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旭日刺眼,那金燦燦的陽光揮灑在身上,有種夏日的灼燒感,她拿著文件擋著自己的頭,匆匆的挎著大步,朝著集團入口而去。
「夫人好!」因為在mr工作一段時間,所以這里的不管是前台,還是工作人員,都是他比較熟悉。
「大家工作努力哦!」安小暖笑著沖他們做了一個加油的動作,便迅速的閃入電梯。
「哇塞,夫人是對我笑嗎?」前台的女人已經花痴了,她向來是安小暖的鐵桿粉絲之一。
「明明是對我!」
「是我!」
「都不用工作了是吧?」主管正巧走過來,看著前台兩個女人打鬧成一片,慍怒的開口。
聞言,女人們紛紛低下了頭,開始做事。
電梯門,在層打開。
安小暖穿著一身白色高腰裙,踩著一雙平底鞋而來,她頭發垂落在兩側,看起來,有一種慵懶感,像只小貓咪一樣。
「夫人。」琳達一身黑色裝扮,頭發綁的很利索,她本來是首席秘書,可自從顧西城工作之後,她的地位就變成了「看門。」
而那些男秘書又全部提上來,接替了她的位置,這讓高學歷的她,非常不解,甚至說是氣憤。
可當木森跟她解釋過後,她才知道,原來,這個男人是因為害怕老婆吃醋,才會把所有的女人換成男人的。
這讓她有對這個男人多了贊許,這不,好幾家公司給她投著各式各樣的誘惑,她也沒有去,而是在這里心甘情願的看門。
「他人呢?」
「boss在里面。」琳達指了指很里面的那扇門。
安小暖望了望那空曠的走廊,辦公室的門突然打開了,說說笑笑的幾個人,眼楮瞪的比核桃還大,面面相覷的看著別人,也不知道是誰先喊了一句,接著其余的也紛紛模仿。
「夫人。」
幾個年紀還不大的小青年,一看就是剛來公司,臉上還帶著稚氣,本來剛剛還在討論吃什麼的話,戛然而止。
一個個好像做了錯事的小孩子一樣,站在那里等著挨訓。
「怎麼了?去吃飯呀,我就是來這里看看,你們去吃你們的。」
「好,那我們就先去吃了。」說著,小青年的那幾個,迅速的逃走了……
安小暖只感覺到了一陣風,她仿佛看到了自己上班的那一會,這mr集團雖說大,可飯店卻很嚴苛,比如說,每次只有一個半小時吃飯時間,不早點去的話,有時候排隊就會浪費一個半個小時,所以不早去,很可能吃不了飯,就得上班了。
她剛想走,卻見身後的女人也跟了來,她有些不好意思,回頭對琳達說,「你也去吃吧,不用管我。」
「好的,夫人。」
琳達拿了錢包,便離開了。
安小暖剛一推開那扇沒有關著的門,就听到一陣嬌媚的女人聲音。
「城,好棒!」女人言語中的贊嘆聲,讓安小暖停下了腳步,視線凝固。
她的心髒,一下子又些承受不了如此巨大的沖擊……
她的視線慢慢的抬起,在看到那兩道身影的時候,心一下子抽搐不停。
女人背靠著她而坐,雖然看不清她的臉,可,那身上的衣服卻不容許她忽視掉,**在空氣中的皮膚透著紅暈,衣服隨之被男人拉高,兩個人的唇瓣貼合著。
相擁著纏綿的兩個人,似乎正火熱的進行著她們的事情,好似根本就沒有听到開門的動靜。
如此,沉醉忘我……
而那個男人身上,穿著她今早為他準備的西服。
她的身體開始不停地顫抖著,整個人如掉入了地獄,再也爬不起來……
他竟然……在跟別的女人接吻?
他顧西城,竟然在跟別的女人接吻!
腦海中蹦出來的字眼,已經不足以讓她表述她的心情,她咬著自己的唇,狠狠地咬著,連疼痛感都瞬間被心底的疼完全扼殺……
嘴角中溢出的血色,讓她嘴里泛著苦味,心髒被這麼沉重的一擊,便再也沒有支撐下去的勇氣……
就連在走進去,問一句,顧西城,你在做什麼,她也不敢,一點都不敢。
手顫抖的握著那份文件,她看著那抹身影,眼淚瞬間滑落,兩行熱淚,劃過脖子,順著那熱熱的溫度,留到了衣服里,眼前,她的視線已經模糊,那抹身影,開始漸漸的看不清楚了……她拖著沉重的腳步,收拾她狼狽的心,迭不沾地的迅速逃離現場……
辦公室內的夏果兒,拉了拉自己的衣服,從男人身上下來,掃了一眼那扇開了一半的門,朝著坐在真皮座椅上的男人丟了一把錢,「你的任務完成了,可以滾了。」
……
安靜地走廊,不是的響起那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安小暖拼命按下電梯,以最快的速度,逃離這個讓人犯惡的地方。
電梯內,早早的已經開了空調,一走進去,那股冷空氣一下子鑽進衣衫,讓她顫抖了一下。
她顫顫的模了模自己的臉,才發現,整張臉上全部都是淚水。
出軌?這個詞,她不陌生,那些在網絡上瘋傳的信息,她不是沒有看見過,可如今,卻原原本本的出現在自己的面前。
惡心?
一股酸澀的味道一下子從嘴里溢出來,她沖出電梯,朝著公司外部的垃圾桶,一陣狂嘔。
吐的快要把自己的胃吐出來了,可她還是覺得難受的不行。
她看著mr集團那幾個大字,尤其是最高層的他辦公室的位置。
褶皺的百葉窗,看不透任何的東西,她仰著頭,那刺眼的反射光也沒有她有任何的難受。
她撫著心口的位置,喃喃自語,顧西城,顧西城……
耳畔,那些誓言劃過,她冷笑了一下,還真是……原來,男人,真的沒有一個可信的,就連顧西城,也逃不過這些。
她轉身,在那條不知道通往何處的大道上,漫無目的的走著,不知道去哪,也不知道該去找誰……
那依稀零落的畫面,那一段段如電影一樣穿梭在她的記憶中,佔據了她所有的思路,突然腦袋中一陣精光,那個……男人沒戴戒指!
對,他沒戴戒指!
顧西城,是戴戒指的。
這個認知讓她頓時心里閃過一絲希望,她猛地一轉頭,眼前出現了一個大布袋,「嗖」一下,就被這個黑色的布袋,直接套住了頭,然後眼前一黑,再也沒有意識了。
「大哥,我們這次可真是走了狗屎運了,這女人竟然還能被我們遇上。」男人穿著一身髒兮兮的毛衣,看起來略顯狼狽。
天知道,他們這群人經歷了什麼。
「可終于可以回家了……你可不知道,這女人一天不抓到,堂主一天不回去,現在可終于到手了,也算是不枉費我們在這里待了這麼久。」
「要我給堂主打給電話通知一下?」
「趕緊打,這里人多,我們得趕快走。」
樹蔭從下,兩道身影扛著一個大大的麻袋,如小偷躡手躡腳的朝著地下車庫而去。
……
顧西城和木森回來,大概是半個小時之後了,他手里拎著一份全家桶,從電梯門口出來,嘴角笑嘻嘻的,看起來心情不錯。
「她來了嗎?」
「夫人已經到了。」琳達回復著。
「哥,那我去把那份最新訂立的合同做出來,爭取明天就跟她們簽約,免得夜長夢多。」木森和顧西城,剛剛是去談了一筆大合同,來人是阿曼國際的執行官,想跟mr合作,推出全新的升級版車型,這當然,也是顧西城的第一步嘗試,而來人特意來的時間點比較著急,所以,他才親自去跟人家會面,而且是單獨的口頭的達成協議,因為沒有拿到安小暖的那份文件,所以只能按照記憶力,跟她們商談。
這不,剛一談好,他就趕緊回來了,怕她餓了,還順帶給她買了全家桶。
提著全家桶走進去的時候,辦公室內卻空空如也,他將手里的東西放在茶幾上,走了一圈,也沒有看到安小暖的人,「小暖!」
回復他的是,刷刷的空調聲……
小懶豬,說不定在睡覺了!
顧西城寵溺的微笑,推開那扇休息室的門,可掃了一圈,卻還是空無一人,床上的枕頭,被子,還是跟原先一樣,絲毫沒有動過的痕跡……就連廁所,他都找了,可就是沒有她!
「她人呢?」站在門口,欣長的身影,讓人無法無視,尤其是臉上那略帶著的怒氣的火焰,更是把十里之外的所有東西,燒的什麼都不剩。
「……」特助剛好拿著文件來,被這麼一問,一下子懵了。
「安小暖人呢?」他又重復了一遍,那聲音很冷,有種咬牙切齒的感覺。
「剛剛看到夫人來的……難道不在嗎?」特助吞吞吐吐地開口。
「在我還問你!把琳達給我叫過來!」
幾分鐘後,琳達面帶難色的戰爭顧西城面前,「夫人來的時候,讓我去吃飯,所以我就去吃飯了,可我親眼看見她來的……」
「滾!」冷的似乎是從零下四十多度的天氣中,徘徊著那一道聲音,讓琳達和特助嚇得哆嗦了不知多久。
……
耳畔,帶著海浪拍打岩石的聲音,安小暖睜開眼楮的時候,冰冷的匕首正在她臉上輕拍著。
「舍得醒了?」男人的手指握著那把軍用匕首,猩紅的眼楮,瞪著她的臉,幾乎讓安小暖有一種錯覺,這是一個怪物。
他的臉型很方,深陷在眼內的皮膚透著黑露露的顏色,胡茬已經透著皮膚,很濃密的長著,他身上有一種很難聞的味道,是那種海腥味。
她慢慢的盯著他的臉,那臉上的胎記,讓她心上一緊,她抓著自己的衣服,害怕的忘記了呼吸。
眼神順著他的臉而上,尤其是看到那帶著血絲的白眼白,如同是變種人一樣,讓人覺得自己看到了閻王,要不是他在說話,安小暖真的會誤以為,自己面前的這個,不是人。
「手鏈在哪?」軍用匕首慢慢的在她臉上劃過,那從地獄而來的聲音,更是讓人全身涼透。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她的手指無助的抓著地上,指甲在鋼筋混泥土的地板上移動著,身體微微往後退。
「不知道我在說什麼?安小暖,你們找了我這麼久,我出來了,你們倒是不認識我了?」雷傲天凌厲的視線掃過安小暖的那張臉,這越看越恨,當年若不是她的母親勾引哥,也許,一切都不會走到這一步,而他,更不會如此!
可是他忘了,明明是自己貪心犯下的罪責。
「是你!」
「對,就是我,三番四次,要殺顧西城的人,就是我,怎麼樣?在你有生之年看到我,是不是覺得很開心?在家里多了這麼久,今天可終于逮著你了……老實把手鏈交出來,說不定,我可以讓你死個痛快,要是……那不知道你這如花似玉的臉,會變成什麼樣子?」冰冷的軍用匕首刺破她的臉,因為臉部肌膚比較女敕,這麼輕輕一劃,鮮血就涌出來了。
她痛苦的申吟了一聲,捂著臉,血紅色的血液順著她的手,染紅了她的衣服。
雷傲天看著她滿血覆蓋的臉,嗤之以鼻的笑了一聲,「這還只是開始,安小暖,你做好受死的準備吧!」
「去給顧西城報個信,告訴他,他的女人在我手上,實相的趕緊拿手鏈過來,記住,讓他親自送過來。」將手里的那軍用匕首丟給了手下,冷傲天冷聲開口。
「是!我這就去!」
疼痛感襲擊著安小暖的頭部,她听完最後一句,還是重重的倒在了地上。
……
再次醒來的時候,她人在港口,雙手被綁在粗壯的鋼鐵上,面朝著大海,稍不留神,便會摔下去,粉身碎骨。
呼嘯的海風很強烈,帶著海水的咸味,濃郁而清晰。
低下,撲騰的海浪拍打著岩石,撿起了無數的水花,又些甚至都濺在了她的腿上。
「你到底想怎麼樣?」遠處。男人坐在那里如帝王般,俯視著群臣的感覺,而四周站滿了他的人,可想而知,他到底想做什麼。
「想你死。」
這三個字,帶著濃烈的恨意,她清楚的看清他的臉上,那恨的牙癢癢的表情。
太陽直射著港口,而周圍沒有遮擋物,不多時,她已經精疲力盡,額頭上的汗水,順著臉直落,也讓那沒有包扎的傷口,疼的更加厲害。
汗水濕透了臉頰,絲絲的疼的厲害,半張臉就跟上了麻藥一樣,疼的著實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此刻,她只能盯著那男人狂妄的嘴臉,見他笑得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