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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北杰逆光而站,夕陽打在他的臉上,暈染著暖暖的光輝,但他的眼神卻是極冷。

冷度不寒而栗,「另外,我們的人……看到了,看到了……付小姐的墓碑。」

話說完,他感覺像是虛月兌了一樣,冷汗沿著脊背往下淌。

帝北杰的喉頭忽然像是被掐住一樣,說不出話來,他設想過千千萬萬,卻沒有設想到這樣的結果。

抬手,捂住心口,他忽然覺得好冷,從來沒有感受過這樣的寒意,堪比萬年寒冰。

「她在哪?」他問,聲音極輕,怕吵醒了誰一樣。

「在墓園,東邊,可以看得到故國。」冷度想起手下的人傳來消息的時候,墓碑上的那張照片,是那麼的明媚芳華,卻怎麼就一聲不響的不見了呢?

帝北杰疾步朝外走,「去看她。」

……

墓園被警方封了,但帝北杰有特殊渠道被特許進入。

現場保存完好,他憑借想象可以在腦海里重新演繹一遍當時的血雨腥風。

走到墓碑前,他挑手輕輕的撫模照片,一下又一下,像是要把那張印刷上去的照片給摳下來,好像只有這樣,他才能感受到她的溫度。

墓碑上有血,他一下又一下的用手擦著,整個人沉靜的讓冷度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爺,您心里難過就發泄出來,您這樣,憋壞了身子,可怎麼好?美洲這邊完全無法離開您坐鎮。」

如今,美洲他們一家獨大,勢力遍布各地,自然也是讓其他的勢力眼紅,正愁不知道從哪下手。

帝北杰面色沉靜,可雙眸卻有些空,他看著墓碑,好像穿透了時光一樣看到了那個笨女人,她笑著,哭著,鬧著,偶爾也有撒嬌。

「爺……」冷度心急如焚。

付小姐出事以來,帝北杰花了很大精力才走出來,怕自家爺再經歷一次這樣沉痛的打擊,自此一蹶不振。

「墓碑被誰的血染髒的?」他的女人愛干淨,怎麼能有別人的血打擾她的清靜?

冷度心驚,總覺得這個時候的爺真的是越來越不正常了,可他不敢多嘴,往往這個時候,只能順從他,不然會更加的變本加厲。

「是付小姐的母親,當時她撞了墓碑自殺,搶救及時沒什麼大礙,已經被少主帶回了國內。」

「安排專機,回國。」帝北杰忽然開口,驚住了身邊這個從十幾歲便跟著他出生入死的男人。

冷度好半響都沒能回神,「您回國,我們這邊怎麼辦?您後邊的行程都排滿了。」

帝北杰輕輕的吻了一下墓碑。

冷度看著他,久久都無法平靜心里的掙扎。

他的視線中,帝北杰微彎著腰,將墓碑攏在懷里,看著就像是擁著心愛的姑娘。他那虔誠的樣子,波動著人的心弦。

冷度的心痛了,為這樣神情而不得的爺。

……

付淑儀因為是重犯,被關在了南方軍事基地。

她醒來後,茫然的看了一眼,在看到秦婉清的時候,所有的思緒回籠,驀然坐起來,牽扯到傷口痛到窒息,依然不忘質問,「秦婉清,你是來看我死了沒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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