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清染盯著林嬤嬤看了許久，這才點了點頭，表示同意林嬤嬤的話語。
這會兒林嬤嬤上前一步褪去沐清染的中衣，直接換了一套新的，而後替沐清染穿上了彩衣，好一通整理之後，林嬤嬤這才直起身子，抬起頭來看向自家的小姐，頓時愣住了。
膚如凝脂，螓首蛾眉，朱唇皓齒，顧盼生輝。
林嬤嬤的思緒不由地有些飄了，想起當年還依偎在自己懷中的一個小團子，現在竟然已經要及笄了。
眼眶莫名的有些微楞，伸手模了模沐清染一頭烏黑的長發，有些感慨地說道，「這麼多年了，小姐終于長大成人了。」
沐清染也愣了一下，隨即道，「不管染兒怎麼樣，您都是染兒的乳娘。」
眼瞧著便要湊近林嬤嬤的懷抱之中，林嬤嬤趕緊伸手抵住了沐清染的靠近，佯裝動怒道，「好不容易上好的妝容，小姐這是準備又要再來一次嗎？」
說到這個，沐清染頓時激靈了一下，慌忙搖了搖頭，眼神之中滿是拒絕與抗拒。
一大清早就被人拉起來上妝，這要再來一次豈不是要了她的命！
林嬤嬤看著沐清染的動作，不由地發出一聲的輕笑，道，「好了，走吧，夫人她們怕是要等急了。」
「恩。」沐清染的唇角盡是笑意。
前世，她及笄禮和出閣禮是一同辦的，而且那會兒母親並沒有在她的跟前，一切是那般的孤寂與落寞。
今生可好了，母親還在自己的跟前，可以親手看著自己的女兒舉行及笄禮。
準備好一切之後，林嬤嬤就將沐清染拉到了外廳。
只見外室的桌子之上，擺放了好多的禮服，全部都是這一次及笄禮，老夫人、蘇青雲和其他親眷送過來的。
沐清染想起昨夜里這些人不要錢般把這些東西送過來的，她整個人都要傻眼了。
人還懵著呢，就被林嬤嬤要求從中選了出一件來作為今日及笄禮要穿的禮服。
沐清染借著頭痛，直接遁走，嚷嚷著第二日再來選好了。
想不到當夜，歐陽希澈就派了雲楓送來了一套雲錦做成的一件大紅色交領襦裙，衣領、袖口處全部都由暗黑色的絲線勾勒出了姣好的花紋。
明明是極其簡單的設計，卻讓沐清染一眼就看山了。偷偷模模地趁著大家伙都沒有注意的時候，偷偷混到了他們送來的那些禮服之中。
這會兒，已然快到吉時了，林嬤嬤不由地督促了一聲，「小姐，你快選一身吧，誤了吉時可就不好了。」
沐清染听罷，撅了撅嘴，輕聲「恩」了一下，而後才緩緩地朝著拜訪著禮服的桌子走去。
伸出手來，隨意翻了翻，臉上的表情都不是很滿意的，直到走到了歐陽希澈送來的禮服面前，沐清染的眼神這才微微一亮。
指了指那件一副，直接道，「就它了。」
沐清染解決完這件事之後，便氣定神閑地朝著大廳的方向走去，眼神之中盡是狡黠。
林嬤嬤的唇角也浮現出了一絲的笑意，走了過去，拿起那件禮服，攤開。
而後傻眼了，眼神之中盡是迷茫，這件禮服怎麼看著並不像那些夫人送來的樣式。
雖然心中有眾多的疑惑，林嬤嬤都壓在了自己的心中。搖了搖頭，安慰自己道，或許自己記錯了吧，畢竟這里這麼多的禮服。
這麼一想之後，林嬤嬤便拿了禮服，跟上了沐清染的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