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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七章 一概不知

「不知。」浣浣一邊看著手中的書籍,一邊搖搖頭,只和夜家小姐有過一面之緣,只知是邢夢君喜歡的女子,還有身份顯赫,其他的一概不知。

宗滕王看著眼前的孩子,盯著她看了許久之後才緩緩的開口道︰「為父不得已將你放在皇宮作為質子,浣浣有怪過為父嗎?」對于眼前這個孩子,他多少事有些愧疚的。

「不恨。」浣浣依舊痴迷的看著手中的書籍,不輕不淡的說道。

「浣浣也到了婚嫁的年紀了,為父為你尋了一個好人家,不久之後我的浣浣就要嫁做人婦了。」宗滕王猶豫了片刻,終于說道。

浣浣手中的書籍砰然落地,不敢置信的抬頭看著眼前的父親︰「什麼?」從出生開始就沒有管過她,現在居然來告訴她,他為她許配了人家。

看著浣浣的震驚,宗滕王微微一笑︰「浣浣這是怎麼了,听見要嫁人太開心了嗎?」

「開心。」浣浣淒涼一笑,「父親,女兒已經不是當年那個襁褓之中任人宰割的嬰兒了。」言下之意,誰也別把她當做籌碼,這門婚事是絕對不會成功的。

「日後再說吧,現在還早呢。」想起那張相似的面孔,宗滕王心中不知道是何種滋味,把女兒嫁給他,當真是為女兒好嗎?這個只有他自己心里知道。

輕塵一行人從地道之中出來之後,便立即馬不停蹄的從後門悄悄溜了出來,來到了郊外一處僻靜的廟宇之中。看著眼前荒無人煙的廟宇,大家都甚為滿意,藏在這里,一時半會兒應該不會有人發現。

一藏就是三天,三天之後,蒼野想念著被抓的老劉,在和輕塵商量之後,兩人終于喬裝來到了皇城。

「活剝?」蒼野看著城門口的告示,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是什麼。

「今有劉氏犯人,西漠人士,在我國為非作歹,協助亂臣賊子挾持皇後。罪大惡極,今已活剝定罪,立刻行刑。」告示上的白底黑字,讓輕塵和蒼野都懵掉了。

據蒼野所知,活剝︰從剝的時候由脊椎下刀,一刀把背部皮膚分成兩半,慢慢用刀分開皮膚跟肌肉,像蝴蝶展翅一樣的撕開來……最難的是胖子,因為皮膚和肌肉之間還有一堆油,不好分開。另外還有一種剝法,是把人埋在土里,只露出一顆腦袋,在頭頂用刀割個十字,把頭皮拉開以後,向里面灌水銀下去。由于水銀比重很重,會把肌肉跟皮膚拉扯開來,埋在土里的人會痛得不停扭動,又無法掙月兌,最後身體會從從定的那個口光溜溜的跳出來,只剩下一張皮留在土里……皮剝下來之後制成兩面鼓,掛在衙門口,以昭炯戒。

無論是哪一種,蒼野和輕塵都不敢想象。那個和善的老劉,那個從小為蒼野出謀劃策,不知道為蒼野擋了多少刀槍的老劉,那個在雪崩之際把生的機會留給輕塵的老劉,居然就這麼沒了。

「啊~」蒼野忍不住大吼道。

旁邊的人紛紛側目看著大街上胡亂吼叫的男子,這人莫不是瘋子吧?

輕塵心中亂入一團麻,感受到來自身邊的注視,輕塵還是強忍著內心的淒涼將蒼野拉到一旁無人的角落。「對不起,真的對不起。」輕塵實在沒有想到會是這個結果,原本想著過幾天風聲松一點之後便去將老劉給救出來,可是她沒有想到。

「不怪你。」蒼野擺擺手,示意輕塵不用道歉。輕塵沒錯,而且那也是老劉自己的選擇,要怪就怪當今的皇上太殘酷,太無人情。

看著沒有責怪自己的蒼野,輕塵強忍著想哭的沖動,安慰道︰「老劉看見你這般為他傷心,知道你這般在乎他,他一定會含笑九泉的。」除了這些無力的話語,輕塵不知道還該說些什麼來安慰蒼野。

「皇上,您多少吃點東西吧!」張陽看著那再次撤下來的食物,搖搖頭,又是一口都沒有動,這樣下去皇上的龍體怎麼受得了?

宗褚現在什麼都吃不下,他們怎麼會如此無動于衷呢,告示已經貼出去,他們應當看見了才是呀。「你說輕塵會不會沒有看見告示呢?」宗褚疑惑的跟張陽求解道。

張陽汗顏,夜門主其實根本就不想回來,若是想回來怎麼還會逃走呢。「說不定夜門主不在皇城之中也說不一定。」張陽自欺欺人道。

「給朕將告示發給全天下,讓天下人皆知。」宗褚腦海之中靈光一閃,如果輕塵不在皇城,那他將告示貼出去總可以了吧,他就不信輕塵看不到。

張陽搖搖頭,愛情之中的人呀,總是這般的盲目不自知。

輕塵哀嘆一聲︰「你不必如此自責,若是說有錯,那我豈不是也有錯了?」輕塵將托盤放到桌上,看著冥頑不靈的蒼野,緩緩開解道。自從他那日得知老劉被處以極刑的消息之後,便一直消沉直到今天,如今更是茶飯不思,讓輕塵又是著急又是愧疚。

「不是你的錯。」蒼野搖搖頭,他知道是老劉自己選擇留下來的,而現在這個結果,老劉肯定自己也是早有準備,只不過他一時還不肯接受,老劉就這麼離他而去的事實。

「既然不是我的錯,那也不是你的錯。」輕塵固執的勸解道,知道老劉對蒼野的重要性,但是她萬萬沒有想到一向不羈的蒼野,對感情竟會如此看重。

蒼野搖搖頭,示意輕塵不必再管他,「知道你我都沒有錯,只是忘了怎麼退後,如今的我只不過是暫時想不開罷了,終究會好的。」看著桌上的飯菜,「放心吧,我會吃的,就算不為了我自己,也要為了老劉。」老劉為了救他而送命,若是他不珍惜自己的生命,那怎麼對得起老劉。

輕塵莞爾一笑,蒼野終于活過來了,只是他心中現在一心想著復仇,不知是好還是壞呀。

「老板娘,門外那人已經呆了好久了。」換心樓的小二看著門外站著的那個男子,不禁疑惑的跟老板娘奚月稟告道。

奚月上前,走到男子旁邊,「客官是要住店還是吃飯?」

「既不住店,也不吃飯。」男子看著眼前見的小姐,生的縴巧削細,面凝鵝脂,唇若點櫻,眉如墨畫,神若秋水,說不出的柔媚細膩,一身翠綠的裙子,在這渾濁的雨中更是顯得格外的奪目鮮潤,直如雨打碧荷,霧薄孤山,說不出的空靈輕逸,那呵呵的笑聲傳來,更叫人添了一種說不出的情思。可是再看看眼前的酒樓,這樣一位女子,守著這樣一間酒樓,好像有些說不過去吧。

奚月莞爾一笑,眼前的男子明明站在這里觀察他們酒樓觀察了很久,可是現在又說既不住店也不吃飯,真是怪哉。「那客官您這是?」

「等人。」男子微勾唇角,輕聲說道。

「既然是等人,那何必站在這里等呢,我們酒樓里面有上好的飯菜,舒適的環境,進去里面坐著。一邊享用上好的飯菜,一邊享受靜謐的環境,豈不是更快哉?」奚月輕聲說道,對于任何一位客人,她都不會吝嗇。

「既是如此,那我就不客氣了,看看你這換心樓,到底有怎樣上好的飯菜舒適的環境。」

奚月笑著將男子迎了進酒樓,完全沒有留意不遠處一道注視的目光正一眨不眨的看著她的酒樓。

「我父親呢?」浣浣回到宮中,想要去尋找父親,卻意外的發現父親並不在自己的房間之內,找了許久,還是沒有見到宗滕王的蹤影,便隨意拉了一個宮人問道。

被浣浣拉住的宮人本欲急急忙忙的去告訴皇上,宗滕王不見了,沒有想到卻公主拉住了,還問自己宗滕王的消息。「王爺出宮了,奴才正準備去跟皇上回稟呢。」宮人急急忙忙的說道,說完之後便立刻離開了浣浣,前去乾坤宮回稟皇上。

父親出宮了?浣浣看著離去的宮人,呆滯的站在原地,本就眉頭微皺,現在直接成了眉頭緊皺了。父親出宮做什麼?浣浣不解,不過唯一可以確定的是,父親出宮的原因,一定與她那天帶回來的書信有關,現在她真是後悔當初沒有看那封信的內容,若是當初看了,現在也不會這樣不知道父親的行蹤,為父親白白的擔心了。

「三哥,你要出去嗎?」吉爾來到三哥的房間,意外的發現三哥竟然在換衣服準備出去,急忙追問道,若是三哥要出去,不知道可不可以帶他一起出去呢?

「說了多少次,進門之前先敲門,吉爾怎麼越長大越不懂事了呢?」完顏積木正在換衣服,吉爾忽然未經允許闖進來,再這樣下去,他真的會把他當成刺客。

「老板娘,這又是誰呀?」小二看著眼前的男子,眼中再一次出現不滿,為什麼呢,上天為何如此不公平呢?幾天之內讓他看見如此多的俊男美女,這不是典型的打擊他嗎?可是打擊也不帶這麼玩的吧。

奚月雙眼微眯,最近皇城之中越來越不平凡了,昨日皇上也來了,說明什麼,有風要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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