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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白,我是不是快死了?」她雙眸紅腫,看起來像是哭了很久,苦笑道。

他提著一些蔬果,放在了她床頭,「別亂想,都會好的。」

她捂著嘴巴,假裝堅強道,「其實,我死了也挺好的,這樣你就可以解月兌了,都怪我,非要跟你結婚,我媽是不是為難你了,現在這樣也挺好的……」

她悲愴的眼神,讓葉慕白微微一怔,男人啞聲,「芸衫,只要骨髓配對成功,你的病就會好了。」

木芸衫失笑,眼底的眼淚已經泛起,顫顫栗栗道,「要是找不到,我不是還是會死……」

「放心,我會一直陪著你的,等你出院我們就訂婚。」葉慕白盯著她無血色的臉頰,于心不忍。

「真的嗎?可是……」她抬著頭,一臉詫異的開口,不知他為什麼變化的這麼快,讓她都覺得這一切不真實,好像只是一個她做的夢。

「嗯。」

他鄭重地點點頭,像是在說著一句一輩子的承諾。

聞言,木芸衫回想著昨夜母親的話,該不會……是媽做的吧?

「听伯母說你最近都不吃飯?要不要吃什麼?我給你去買?」

腦海中回蕩著昨日江琦羅悲哀的祈求,那麼一個高傲的女人,竟然為了她跪在自己面前,求他跟她訂婚,以木氏集團百分之三十作為他娶她的嫁妝。

或許,這百分之三十,可以讓他贏顧西城的勝算大了一些,可一想到他利用一個患者病的女人,他僅存的一點良心告訴他不可以這麼做。

可女人跪在他面前,一直跪了半夜,為之,他處在糾結的兩種狀態之下,答應也不是可不答應又怕自己後悔,畢竟這種機會不是誰都可以得到的,但是昨夜母親的煽動,各種厲害條件的對比分析之後,他答應了這個充滿誘惑的條件。

雖然,那個男人是將他送入了葉氏,可現在他毫無職權,等于就是一個他探入里面的傀儡,照著男人一步一步走。

這方式太慢,倒不如來一次徹底的,要麼生,要麼死。

她突然喜極而泣,「我想喝點粥,慕白,你可以幫我去買嗎?」

「好。」

木芸衫的這句話,成功的誘惑了葉慕白,葉慕白推門而出的時候,木芸衫隨即便從病床上爬了起來,深了一個大大的懶腰,唇角往上而揚起,看來苦肉計的效果還是有的。

至少,現在看來,他的態度在不斷轉換,那自己的勝算相比而言,更大了一些。

只要葉慕白跟她結了婚,一切就好辦多了。

她突然想到了一個人,許久未聯系,深怕他破壞了自己的計劃,于是拿著床頭的手機,給何文易撥通了一個電話。

「木芸衫,你到底在搞什麼鬼?」那頭的何文易顯然已經沉不住氣,最近這幾天天天給她打電話,不是不在服務區就是關機,很明顯她在躲他。

「何文易,我答應你的事情我自然會辦到,不過你別忘記我們的約定,還有我不聯系你的時候,別聯系我。」

那頭的何文易冷笑了一聲,「木芸衫,你還真當自己是什麼絕世美女了?我告訴你,老子睡你是你的榮幸,又不是處女,裝什麼純,我記得好像是你自己爬上我的床的吧?怎麼?現在找到心愛的男人就像把我一腳踹了?我今晚要是等不到你,我不介意把你這件事情告訴葉慕白。」

「何文易,你別太過分!」她壓低聲音,一雙眼眸中閃過殺意。

「我過分?呵呵,木芸衫,你是不是把我想的太高尚了?是你找的我,還是我勉強你了不成?別給臉不要臉。」

木芸衫屏息,氣息有些不勻,她握著拳頭,惡狠狠的听著耳邊各種遍貶低她的話,壓抑著自己的情緒,淡漠開口,「好,今晚老地方。」

掛了電話之後,她腦海中想到何文易惡心的嘴臉,突然惡心的想吐,她一下子沖到洗手間,彎著腰趴在浣洗盆上,惡心的干嘔著。

喉嚨中像是卡住了什麼東西,總感覺有一股腥味充斥著。

她狐疑的盯著鏡子里面的蒼白面容的女人,唇瓣吐的有些發白,整個人有些神色渙散,而臉頰上帶著浮腫,看起來像是胖了一圈。

倏然,她將自己手顫顫栗栗的放下了自己的肚子上,想起自己許久沒有來事,她還以為是最近神經緊張,沒有多注意,可現在看來,該不會……

科室。

「你說什麼?」檢查結果出來的時候,木芸衫被醫生的話驚的大驚失色。

婦產科醫生推了推自己的眼鏡,見她穿著病床服,也不再說什麼刺激她的話,緩緩開口,「檢查結果顯示,個月了。」

這幾個字,無疑是晴天霹靂,她感覺自己明明就快要達到雲端,可現在卻一下子墜入了地獄。

「我不要這個孩子。」她絕對不允許她毀掉自己的幸福。

「您不妨回去再考慮一下。」醫生看到她激動的情緒,啞聲安撫道。

醫生畢竟對這種場面已經司空見慣了,一看木芸衫的表情就大概就已經猜到了。

醫生的這句話一下子如同一個刺一樣扎入了木芸衫的心髒中,全然沖擊了木芸衫的思維。

「幫我盡快安排手術,我不要她。」她咬牙切齒的說出這句話,情緒已經快要到了崩潰的邊緣。

「小姐,您現在情緒有點激動,不如等您回家跟家人商量之後再做打算,畢竟她兩個月了。」醫生見木芸衫蒼白的臉,斷然是不會給她動手術的。

「如果最後決定了再來也不遲。」莫了,醫生加了一句。

木芸衫的臉上堆滿了愁容,也不知道是怎麼出的診室,拖著沉重的步子,一步一步甚帶著千斤重,一直直到在病房門口看到了葉慕白。

他穿著一身黑色的風衣外套,欣長的身影落入木芸衫的視線,在光照下凸顯出他獨特的魅力。

突然,她腦袋中蹦出了一個完美的計劃,如果這個孩子能被她所利用,是不是可以永遠綁住面前的這個男人了。

倏然,她絕望的臉上洋溢起一抹得意的笑容。

葉慕白在拐角看到木芸衫,直接走上前去,「你去哪了?」

「我……去了一趟洗手間。」她扯著淡淡的笑容,偽裝的極好,讓人完全看不出一絲破綻。

「粥快涼了,趕緊喝吧。」說著,男人打開房門,將她拉了進去。

雨很大,滂沱大雨。

亞熱帶季風氣候佔據主導的西城,被一場大雨持續的時間甚長。

安小暖听著淅淅瀝瀝的雨聲,慢慢的睜開了惺忪的雙眸。

「醒了?」男人大掌輕輕的順著她的碎發順道而後,低聲地問道。

安小暖看著熟悉的房間,驚詫不已,「什麼時候回來的?我怎麼都沒有感覺?」

男人莞爾一笑,揉著她的腦袋,「你睡的太沉,不忍心叫你,餓不餓,我給你做飯去,想吃什麼。」

安小暖突然肩上一送,男人率先起身,下床。

「顧西城,要不我做吧?你休息會吧。」

這幾日,看他空閑的時候一直在處理文書,就連睡覺的時候都不安穩,而看他的黑眼圈,估計也沒有怎麼好好睡覺。

顧西城勾了勾唇角,「我想吃西紅柿雞蛋面。」

「好,顧少爺,馬上就來。」說著,安小暖從床上爬起來,然後徑直而出。

廚房內。

溫暖的燈光照耀著安小暖忙碌的身影,讓在沙發上正開著會議的男人移不開眼,話說到一半便停在那里,目光呆滯于某處。

「咳咳!」木森在會議室中央,看著顧西城游離之外的神情,輕聲咳嗽了一下。

顧西城聞言,轉而將視線繼續盯著屏幕,擺了擺鼠標,裝出一副鎮定的模樣,「剛剛說道哪了?」

「說到開發北城的娛樂城堡的設施問題。」木森提醒道。

「設計部將我剛剛說的方案設計圖設計出來,會計部將預算和收支情況做一份表格列出……這必須是一個獨特的游戲城堡。」

末尾結束的時候,會議室內只听道了一道女人柔軟的聲音,「吃飯了。」

接著,視頻就切斷了,led大屏幕上黑壓壓一片,眾人唏噓。

「這個……是不是上次見到的女孩?」一個老頭突然開口。

「想不到西城到對一個女人這麼長情?」董事會的另一個老頭贊許道。

這麼說著,見總裁首席特助不開口,四周流言肆起。

眾說紛紜。

最後,木森實在是听不下去了,什麼叫那個女人是大學生?包養?這都是什麼鬼?他們的想象力太豐富?

「夫人的事情,大家還是別當眾議論來的好。」

安小暖連續打了好幾個噴嚏,捂著嘴巴,暗想著,誰在說她?

男人見狀,拿過紙巾遞到了安小暖面前,關切地問,「感冒了?」

「沒有。趕緊吃吧,涼了就不好吃了。」她將面前顏色鮮艷的西紅柿雞蛋面推到了顧西城面前。

顧西城挑了挑面前的面,西紅柿已經融化進面湯,香味撲鼻,倒是勾起了他的回憶。

「你知道嗎?我媽媽以前最喜歡給我做這個。」他咬著勁道的面條,抬頭突然說到。

「你想吃的話,我以後可以天天給你做。」

安小暖雖然沒有听過他說過他媽媽的事情,但是觸及到顧西城眼底的傷痛,她很心疼。

「還記得我在山頂看日出的時候跟你說的那個人嗎?是我媽,她說會陪我看日出,可是那一天,我等了一天一夜,她都沒來,那天晚上下了一場大雨,山道被封了,我一個人在山頂呆了一夜,回去的時候才知道他們出了車禍,送進急救室的時候就已經停止了呼吸……」他拿著筷子,攪動著面前的西紅柿雞蛋面,眼神垂落,像是靈魂被什麼收走了一樣,缺少生氣,他的神情渙散,整個身體不停地顫抖著,薄唇艱難地吐著他的傷心過往。

這一刻,空氣中彌漫著的傷感情緒。

她身體一怔,一股心酸涌上心頭,原來那天他說的人,是他媽媽,而且那天她還小肚雞腸的吃醋了……

她腦海中浮現出一位慈愛的母親,她穿著一身藍色的衣衫,站在山頂眺望著遠方,等待著那個未完成的諾言。她想,顧西城的媽媽肯定很愛他吧。

縴細柔白的小手覆在顧西城顫抖的手背上,她的表情帶著凝重,水霧迅速的漫延了整個眼眶,柔聲安慰,「顧西城,沒事了,沒事了,都過去了,以後你想看日出,我們可以一起去看,就當是為了紀念你媽媽和你的承諾。」

她的小手很熱,指尖劃過他的手背,帶來了一股暖流。

「我會一直陪著你的。」滾燙的眼淚一下子溢出了眼眶,那抹縴細的身影走到顧西城面前,將他顫抖的身體摟進懷中。

如果,那是永遠,就算永遠墜入黑暗,我也會跟你一起。

一股好聞的女乃香味,環繞著顧西城的鼻尖,他貪戀著這種屬于安小暖身上的味道,「安小暖,不許離開我。」

他霸道的雙手反手將她箍著,雙眼通紅一片,兩個人相對著,誰也沒有開口。

燈光下,一身柔白的女人仿佛是一個天使拉著一個墜入深淵的黑色身影,將他拉入了光明。

許久,她已經雙眸充斥著眼淚,哭的雙眼通紅,一張小臉上帶著幾道淚痕。

男人的指月復在她臉上滑過,仰面看著她哭的很深的臉,「安小暖,這是你第一次為我哭。」

她蒼白的小臉滿滿垂下,兩只眼楮已經腫成了核桃。

倏然,安小暖水眸閃爍著亮光,她雙臂箍著顧西城的脖子,將頭埋進顧西城脖頸中,「我為你哭,你很得意?」

男人啞然一笑,揉著她的側臉,在她臉上輕輕一吻。

「安小暖,你知道我為什麼不讓你跟葉慕白有接觸嗎?」他突然間問。

聞言,安小暖莫名的抬著頭,「不知道。」

「他爸就是當年車禍的元凶,他將顧家的商業秘密轉賣給其他競爭者,創建了葉氏。還跟外人勾結,讓人冒名頂替他去坐牢,自己逍遙快活了多年……」

她本以為他不喜歡她跟葉慕白接觸是因為佔有欲太強,可現在听他這麼說,才知道真的是誤會了,難怪每次看到他跟她在一起,他都會如此憤怒,原來他們之間的恩怨已經糾纏太長,太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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