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不出來?」男人挽唇。
女人穿著男人寬大的外套,縮成一團蜷縮在顧西城懷中,柔聲道,「下次不敢了。」
倏然,男人一把勾住她的後腰,吻上她的唇瓣,大掌順著她的細腰,隔著布料,安小暖已經預感到了男人的意思。
「不要,有人。」她的小手指了指前面聚精會神開車的司機。
司機在這里,他還動手動腳!
她羞赧地往他懷中鑽著,顫聲的開口。
顧西城動作一僵,手掌抓著她攬起的衣服,幫她拉了拉,如此近距離貼近,她的眸光凝視著他的,水潤的眼楮甚是勾人。
「回家繼續。」
……
回到顧家,大概已經快要點了。
淋雨室內。
「熱水沖了不會感冒。」男人……唇瓣已經落下……
她勾著他脖子,不由得輕顫,「顧西城,好癢。」
水聲潺潺,滑過男人和女人的每一寸肌膚。
顧西城垂眸看著安小暖潮紅的臉頰,手掌拂過她額前的劉海,那抹淡淡的烙印顯得尤為突出,他情不自禁的俯身,往她額頭而去。
……安小暖早已經懵了,人也已經落盡了顧西城懷中。
男人挽上她的細腰……
「好難過嗎?」突然,他問。
安小暖的心刺了一下,不過隨即便治愈了,朝著他搖了搖頭。
「不要想著些事情,你本來腦容量就小。」
她直接伸手往他……胸膛上一垂,目光炯炯的瞪了他一眼,勾起一側的浴巾準備走出淋浴室。
可男人一把扯掉她手上的浴巾,將她打橫抱起,貼近她耳邊啞然低聲道,「這樣最美,還省的我撕了。」
「……」
安小暖頓時無語。
她……貼著男人的胸膛,冰涼濕潤的身體觸踫到一起,擦出了別樣的火花。
「老婆,我已經忍了一個多星期了。」他委屈的貼著她的小臉,低沉的開口。
柔軟的大床上,被壓上了一道睡痕。
一場綺麗的風光,漸漸拉開了帷幕。
「有多久沒來親密了?」許久之後,顧西城停下動作,壓在她身上突然開口問道。
「……好像挺久了。」她的視落在身上的線略帶著朦朧,掃過男人身上的臉,回憶著上一次來事的時間。
這麼一算,貌似有一個多月了……
「如果有了就生下來。」他的手掌覆在她的小月復上,溫暖的氣流影響著兩個人。
「……顧西城,你……是不是想多了。」
哪有想來就來?
這也太隨意了。
「看來我還得再努力努力。」他握著她的小手,覆在她身上又開始了下一波。
安小暖汗顏。
這男人說來就來?
為什麼精力這麼好?
她直躺在床上,盯著身前的男人,手慢慢移在了自己平坦的小月復上,如果她真的懷孕了……她會是男孩還是女孩?
如果可以,她希望是男孩,長得像他。
她明亮的水眸似已經看到了那個長得如顧西城一模一樣的縮小版男孩,他站在那頭,朝著她奔來。
顧西城樓著她的腰,眸光一閃,看著她漸漸平緩的心情,頓時也放下了心。
……
霧很濃,溫度很低,能見度越漸小了。
窗外百荷葉窗簾打開跟沒有打開是一樣的,反正都是一個字暗。
室內,一屋子的亮光從走廊到各個辦公室,透著折射光芒。
安小暖腰酸背痛的坐在辦公室內,伸著懶腰往後撐著自己的後背。
電視機里,男人一身黑色的西裝,菱角分明的俊臉,洋溢著一種生人勿近的味道,此刻正坐在奢華的會議廳內,對著面前的話筒,滔滔不絕的說著英語。
反正,都是專業詞匯,她一個六級過了的人,只听懂了幾個。
回想起昨天夜里,這男人跟嚼了炫邁一眼,根本停不下來,而今天,他竟然還跟沒事人一眼,正在開直播會議。
牛。
不止一點。
她唇瓣揚起弧度,听著男人的獨特聲音,有一種仿佛就在耳畔回蕩的感覺。
她俯身向前,雙臂壓在辦公桌前,雙手托腮,水眸透亮凝視著電視中魅力不可擋的男人。
神情專注,有一種在聆听老師講課的感覺。
突然,她想到了她完成了一半的設計軟件,一下子靈光凸顯,此時腦海中刷刷的如閃電般。
于是,她即刻翻找著自己的包,掏出自己的電腦,欣喜地打開。
可……誰來告訴一下她,這屏保上的女人是她什麼時候換的?
關鍵那女人還是她!
她……什麼時候這麼自戀了?
女人瞪大了雙眼,看著上面的文件夾,那縴細的身影不由地往前挪了挪,小手指點著鼠標。
接下來,那一個個以英文標示為文件名的個英文字母擺放在面前,好半晌,她突然意識到了……這是顧西城的電腦!
她拿錯了!
一定是早上的時候因為時間來不及隨便拿了一個就走了,關鍵她早上的時候,還很好心的把另一個筆記本電腦裝在了顧西城的包里了,她懊惱的拍了拍自己的頭,安小暖,你可以再傻一點嗎?
那一瞬,她真是被自己的智商折服了。
眸光一閃,她突然想到了那個電腦里面的游戲設計稿,這要是顧西城當眾來一個展示什麼的,這不是……丟臉丟到家了。
那個還未有潤色感呢!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來是顧西城!
這樣對他在外界的形象會不會有所損害?
又或者……該不會因為消息,股價大跌……
她光是想想,笑容又些僵硬,變冷了一些,畢竟這個男人所在的位置,下面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要抓著他的把柄呢!
她眼皮跳了跳,驀然低吟了沉默了一片刻。
突然,她想到了一個畫面……顧西城拿著小棍子打她**的樣子……
小臉上有掩蓋不住的緊張。
她的眸光不由地抬起,盯著電視屏幕中的男人的手臂一側,此刻平穩地放著,她的那顆心微微放了下來,她拍著她撲通撲通的小心髒,盯著顧西城的一舉一動。
雖然,他在說什麼,她一句也听不到。
最後,只听到顧西城用英文說puter的個單詞,她的目光一下子聚集到了他手邊的電腦上,幾乎是條件性反射。
只看著顧西城修長的手指落在筆記本電腦上,慢條斯理地打開她的電腦,在看到屏幕的時候,微微呆滯了幾秒,寒光掃過led屏幕,慢悠悠地再一次合上。
仿佛一切如此自然。
倏然,男人抬起頭,隔著屏幕與安小暖對視著,那微妙的場景,似乎他能看見她此刻的臉紅心跳。
只見男人嘴角勾起笑容,只是一秒,動作快的幾乎沒有攝影師能夠抓拍住,仿佛那一剎那,所有人只當是一個錯覺。
但是安小暖卻清楚的看清他的表情,她一直手搭在鍵盤上,另一只手托著下巴,在心里勾畫著男人的神態。
越想,她的小臉就噗噗的紅起來了,整張小臉上忍不住露出一抹甜美的笑魘。
心下一松。
她不由得背靠著真皮座椅,全程盯著直播畫面。
腦海中不由得回蕩起昨日的那一幕。
她的臉色細微的變化了一下,縴細的手指對著電腦鍵盤,目光慢慢垂下。
她到底是誰?她低吟不語,水眸透亮閃過蒼白。
縴細的人兒坐在那里,彎下腰,將頭埋在她的雙臂中。
二十多年前的事情,該去找誰才會知道事情原末?
想的頭有些疼,她捂著前額,靜靜地听著電視大屏幕中得聲音,仿佛像是靈丹妙藥一樣,淺嘗一顆就治愈了。
霧氣漸漸散去,她仿佛看到了陽光籠罩著大地,持續放暖的溫暖。
大概持續了兩個多小時的會議,在一陣陣掌聲下終于結束了。
顧西城在眾目睽睽之下站了起來,臨走時還不忘記將她的電腦帶上……
醫院。
「手術很成功,病人的恢復情況良好,可以辦理出院手續了。」醫生推了推自己的眼鏡,盯著床上女人警告的眼神,不敢大意。
說完話,便收回了目光。
「好,那我去辦理出院手續,慕白,你先去車庫取車吧。」木光華心情有些激動,許是因為一顆壓在心上的大石頭終于落了。
「好。」
兩人競相出門,病房內只剩下木芸衫和醫生。
木芸衫輕松的從床上爬起來,裝了這麼久,她終于可以解月兌了。
只是很難想象,她和安小暖的骨髓竟然能配上。
女人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黑眸掃過站在一側的醫生,冷冷開口,「錢我會打進你的賬戶,一份不會少你。」
「什麼時候放了我的孩子?」醫生走上前幾步,質問道。
「孩子?什麼孩子?」
「你不知道?不是你們抓了我的孩子,讓我把安小暖的骨髓配對跟你的配型成功?」
坐在病床上的木芸衫眸光中閃過驚駭,難道說,這一切都是有人設計好的?
「小姐,我求求你,放了我的孩子吧!錢我不要了,求求你放了我的孩子吧……」他激動地抓住她的手臂,一個勁的懇求著。
木芸衫的心思鎮定下來,扳過他的手,一把將他推開,薄涼的掃了一眼醫生,「人不是我抓的,別污蔑我,錢我會打到你的賬戶,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我想你應該清楚。」
說完,她從床上直接掀開被子下床,此刻她覺得有一種老天都在幫她的感覺。
醫生怔怔的愣在原地,看著女人轉頭離開的那一刻,心里拔涼……
房車內,木芸衫坐在葉慕白身旁,人靠在他懷中,閉著眼楮陷入了沉思。
到底是誰?在幫她?
她想來想去也想不明白,那個人的意圖究竟在哪里?
她的手緊緊地攥著葉慕白的外套,如同在思索著一個極難思索的問題。
「在想什麼?」
葉慕白沙啞的聲音貫徹頭頂,明明听起來是關心的語氣,可卻一點都不帶溫暖。
木芸衫勉強笑了笑,那里面的意圖她自然清楚得很,他心里有人,而他娶她,不過就是當他成功路上的一塊墊腳石罷了。
「沒想什麼。」
葉慕白伸手拂過她的發絲,她仰頭,柔情的目光自然的落在她身上。
「後天,我們就訂婚吧。」
那一刻,她忽然覺得自己很幸福,所有的一切似乎都值了,粉色的泡沫裝滿了她的腦袋。
木家。
閃爍著燈光的臥室內,木芸衫躺在柔軟的大床上,目光冷冷的盯著手里震動著的手機。
接到了一個匿名的電話,木芸衫眉心重重一跳。
「木小姐,不知對我做的可滿意?」那頭說話的人,一口流利的英文,顯然很難判斷來人的身份。
盡管在醫院的時候,在醫生的提醒下,她意識到了,可真的接到這個電話的時候,她的手一抖,手機差點從手里掉落。
「你是誰?」她感覺四周好似有一雙眼楮盯著自己,渾身不自在。
「一個幫你成就大事的人。」他輕聲咳嗽了一下,頓了頓繼續說道,「不知道有興趣合作嗎?」
「沒興趣。」
掛了電話之後,木芸衫將手機直接關機,丟在了床頭,然後捂上被子準備睡覺。
還有一天,她就要跟葉慕白訂婚了,這一天,終于來了。
午夜。
「啊……」她尖叫的幾乎從床上彈跳起來,手踫到床頭櫃上的台燈,「 」一聲,台燈砸落在地。
女人雙手抱著頭,凌亂的頭發如同一個鬼魅,額頭上的汗珠已經粘濕了她一部分的頭發,而她整個人正在不停的顫抖。
她瞪著大眼楮盯著房門,連眼眶都不敢眨一下,想到剛剛何文易一臉血跡的出現在她面前,那一瞬,她覺得自己驚恐到了一定境界。
她狠狠的掐著自己的手背,極度緊張的感覺已經暈染到了胸口,仿佛在加劇一下,她就會死。
大床上,女人雙手抱著膝蓋,雙手緊握成拳。
眼前的燈光閃爍著暖意,拂過她冰冷的身軀,那晃在她耳邊的話語,如同夢魘般循序的回蕩著。
她腦袋嗡嗡作響,似乎眼前開始出現了幻覺。
她身體抵著床頭,頭埋進膝蓋中,死死的瞪著面前放大的人影。
「衫兒,你怎麼了?」江琦羅穿著一身真絲睡裙,听著動靜著急的而來。
「走開……」
「走開……」
女人不停地呢喃著,將被子拉得高高的,不敢看人。
「衫兒,是媽!你看看,是媽媽。」江琦羅見狀,還以為木芸衫做了噩夢,她抓著被子,柔聲道。
女人緩緩拉開被子,仰著頭盯著面前的人,再看清來人是誰的時候,終究忍不住眼淚,抱著江琦羅不停地開始哭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