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層樓,是兒童款芭蕾舞裙,她們兩個剛剛進去,店員已經在那頭等候了。
「少爺,夫人。」
「適合她歲數的芭蕾舞裙,都拿出來看看。」
「好的,您稍等!」
站著那頭的安小暖突然又些羨慕以前的日子,要是以前買衣服,都是自己挑的,而不是別人拿給你什麼,你就穿什麼,這樣感覺……好像缺少了逛街的樂趣。
「顧西城,不如我們換一家店?」
「你不喜歡?」
「嗯。」拖著他走出專櫃,安小暖看著天空下的綠色,很自由的呼吸著。
「顧西城,以後我們可以像平凡人一樣,做自己隨心所欲的事情嗎?」
「你喜歡就按照你的想法做。」
「不過……好像在西城是實現不了了。」西城的人都認識他們兩個,要是想跟平常人一樣,就算是場景給他們設計成那樣,最後的感覺也不會是。
「你想做什麼?」
「不如……我們今天約會吧?不對,是我們三個人!」她提議道。
那頭還在打瞌睡的顧念音小朋友很給面子的醒了,眨著萌萌噠的大眼楮,透著濃濃的的贊同。
最近,顧念音小朋友在老師的燻陶下,已經會說很多連貫的話了,而且,也听得懂很多。
要不是每天睡覺的這個壞習慣沒有改掉,安小暖感覺她們家的寶寶,完全就是別人家的孩子啊。
又乖又可愛。
「她衣服不買了?」
「你等會讓人送一件回去不就好了,反正在那挑的最後結果,不也是那麼幾件?多沒有意思……還是去約會!」
「……看來你已經有地方了,去哪?」
「盛心路有一個啤酒狂歡節,我們去看看唄?反正天黑了,人家也不看不見我們!」安小暖今天去公司的時候,就听著幾個小年輕在公司茶水間說到這個地方,一時間就被勾去了。
他們到的時候,啤酒節開幕式正好在進行中,巨響的禮炮聲在天空中綻放,美輪美奐。
「美,好美!」顧念音由著顧西城抱著,她的頭仰的高高的,看著在自己頭頂上綻開的花朵,想伸手去抓一下。
「喜歡?」
顧念音的頭搖的跟撥浪鼓一樣,她以為爸爸肯定會說,下次回去,給你看更大的。
可爸爸的下一句話,她覺得自己肯定不是親身的。
「下次,讓你喜歡的男人給你放一整晚!」
安小暖一听,嘴角抽了抽,「你這算是鼓勵她早戀?」
「這是早戀的問題?」
「廢話,不然她哪來的男人?」
「那算是!」
「……有你這麼做的嘛?你可是爸爸!爸爸是這麼教育孩子的嗎?」
「……我想,如果真有那個人出現,他大概活不到娶我女兒。」
「你該不會,又要打人家吧?」安小暖拿著異樣的眼神炯炯的看著他。
「我的女兒,那里能娶得這麼容易。」
「早知道你這麼暴力,我當初就不要嫁給你了。」
「我只是打別人,可從來沒有對夫人動粗的意思。」
「那也說明,你潛意識里面,還是有暴力因子的。」
「……」
顧念音的頭一會兒挪到這里看爸爸,一會兒挪到那里看媽咪,她完全是蒙圈的,早戀這個詞,在她心里落下了烙印。
「是我欠考慮了,夫人教訓的即是。」
安小暖不搭理他,看著那側人流如潮的攤位前,「我們去吃點東西吧?音音,好吃的?」
「好,好!」顧念音一听吃的,整個人就已經開始狂歡了。
在巨響過後,各路的人的交談開始熱鬧起來了。
小攤前擠滿了人,安小暖剛一進去,就又被擠出來了。
「我進不去。」她看著那麼多人,拿著年糕卷出來,已經快要被她們饞死了。
好想吃……在顧西城懷中的顧念音比他更夸張,早就已經流口水了。
顧西城看著面前的安小暖。
亂糟糟的頭發,活像是一只炸了毛的公雞,小嘴嘟的都能掛油瓶了。
「抱著,我去買。」將顧念音小朋友塞進安小暖懷中,顧西城邊朝著那人堆里面擠去。
因為天黑,人有多,大家都只關注著自己身邊的,也沒有人注意到他們兩個。
「音音,下次看到好吃的要矜持點,要是以後你喜歡的看到你,可怎麼辦?」
矜持?顧念音小朋友,以後可不知道有多矜持呢!
沒幾分鐘,顧西城就捧著兩盒玉米卷和年糕卷從人群中走出來。
微弱的燈光投撒在顧西城身上,有一種遺世獨立的感覺,仿佛天地之間,再無他物。
很帥氣,讓人離不開眼,尤其是兩個手上的東西,更是讓人垂涎欲滴。
「回家吃還是在這里吃?」
「當然在這里吃了,趁熱吃比較好吃。」
啤酒節現場,空座位很多,是那種一傘四個座的款式,帶著一點點江南水鄉古鎮的韻味,而且遠處的led上面,還在播放著水淼新演的劇集《鳳舞九天》。
最快,真可以說是水淼霸屏,反正上午下午晚上,全天二十四小時,所有的電視台都在播放她的劇。
而她也很會挑劇本,再加上演技不錯,所以喜歡看的人很多。
安小暖吃了一口年糕,甜甜的糯糯的,有一種跟打糕類似,但是也有點不同,反正還不錯。
「你要不要試一試?」她和顧念音吃起來,那容易把盆子一掃而空,所以,在顧念音和她都吃完第一口的時候,朝著坐在那里發呆的男人問道。
「吃不下了再給我!」
「……我的胃在你心里就這麼小?」
「夫人是說我買的少?」顧西城看著那還沒有動幾下的兩大盒,問了一嘴。
「哎呀,開玩笑,我當然吃不下,這要是吃了,我半夜肯定會睡不著的。」
幾分鐘後,盒子空空如也,安小暖滿意的打了一個飽嗝。
「你不是說吃不下的?」盒子里面,除了那粘在上面的醬料之外,已經空的連細碎的渣都不剩,顧西城看著意猶未盡的安小暖,問了一句。
安小暖做撓頭狀,「啊呀,我吃得開心忘了……怎麼辦?我晚上睡不著怎麼辦?」
「為夫自有妙招。」顧西城微微一笑,看著懷中已經睡著的顧念音。
昏暗的燈光下,床上的兩沫身影,正在有規律的運動著。
「你說的就是這個?」安小暖覺得這個大灰狼真是不能小看,竟然能想出來這種東西。
太污!思想太齷齪。
可憐了她的小身板,剛剛好吃的太少……
「你不是吃的太飽嗎?正好運動運動。」說著,男人俯身而下,吻住了那張帶著性感的嘴唇。
在床事上,他向來掌握的技能足以令安小暖神魂顛倒,自然,安小暖肯定不是她的對手。
月色狡黠,不知道何時已經落上枝頭,屋內,春意闌珊。
翌日,天還沒有亮,顧念音就在門口砸門。
「媽咪,次飯飯!」
「媽咪,吃飯飯。」
她那卷舌翹舌的毛病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自己修正了,安小暖在睡夢中就听見那一道柔軟的小聲音,猛的一下子睜開了眼楮。
這剛一起身,身上的皮膚瞬間**在被子外面,驚奇了一圈圈漣漪。
空調風有些冷,而她身上又不著衣物,直接打了一個冷顫。
撩過毯子上的睡衣,安小暖剛準備掀開被子去開門,可誰知道床上的男人也醒了,他的手攬著她的腰,「你就這樣去?」
安小暖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睡衣,沒有什麼感覺不妥,「有什麼問題嗎?我覺得挺好的。」
「音音是小,但別人看到你穿成這樣,你覺得……」
「你!」
「你不知道,你這樣穿的太嫵媚了。」
「……」這話什麼意思!夸獎她長得好看?
對于顧西城飛速的邏輯思維她是跟不上的,此刻盯著門口的動靜,扯過另一側的睡衣,丟到顧西城的臉上,「那你去!」
「老婆,你想讓我性感的身體給你女兒看?」
「……你就不想去,找什麼借口!」
「夫人莫急,我就是跟夫人開個玩笑。」他起身下床,性感的身材,尤其是那胸前的月復肌,堅硬而有觸模的感覺,這頓時,想到了那日他模著她的手,模著這塊地方。
霎時,安小暖的臉就紅了,她立刻別開視線範圍,看著遠處的窗簾,數著有多少褶皺。
顧西城瞟過她滿臉的紅暈,倒是沒有在撩她,而是拿過一側的睡衣,迅速的穿好,朝著門口而去。
門剛一開,顧念音小朋友就要往里面跑,顧西城看準時機,之間將抓住了她身後的帽子,「媽咪還要休息,餓了去找王媽。」
「爸爸,餓!」顧念音揉著自己的小肚子,強烈的表達著自己的想法。
「餓了?」
「嗯嗯。」顧念音小朋友的頭仰的很高,看著顧西城帥氣的臉,有些痴迷。
爸爸太帥了,簡直不吃飯光看顏值就可以飽了。
「想不想玩捉迷藏?」
「嗯?」顧念音的小眼楮看著顧西城的臉,听到這句話,刷的眨的大大的,跟電燈泡一樣。
「音音去房間藏好,等會爸爸去找你?」
「好耶!」顧念音的興致一直很高,像是這種玩游戲的,那更是如此。
「你先去,等你藏完,我馬上去找你,如果爸爸找不到你,就算你贏了,可以帶你去吃好吃的。」
他自然不知道說這麼多,她懂不懂的懂。
反正就看著顧念音短短的小腿往自己房走廊而去,跑的還挺快。
這小妞,以後八百米絕對不是事啊!
听著動靜,安小暖剛穿好衣服出來,顧念音倒是已經不見了。
「她人呢?」門口空空,只有顧西城倚著門框,在那里耍帥。
「捉迷藏。」
安小暖嘴角抽了抽,「所以,你讓她躲起來?」
「那不是給你節省時間?」
「我見過坑爹的,可沒有見過坑女兒的,果然,顧西城就是不一樣!」竟然讓一個不到三歲的女孩子去玩捉迷藏!
這腦洞,夠大!
「多謝夫人夸獎,是夫人教育的好而已。」顧西城自然的摟過安小暖的眼,貼在她唇瓣上,開始擁吻著。
「顧西城,我下次就該把你的嘴那封條封住才好!」
「夫人是怕我把持不住?」
「……」安小暖鄙夷的看了一眼他的某處,「像你這種時間短的,卻實……可能把持不住!」
說完,她趁著顧西城沒發火,趕緊跑了出去。
門邊的顧西城看著某人逃竄的身影,嘴角勾起笑容。
英國。
豪華公寓樓內,一個持槍中年男人站在門口,等待著主人的光臨。
「叮!」電梯門剛一開,就听見女人的嬌喘聲和男人的聲音,曖昧的空氣讓雷傲天眉頭緊皺。
「唔……」女人的身體掛在男人身上,一絲不掛的從電梯口出來,就听著耳畔「踫」的一下,姚濱整個人變軟了下去。
鮮血賤了一臉,此刻姚濱擦著手上的血跡,抬眼看著面前的持槍男子的時候,一下子跪倒在了地上。
「鬼!」在看到活著的雷傲天的時候,姚濱整個人臉色蒼白如雪。
直到冰冷的槍口對上他的腦袋,他才恍然若失,他沒死!竟然沒死!
「我沒死,很意外吧?」男人的臉上傷疤恐怖的如同鬼魅,半張臉被泡的好像水泡戳開,腐爛變質了的感覺。
「雷傲天,你……你找我做什麼?又不是我害你的。」姚濱整個人大腦已經不受控制,嘴巴也在打嫖。
「不是你?我的地盤會有人入侵?把金庫的鑰匙交出來!」
「金庫……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姚濱一听到這個詞,慌亂了不少。
如果按照平時,也許,自己跟他單打獨斗還有點可能贏的勝算,可現在……他拿著槍,槍的速度,哪里是人能夠做到的。
「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偷偷藏下的東西,漠北他們不知道唐雷幫有什麼,你瞞著他們倒是可以,你覺得你可以瞞的了我?」他明顯听到了上膛的聲音,而死亡的氣息更是彌漫。
「堂主,我真的……真的沒有做,那金庫的鑰匙被人偷了,我……是我上一個女人偷走的!」
「誰?」
「夏果兒!」
「既然金庫的鑰匙你沒有了,那我留著你,也更沒有什麼用了。」
「踫」一槍斃命,眉心開始迅速地往下滴血,只是一秒,男人變倒地身亡。
夜色中,男人的臉部更加恐怖,他遮擋住一面的猙獰,黑色的面具陷在一半的肉內,深邃的眸光閃著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