這般的驚嘆嗎?

「那是北國的前任大將軍王岩,王豐的父親。」輕塵微微嘆氣,可是更讓她驚嘆的還在後面,王岩身後,一個男子此時正佇立在王岩身邊,高挑秀雅的身材,衣服是冰宗的上好絲綢,繡著雅致竹葉花紋的雪白滾邊和他頭上的羊脂玉發簪交相輝映。巧妙的烘托出一位艷麗貴公子的非凡身影。那笑容頗有點風流少年的佻達。下巴微微抬起,杏子形狀的眼楮中間,星河燦爛的璀璨。他穿著墨色的緞子衣袍,袍內露出銀色鏤空木槿花的瓖邊。腰系玉帶,手持象牙的折扇。

那不正是剛剛才提到的王豐嗎?若不是有眾多的人在場,輕塵恐怕嘴巴都要張得合不攏了。「王豐,王岩,他父子兩怎麼會在此呀?」輕塵喃喃自語道。

而皇城城牆上的邢夢君,此時自然也看見了人群之中顯眼的王家父子。

「你快來看看,那是誰?」疑心自己看錯了人,邢夢君急忙召來身邊的士兵,讓其一同觀看那遠處的人兒。

「那不是大將軍嗎?」士兵仔細看了一下,隨即驚呼出聲,大將軍怎麼會在這里呢?

而就是士兵的這聲驚呼,讓城牆之上所有的士兵都圍了過來。原因無他,他們以前都是王岩的手下,都是王岩的士兵。早先听說王岩入獄他們都是十分的傷心,可是卻出不了什麼力,現在听見大將軍的稱號,不由得一下子涌了過來。

「大將軍,真的是大將軍。」大家紛紛歡呼道。

「報,南越大將軍甩十萬人馬從南方而來。」皇宮,宗褚正在召集眾臣朝議,外面忽然傳來了急報。

而此時,浣浣終于從自己的宮殿走出來,來到乾坤宮大殿。

「公主,皇上正在議論國事,您不能進去。」門口的宮人將浣浣攔住,不讓浣浣進去。

「放她進來。」宗褚在里面听見浣浣的聲音,雖然不知道她現在來時做什麼,可是她一定有自己的目的,所以他讓人放她進來。

浣浣蓮步輕移走進大殿,正中是一個約兩米高的朱漆方台,上面安放著金漆雕龍寶座,背後是雕龍圍屏,方台兩旁有六根高大的蟠龍金柱,每根大柱上盤繞著一條矯健的金龍;仰望殿頂,中央藻井上有一條巨大的雕龍蟠龍,從龍口里垂下一顆銀白色的大圓珠,周圍環繞著六顆小珠,龍頭、寶珠正對著下面的金鑾寶座,梁材間彩畫絢麗,鮮艷悅目,紅黃兩色金龍紋圖案,有雙龍戲珠,單龍飛舞;有行龍、坐龍、飛龍、降龍,多姿多彩,龍的周圍還襯著流雲火焰。

龍,滿眼都是龍的標志,浣浣在心中苦笑,龍之子,歷代皇帝的自稱,可是究竟有誰看過那真正的龍的?真是可笑,一切不過都是人們的臆想罷了。

「參見皇上。」浣浣來到大殿,看著眾臣都在,微微俯身下跪行禮道。

吉爾被完顏積木帶走之後,將其軟禁在了一處不知名的地方。吉爾整天看著滿池塘的荷葉,心中實在是抑郁難安。

奚月也一同被帶走,可是比吉爾好的是,她還能夠在這個院子里面自由行走。畢竟他們一幫會武功的大男人,難道還看不住一個小女人嗎?

奚月出門散步,不知不覺走到了池塘邊上,只見一個修長的身影背對著她,一動不動的站在荷塘邊上。他的袍服雪白,一塵不染。連日光都不好意思留下斑駁的樹影。他的頭發墨黑,襯托出他發髻下珍珠白色脖頸的詩意光澤。他的背脊挺直,好像在這白楊樹一樣挺秀的身材中,蘊含著巨大堅韌的力量。因為我從來沒有見過比他更加優雅入畫的男子。一種光亮至美的氣息從他的面龐感染到了她。他沒有笑,但他的清澈的眼楮卻在忠誠的微笑著。他的皮膚像昆侖山里潔白的雪蓮花,他的眸子是天山之巔神聖的池水。

奚月一瞬間忽然覺得,再也沒有比眼前的男子更美麗的男子了。

「臣以為,以合為道,現在,兩國大軍兵臨我國城下,以武力相拼,肯定是不行的。」大殿之上,霜白琉奚瓦,斗角飛檐處點綴零散黑漆紋,于正中處起方台,四面皆有上台之階,白虎紋藻井正對台中。黑色大理石地板,不置一桌一椅一錦瓶,殿內銅柱繪獠牙飛虎紋。

人入其內,不期然雙膝覺軟,仿佛黑暗中有人壓著讓你下跪一般……

而此時的大殿之中,所有的文武百官除了邢榭之外,都在場。此時發言的,恰好是一個昔日王岩的屬下。宗褚聞言,兩眼之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眾臣從下面看去,只覺得眼前的帝王眼中,一片深邃。

那官員看帝王沉默,也不禁心中稍稍發顫,自知不該接著說下去,也就悄悄的靜了聲。

宗褚在頂上看著眾臣,正想說話,忽然之間听見外面喧嘩,仔細一听,竟是自己的那個皇姐。叫其進殿,不知她究竟有何事非要在這里說不可。

「浣浣參見皇上。」浣浣一身白衣從外面緩緩而入,彬彬有禮的下跪行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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