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西城手里拿著那碗熱氣騰騰的藥,小小的舀了一勺,吹了吹氣往女人嘴里灌去。
第一次做,不免有些粗魯,只見黑色的藥汁隨著女人的嘴一下子順到了她脖子里面,白質的皮膚留著一道黑色的痕跡。
男人的指月復很自然的擦了擦她留在嘴角的藥汁,而後第二勺已經往她嘴里而去,卻見她依舊緊閉的嘴根本連一絲細縫都沒有開。
「安小暖,你要知道,我這輩子都沒有給女人服務過,你就不會配合我一下。」男人自言自語的說。
接著第三勺,第四勺……結果都是一樣的,眼看著快要見底的藥碗,顧西城想也沒想,直接一口將它全部倒入嘴里。
苦澀傳遍著全身,讓他有些顫栗,他這輩子最討厭吃藥,就是在蠱毒發作的時候,寧可死扛著也不願意踫一口,可今天……竟然為了這個女人「心甘情願」。
他抓著女人的下巴……附了上去,將……藥汁送入了女人嘴里……
……那抹苦澀味道似乎在慢慢的消失……似乎有些不受控制,漸漸地似有什麼火花在迸發。
他立刻將她放開,有些狼狽的走出了房間。
涼風吹拂著男人的頭發,讓男人瞬間涌出來的**一下子撲滅了。
顧西城,你到底怎麼回事?
夏夜,像是女孩子飛揚的裙角,帶著沐浴露的香味,撲朔迷離的讓人想要一探究竟。
男人凝視著某處的小洋房內,傳來的吼聲,目光深沉。
翌日。
「啊……」安小暖瞪大了漆黑的雙眸,盯著自己身上的床單和從被子里面掏出來的內衣褲,一下子驚慌失措的叫了一聲。
女佣在門外听到了動靜,立刻推門而入。
「夫人,怎麼了?」
「這是怎麼回事?」她指了指自己身上的床單和手上的內衣褲,還以為是哪個變態的惡作劇。
女佣尷尬的低著頭,暗想,少爺沒給夫人換?
「夫人昨天在浴室里面摔倒了,是我和幾個女佣換的。」
昨晚,少爺走的時候,已經暗示了不想讓夫人知道他回來過,雖然大家都很詫異,但是少爺的話誰敢不听,所以大家都守口如瓶,誰也不敢把這件事說漏嘴。
頓時,安小暖想起了昨晚浴室的慘狀,瞬間想找一個地洞鑽進去,安小暖,你真是……丟臉丟到家了,這以後還怎麼見人……
「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安小暖假裝鎮定的開口。
「是。」
听見關門聲,安小暖雙手捂著臉,還好顧西城出差了,否則不得數落死她?
半個小時後。
安小暖低著頭,準備溜去上班。
「夫人,你身體還沒有好,還有去上班?」走到一半,身後傳來顧管家的聲音,她尷尬的轉頭,真是越是不想要什麼越來什麼。
「我沒事了。」
安小暖的目光躲躲閃閃,畢竟昨夜的事情太丟人了,洗個澡摔了一跤,結果摔進了浴缸,昏倒了?這普天之下,也就她那麼轟轟烈烈了。
「可……要不我讓司機送你去吧。」
「好……」
她沒有拒絕,畢竟上班時間快要來不及了。
車廂內,不時熾熱的眼神像是看一個外星人一樣的打在安小暖身上,安小暖窘迫的低著頭,真是要是不出門壞事傳千里。
安小暖看著遠處mr的大標志,「停車。」
司機緩緩地將車靠邊,在安小暖推門出去的時候,還不忘記問,「夫人,我晚上還在這里接你。」
雖然,安小暖是要拒絕的,可……她望著霧蒙蒙的天空,心想免費的車不坐白不坐,也就沒有什麼。
層的辦公室內。
男人收到顧管家的來電,站在窗口看著那個蹦蹦跳跳的女人正以米沖刺的速度往公司趕,深深凝視了一下,安小暖是打不死的小強?恢復這麼快?
呼!安小暖終于順利打卡進入公司,站在刷卡機前氣喘吁吁的喘著氣,真是……以後再也不晚來了,這簡直要命。
「喲,安小暖,今天來得挺準時……」女人以意味深長的眼神看了一眼狼狽的安小暖,踩著恨天高的高跟鞋緩緩而來,一副就這麼點事情,至于這麼急嘛的樣子。
她努力保持著笑容,不想跟她一般見識。
見女人扭著細腰,從她身邊高傲的走過,一股刺鼻的香水味道充斥著安小暖鼻尖,讓她略感惡心。
「還愣著干什麼?還不去工作。」只見領導意氣風發的刷著卡而來,語氣非常嚴肅。
辦公室
「上頭說的拼圖你到底拿到了沒有?我都催過你這麼長時間了,你怎麼一點動靜都沒有?你在找不到,我們可都要因為你丟飯碗了。」女人黑著臉,一臉不耐煩的進來,連敲門都沒有敲。
「我會盡快找回來的。」安小暖垂頭喪氣的說道,想來她估計也承受著巨大的壓力吧。
可是要真是落在出租車上,也就罷了,關鍵是……這拼圖現在在顧西城手里,而顧西城他都好幾天沒看著他了,她去哪里拿?
忽然,一個大膽的想法從她腦子里面像是煙花爆發一樣刷的出現……偷。
不行吧,安小暖這樣不道德。
安小暖,你難道不要萬了?
兩個思想在她腦海中撞擊著,誰說的都有道理,真不知道該听誰的。
可是……錢好像更重要一點!到時候拼完了再給他放回去不就神不知鬼不覺了嘛。再說了,這東西不是她的嘛,應該不算偷吧……
安小暖盯著牆上的掛鐘一分一秒的滴答滴答的走著,開始在心里描繪著那個畫面,已經躍躍欲試了。
下班鈴聲在辦公室內環繞著,安小暖已經拎起自己的包,朝著集團門口而去。
安小暖站在跟司機今早約定好的地點,看一眼自己的手表,已經過去半個多小時了,難道今天司機忘記了?她等了一會兒,眼看著漆黑的天空慢慢變得陰沉,像是要密謀著一場大雨,思索再三終究還是邁著步子朝著停靠出租車的寬敞的大道而去。
「夫人,剛剛路上堵車,真是不好意思。」司機將車緩緩停在安小暖身邊,安小暖看了一眼司機,還是早上送她的那個,狐疑的張望了一下深怕被公司的人看到,便飛速的坐上了車。
街燈的流光,照耀著安小暖慌張的臉,此刻坐在車內,一想到等會的那件大事,怎麼就這麼緊張呢。
安小暖,他不在你怕什麼,真是……別嚇自己,一定要眼疾手快。
「夫人,到了……」司機將車停在門口,從後視鏡處看著安小暖似乎一點沒有下車的動靜,一個勁的嘴里念念有詞,詫異的打量著。
「哦哦……謝謝你!」安小暖尷尬的撓了撓頭,打開門朝著別墅而去。
「夫人,晚餐已經準備好了,可以開動了。」女佣非常恭敬的站在她身邊說道。
「夫人……」
看著安小暖似乎有心事,還是僵持著原來的工作,女佣不禁再一次輕聲喊道。
「什麼事?」安小暖恍惚驚覺的抬頭。
女佣指了指一側的餐桌,提醒道,「夫人,可以用餐了。」
「哦。」
安小暖坐在女佣移開的凳子上,細嚼著自己嘴里的食物。
「顧少爺,回來了沒?」安小暖似不經意的打听著顧西城的動向。
「沒有。」女佣遲疑了一下,隨即搖了搖頭,推著餐車繼續上著菜。
得到了肯定的答復,果然安小暖的心也漸漸平息下來。
晚上點。
安小暖听著別墅里面的動靜,見大廳的大燈已經暗了,才躡手躡腳的走出閣樓。
站在顧西城臥室門口,她如同一個走投無路的犯人,驚慌失措的站在門口踱著步。神啊,蒼天啊,我不是故意的,我真是逼不得已才來的,她一邊做著禱告,一邊觀察著走廊的動靜,小心翼翼的扭開了房門。
顧西城正昏昏欲睡的時候,听見門輕輕的打開。他斜眯著眼楮,看見黑暗中某個女人的輪廓,唇角勾起一抹弧度……他倒是很想看看安小暖準備做什麼。
安小暖憑借上一次的記憶,模索到了門口的一個櫃子,她緊張的抓著櫃子的一角,伸著腳探著路,此刻她神情高度集中,手心出了好多汗。
窗簾拉到密不透風,根本什麼都看不見,這可見距離最多只有幾十厘米。
到底在哪里啊?模了幾分鐘後,某人快要沒有耐心了,嘴里一個勁的呢喃著,不停地說著,讓床上的顧西城听了都想笑。
正當她快要放棄的時候,忽然听著一道戲謔聲不知道從哪個角落里面傳來。顧西城微微的從床上坐起來,看著那抹黑色的身影不斷的在自己眼前移動,「我有手電筒,要不要借你用一下。」
「好啊好啊……」安小暖幾乎是月兌口而出的,不過說完她就覺得不對勁,她捂著自己的嘴,慌張的掃了一圈黑暗的房間,可卻什麼都看不見,弱弱的說,「你……你是誰?」
「我……跟你一樣?」
聞言,安小暖怔了怔,愣在了原地。顧西城不在家,難道是……小偷?顧西城的房間里面有小偷?
安小暖的臉瞬間僵硬,她垂下濃密的睫毛,細想著對策,而腳卻開始往後移,準備跑出去,單憑她一個人的力氣,絕對不是這個人的對手,而且所有的事件都表明,不能跟一個小偷多說話,否則惹怒了小偷,後果更加不堪設想。
「那個……大哥,我什麼都沒有看見,你繼續……繼續……」
顧西城听她這麼說,正想敲開她腦子里面看看里面到底裝的是什麼?一下子從床上跳下了床,直接把正準備開門的某人按在了在了門上。
「踫……」冰冷的門背撞擊著她的後背,發著一陣響聲。
這一撞,痛的她眼淚直流,她真懷疑這個男人的力氣是不是能直接把她拆骨。
而此刻安小暖以屈辱的姿勢被一個陌生男人這麼按壓著,他們身體貼在一起,之間近的密不透風,讓她覺得很惡心。
「你做什麼?」女人忐忑的問道,幾乎是本能,她一直在殊死抵抗,可男人的力氣還是太大,直接將她的雙手禁錮著,她根本動彈不得。
顧西城緊緊的盯著安小暖的眼楮,雖然只能看著微弱的光照,卻能看到她眼底的緊張。
「睡你。」男人看著女人如兔子般的緊張,嘴角突然露著一個邪惡的笑容。
聞言,女人心髒開始不听使喚的快跳,緊鎖著眉頭,猛然抬頭瞪著雙眼無措的說,「那個……大哥,我……你再這樣我喊人了……」
見狀,顧西城卻迅速的將安小暖拉到了自己房間,而安小暖此刻完全沒有料到顧西城的動作,跌跌撞撞的由著他而去。
臥室。
安小暖忍著疼痛,甩開了顧西城的手,「不要你假好心!」
顧西城楞了一下,卻也沒有說話,直接從櫃台處拿了個藥箱,然後彎著腰按住安小暖的手腕,拿著藥膏輕柔的給她涂著。
安小暖倒吸一口氣,猛地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卻被男人緊緊的握著,他的手勁很大,有一種不可被拒絕的氣勢。
喬染染怔怔的盯著面前不容拒絕的男人的臉,染上怒意的眼楮盯著男人的動作,微微的道,「別以為我會感激你。」
「這幾天不要踫水。」
說完,男人站直身,拿起沙發上的外套,走進了淋浴間。
隨後,听著湍湍流淌的水流聲從浴室內傳出,安小暖尷尬的掃了一圈顧西城的臥室,見地上的碎玻璃已經被他清理完了。
想不到,他顧大少爺還會動手做這些?
不等顧西城出來,她徑直走出了顧西城的臥室。
……
mr集團。
顧西城一整天心緒不寧,做什麼事情都心不在焉的,盯著面前的那份文件也不知道看了多少遍,也始終看不出一點頭緒,他的視線落在安小暖修改的文件上,掃了幾眼,腦海中閃現著一張受傷的臉。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揉著自己酸脹的太陽穴,不滿頹唐的臉上沒有些許欣喜,他到底怎麼了?
為什麼最近的他越來越不對勁了?
他起身,準備出門,卻見電話鈴聲突然響起,他從口袋掏出手機,卻見屏幕上跳動的字眼,不經有些失落。
按下接听鍵,他嘲笑自己,又到底在期待些什麼?安小暖?
「哥,上次給你看的文件,你看了沒有?」電話那頭傳來木森探問的聲音,讓顧西城微微皺了皺眉,顯然不知道木森說的是什麼文件。
「哥,你沒看啊?」
「有什麼話就說,說什麼廢話!」不想跟木森再繼續繞圈子,顧西城直截了當地說道。
「就是……那個監控……那天在娛樂城里,夫人和她姐姐都在。」木森明顯怔了怔,他想了很久,總感覺他也不會看,但是想到哥以後的幸福,決定還是需要將這件事情告訴他。
「所以……」男人平靜的口氣,倒是讓那頭的木森急壞了。
「所以,就不排除那個女人可能是夫人啊,我查過監控,那天晚上之前,夫人都沒有離開過娛樂城!」
「安小暖?」
木森詫異的驚呼,「哥,你昨晚發病了?」
「嗯!」男人淡淡的傾吐著一個字。
「那怎麼不叫我!」
「我……沒多久就醒了。」他解釋道,眼前忽然閃現著安小暖的臉,這兩次發病,都是跟安小暖在一起的,難道……她會是那個女人?
可隨後,他就否決了這個想法,顧西城,你究竟腦袋里面裝了什麼!
那段沉默了一會兒,木森瞪大了眼楮,臉色溢滿不可思,「哥……怎麼可能,不是以前每次都是一晚上嗎?」
「我也不知道。」他語氣中凸顯著無可奈何,讓那頭的木森沒有說話。
他是真的不知道他最近的身體到底怎麼了,定定的望著窗外,良久,「沒什麼事情的話,我就掛了。」
「哥,要不我再繼續查查,說不定就有結果了。」
「不需要。」
「燙傷的人該吃什麼?」突然顧西城打破了木森喋喋不休的話,開口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