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光華盯著地上的支票,听著「踫」一聲,然後大門被關上,他才呼了一口氣,然後高亢的開口。
「公司有救了。」木光華滿眼放光,見錢眼開的嘴臉一下子暴露。就知道小暖肯定會跟顧西城說,這一步棋,走的真是太對了。
沒想到顧西城竟然會因為安小暖出面,看來,安小暖果然有本事。江琦羅看著那扇緊閉的大門,一張扭曲的嘴臉下,閃過一絲不甘心。
這些本應該是衫兒的。
……
葉宅。
葉夫人盯著電視屏幕上主播的女聲反反復復,拿著手里的報紙關注著今天的時事新聞。
「木氏注入新資,是否另有隱情……背後究竟隱藏著什麼?」
大大的標題佔據了一整張版面,描述著木氏今日的「起死回生」。
葉夫人眉頭皺了皺,不過很快喜笑顏開,果然,這有顧西城作為依靠,木氏想破產都難吧。
門口,葉慕白踏著沉重的步子而來。
葉夫人轉頭,看著葉慕白臉上的疲態,新冒出的胡渣似乎都沒有時間清理,大大的黑眼圈佔據了他的眼楮,眼楮里面通紅一片,一看就是一整晚沒睡。
「慕白,你昨晚又熬夜了。」葉夫人心疼的開口。
「媽,這一份是競標價格,你看看如果有問題的話,我再修改。」葉慕白從公文包里面拿出一份很厚一疊的資料,遞到了葉夫人手中。
葉夫人接過葉慕白遞來的文件,抬著頭對著葉慕白輕柔開口。
「你先去睡會。」
「媽,我還有點事情,要出去一趟。」葉慕白看了一眼手表,已經快要到跟小暖約定好的時間了,轉身朝著大門而去。
「你開車小心點。」
身後,傳來葉夫人關心的聲音。
mr集團。
安小暖拿著資料走進檔案室,輕敲著檔案室的大門,連續敲了好幾次,也听不到里面的聲音。
「檔案室今天不上班。」一位拿著咖啡從茶水間出來的男士看到安小暖急切的敲門聲,好心的提醒道。
「謝謝。」
重新拿著資料回到了自己辦公室,听著門口一陣急切的腳步聲,安小暖詫異的盯著那扇大門,今天大家都遲到早退?
看了一眼牆上的掛鐘,竟然已經下班十分鐘了。
安小暖拿起一側的手機,看到上面的短信,才想起來跟葉慕白約好的事情。
趕緊拿起包沖出了辦公室。
門口,一輛黑色的保時捷停在一側隱蔽位置,男人的指月復揉著方向盤,盯著大門口,等待著那個讓他牽掛的女人。
突然,一個縴細的身影從門口閃進男人的視線,朝著他的位置而來,他滿心歡喜以為安小暖看到了自己,剛想去給她開門,卻看著安小暖之間跑過了他的車。
她神色著急,半晌之後,終于尋到了一輛黑色的悍馬,她一臉抱歉的坐了上去。
他冷冽的目光隨著她而去,渾身散發著寒冽如冰的氣場。
而車窗下,露著男人的臉,一張他這輩子都不會忘記的臉……葉慕白。
他盯著那輛黑色的悍馬漸漸遠離,緊握方向盤的手青筋暴露。
……
一路疾馳,不知道連闖了幾個紅燈。
黑色的悍馬一路緩行,卻不知道身後的保時捷一路尾隨,到了中山路的咖啡館,終于悍馬停了下來。
繁華的步行街內,車流擁堵著,鳴笛聲環繞著這個城市。許是下班高峰期,不知道從哪里涌出來的車流直接阻擋住了顧西城的視線。
他懊惱地拍了一下方向盤,左顧右看的盯著街道,搜尋著女人的身影。
一處靜謐的咖啡館玻璃處,顧西城終于看到了那抹身影。
「滴滴滴」保時捷橫在路中,而車內主人對鳴笛聲充耳不聞,滿眼的怒火盯著咖啡館里面談笑風生的那對人身上。
安小暖,竟然對著別的男人笑。
顧西城唇瓣冷冷的抿著,手指緩緩的攥緊了方向盤,盯著那隔著兩扇玻璃的人影一舉一動。
顧西城殺人般的掏出手機,對著那頭冷聲吩咐道,「葉氏破產計劃加快。」
叩叩叩。
車窗被交警敲開,顧西城慍怒的打開車窗,听著交警嚴肅的警告,「先生,這里不允許停車,這是你的罰單。」
「滾……」
「先生,你這是違反交通規則,請你接受懲罰。」交警的氣勢一下子弱了,他畢竟才工作沒多久,一臉正氣的說道。
「滾……」
「先生……」
好半晌之後,直到他似乎看到玻璃窗內的女人往外看的時候,才踩下油門而去。
身後,一輛警車一路追馳。
安小暖轉頭,車流擁堵的街道,為什麼她剛剛覺得有人在看著她呢?是錯覺嗎?
……
柔美的小臉上擰了擰眉,慢慢地回頭,卻見葉慕白正盯著她。
葉慕白的視線過于熾熱,她原本平靜的臉上犯過一絲波瀾,想到剛剛自己的走神,抱歉的問道,「你剛剛說到哪了?」
葉慕白握著手里的咖啡,抬著頭,看到她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樣,想必是在想另一個男人吧,只是這一刻,他眸光中淡淡的不著痕跡,「沒什麼,我就想問你下個月有時間嗎?」
「下個月?」下個月?
安小暖深深的思索著,攥緊了眉頭,下個月好像除了周末,白天需要工作,好像都排滿了吧,「下個月的話,我只有晚上都有空,有什麼事情需要我幫忙嗎?」
終是不忍心去拒絕他,畢竟上次他是因為自己而受的傷。
而且,人家都問了有沒有時間,定然要有事情需要幫忙才會開口的,這是安小暖內心的獨白。
葉慕白儒雅的開口,有些不好意思過于直白的盯著她,「我可以邀請你做我的舞伴嗎?有一個慈善晚宴邀請我參加,可是我……沒有舞伴。」
她一驚,略為難的說道,「你知道我……」
「那天顧西城不會去的,我看過邀請名單,以往顧西城都不會出席的。」
她抬著頭,燈光下他眉眼中閃過憂愁,深邃的眼楮中帶著血絲,仿佛這一瞬間有一種詭異的氛圍。
「可以嗎?」
如若不是葉慕白最後說一句,安小暖此刻還沉寂在其中。
「好。」
或許他聲音太柔,淌佯在心口的柔軟被男人的話擊潰了心房。
當一個舞伴,把欠他的人請還了,也算了卻了一樁心事。
……
午夜點,牆上的鐘聲終于在慢慢長夜中敲響,仿佛拉開了一世紀這麼長。
安小暖踩著微弱的燈光緩緩走進別墅,一進門,看到顧西城靠在沙發上,手支著頭部,深邃的目光正寧說著她。
「顧少爺,你還沒睡?」
也許是白天的不歡而散,讓安小暖再看得顧西城的那一刻,心中有些抵觸,語氣非常冷淡,似乎不願意多說一個字。
顧西城看著那抹縴細的身影,他的眼中閃過一縷血絲,冷冷的扯過一絲笑意,沒睡?
他能睡著?已經六個多小時了,他在這里等了個多小時了?
「你去干什麼了。」顧西城冷聲開口。
安小暖听著那一點不尊重人的話,又再一次想到了車廂內的對話,尖銳的菱角再一次凸起,憑什麼要這麼管她?他是誰!
這人的霸道也太莫名其妙了吧!
「我應該不是你的專屬物品,需要跟你一一匯報吧,顧少爺。」
屏息,時間瞬間靜止。
那一聲聲質問的話,如同是一塊塊石頭一樣敲擊在顧西城冰冷的內心上,如同滿懷著希望,被瞬間澆了一盆冷水,冷的透心涼。
聞言,男人從沙發上站起身,長臂扣緊安小暖的身體,將她直接攥緊了懷里。
「安小暖,你是不是覺得無論你做什麼,我都不會生氣,哪怕是做了不能原諒的事情……」耳邊,傳來那聲低壓的聲音,而男人此刻的手掌落在女人的下巴處,狠狠地攥緊著她的下巴,逼著她與他對視。
不能原諒?
呵呵。
什麼事情是不能原諒的?
安小暖在心底冷笑。
「顧少爺,我是殺人放火了?還是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還是說,你是我的誰?我做了什麼,都需要跟你一一匯報清楚才是?顧西城,別說,我是你的之類的話,我從來不屬于任何人,也滿足不了你所謂的霸道**。」
一陣尖酸得心痛襲上心頭,就算說一句解釋的話,你安小暖都不願意?因為對象是我吧。
他深深吸了一口氣,腦海中浮現她笑得很開心的畫面讓他無法忽視,四下靜謐,空氣中流轉著不一樣的火花。
仿佛瞬間火花便會爆炸!
只是瞬間。
他盯著那片紅唇,此刻被怒火燃燒的理智已經所剩無幾。
男人的手掌直接扣緊安小暖的後腦勺,一只手落在她的腰間,俯身而下……凶狠的說道,「他對你這樣了?還是這樣?」
……
踫!
安小暖腦海已經一片空白!
什麼?
他說了什麼?此刻又在做什麼?
他?
說的是葉慕白?
她不由的渾身顫栗,被他這一句話驚得驚慌失措,一雙水某般的大眼楮閃爍著微光,而那一句話直接將她打入了萬劫不復之地。
他知道?
許久,那個懲罰般的吻才結束,而此時安小暖覺得一股羞辱迎上心頭。
「顧西城,你發什麼瘋?」
她的唇瓣被啃咬的通紅,口腔中的血腥味的已經分不清到底是誰的,只知道味道很惡心,讓人有一種想吐。
「我是瘋了!我tm才會擔心你!」他怒吼,「安小暖,跟葉慕白在一起時間過的很快吧?如果不是我在,恐怕你都不想回來吧?是我阻撓了你們?」
聞言,她本想解釋,可如今那簡單的幾句話說出口竟如此之難。今天本來跟葉慕白說完話就回來了,當時葉慕白非要送她,可想到家里的顧西城會生氣,死活也沒有答應拒絕了,最後葉慕白也只能作罷,給她攔了一輛出租車,可誰知道出租車司機不認識路,直接繞了一圈西城,才這麼晚回來。
而听他的語氣,顯然已經把誤會理屈成了實際。
她討厭這種「欲加之罪」,也討厭這種被掐著脖子,听著那冤枉自己的話。
她冷笑,他都已經直接訂了她的罪,說了又能改變什麼?
「顧西城,我討厭你,討厭你。」
那抹縴細的身影,在顧西城懷中不停的扭動著自己的身體,這一刻再顧西城看來,似乎連呼吸同一片空氣她都覺得惡心吧。
安小暖死死的攥著男人的手,可無論她怎麼努力,都掙月兌不了男人的束縛。
「討厭我?」他薄唇淡淡突出這三個字,冷眸閃過一聲猩紅,接著強而有力的手臂直接將她抱了起來,她反駁的衣衫在顧西城受理變的褶皺起來,如雪般的肌膚露在外頭,身體輕的讓男人覺得一彎就會斷。
女人打了一個激靈,此刻才反應過來,她一雙手握著拳頭,敲擊著男人的胸膛,掙扎著想要下來「顧西城,你放我下來。」
「不可能,我這輩子都不會放過你。」
他猩紅的眼楮凝視著安小暖瘦弱的身體,「你討厭我,也好比你不在乎我強,安小暖,我說過,招惹我了之後,我便不會放開了。」起碼,在你心里還有我的一個位置。
他何時如此卑微,可……又有誰在乎呢?那顆傷痕累累的心,被安小暖的一舉一動上的體無完膚,就連最基本的位置,恐怕在她心里都沒有吧!
就像她說的,他又是她的誰?
在乎?
「我不要,顧西城,放開我。」沒等她說完,頭已經扎進了柔軟的大床里,接著她想要爬起來,卻看著男人高大的身軀覆了上來。
瞬間,遮住了眼前的光亮,安小暖頭腦一昏,唇已經被男人吻上。
「唔……」
安小暖心一顫,看著身上的男人開始扯著她的衣服。
她的手無助的抓著床單……瞬間覺得羞辱的想要立刻逃開。
他健碩的臂膀冷烈的席卷著她的周圍,男人的目光掃到了安小暖臉上的蒼白,冷笑了一聲,「又不是沒有過?安小暖,你矯情什麼!」
她像是遭受了重擊一般,心中閃過一絲尖銳的疼痛。
是啊,又不是沒做過,安小暖,你矯情什麼。
「那你就快點。」
這一句看似簡單的話,瞬間讓顧西城的怒火燒的更旺了,所剩無幾的理智一下子消失殆盡。
顧西城血紅色的雙眸漸漸轉深,手上的青筋驀然暴起,一只手緊攥著她的下巴,然後唇瓣再一次覆了上去。
……
安小暖緊閉著眼楮,手抓著床單,撐住自己已經瀕臨奔潰的身體。
不一會兒,臥室里面就傳來了一陣陣曖昧的聲音。
月光爬上了落地大窗前,映照著室內的凌亂,羞羞的躲在了樹梢從中。
安小暖只覺得自己的全身被碾壓的像是一個尸體一般……這一刻心如死灰。
混蛋!為什麼這麼壞!
死顧西城,為什麼這麼壞?
眼淚流進了枕頭里,哭訴著這一次的遭遇,安小暖的心有些疼,抽搐著如同面臨著一把刀刃,正在割著……
那夜,一整夜索取無度,幾度安小暖覺得自己快要死了。
窗戶打開,細碎的陽光灑了進來,安小暖再度睜眼的時候,天邊已經翻起了魚肚白。
臥室沒有開燈,然而那一室曖昧的空氣將她拉回來現實。
耳邊,男人均勻的呼吸聲傳來,安小暖盯著面前的男人,他微瘦的俊臉上露著頹唐,眉頭緊皺,像是做了什麼噩夢一般。
毫無生氣的將男人落在她腰間的手拿開,從地上抓起那被撕碎的衣服,一個勁地朝門口而去。
腿部的疼痛,讓安小暖走幾步頓感無力。
走在涼颼颼的走廊里,她的眼眶突然有些濕潤,刷刷的開始流下來。
她木然的表情,赤著腳踩在柔軟的地毯上,漫無目的的朝著那個光照的位置而去。
她似沉浸在無際的黑暗中,想要抓住那一夕的暖陽。
浴室。
潺潺流淌的水流嘩嘩的地從定制的高級水龍頭而下,溫熱的水流遍布著安小暖全身,她靠在寬敞的浴缸內,任由水流漫過自己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