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想法是什麼？」
東方宵-轉頭看了上官舞一眼，他的度很明顯，家里只需要一個毛孩子。
但這個家，不只有他一個人，是他們兩個的，所以他也會尊重上官舞的意見。
東方宵-越是如此大度，上官舞心里就越覺得有些不太舒坦。
如果是以前，她肯定已經感動了，因為東方宵-很在意她的意si。
但現在，卻好像了味。
也許是上官舞覺得東方宵-應該更霸道一點，表現得更在乎一點，做決定的時候更專橫一點。
否則，她開始覺得他們兩個之間的關系，有些過于平淡了。
明明應該是**的年紀，為什麼卻已經是柴米油鹽的狀。
上官舞自然知道也有她自己的原因在，他們兩個如果在各自的道lu繼續走，有很大的可能會越走越遠。
她對這種可以預知到的發展感到不安，所以開始會和東方宵-鬧別扭。
然而東方宵-對此一無所知，對他來說，能和上官舞在一起，就已經是一件上天眷顧的事。
「你不是說只要一只狗就夠了？」
「他是人。」
「……」東方宵-面無表，上官舞心下一記，突然就湊到東方宵-面前，賊兮兮地問他一句，「你是不是生氣了？」
「沒有。」有些詫異上官舞會這麼問，東方宵-看了她一眼。
事實上，東方宵-很疲憊，他已經連軸轉了好幾天，從去東城開始，每天的睡覺時間都不超過兩個小時，今天已經是第七天。
他一直都沒什麼表，即使和上官舞重聚的時候，也不怎麼激動也是因為這個原因。
然而上官舞根本不知道東方宵-到底離開都，是去做什麼。
「不對，應該說，是不是吃醋了？」
撲閃著大眼楮，上官舞試圖像她這個年紀的孩子會做的那樣，撒個之類的，可卻發現做起來其實挺難的，因為她已經習慣了凡事周全考慮，說話前先深si慮。
訕訕收起天真無邪的表，上官舞突然有些羨慕起橘燦，在他臉上，出現多幼稚的表都不會讓人有違和感。
覺得東方宵-還是會回答沒有，上官舞微微低下頭。
然而這次，東方宵-卻很清晰地說道︰「對，我不喜看見你和他湊在一起。」
東方宵-意外的坦誠讓上官舞猛地抬頭看他，而她一抬頭，頃刻就入一片溫熱柔軟中。
「唔……」還是悉的溫度，悉的味道，上官舞一下就全軟了。
她不想起東方宵-爬到她宿舍里的那一次，還差點被抓，他們何曾那麼瘋狂過。
也許是感覺到上官舞的心不在焉，東方宵-忽然放開她，輕輕抵著她的額頭硬地說道︰「不專心，要懲罰你。」
「懲罰什麼的……噫！你……」一句話還沒說全，上官舞再次被東方宵-吞入口中。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知道橘燦就在外面看著，上官舞的感覺更加烈，沒一會兒眼里就起了霧，直到後座的小毛不明所以地汪汪叫起來，東方宵-才再次放開上官舞。
放開的瞬間，兩人都不約而同地笑了。
東方宵-是淺笑，上官舞則笑得夸張一點。
她看了一眼正一邊歪著頭，一邊沖著他們叫的毛孩子，笑道︰「看來，還真的一個毛孩子就夠了。」
「另外一棟子，需要的話，給他。」
末了，東方宵-這麼說了一句，這大概是他唯一能接受的讓步。
上官舞點頭，轉就開門出去，傳達東方宵-，也是她的意si。
橘燦還堅持了一下，但是他不會去求上官舞，被拒絕後，憤憤然攔了輛車走了。
上官舞還想問他要住哪兒，不過想想，橘燦雖然格乖張，行事沒什麼章法，不過到底是個大人，根本不需要她擔心。
之後，東方宵-在寵物醫停留了一會兒，給小毛第二針疫苗，順便買了一些必需品，比如狗盆狗糧以及沐液之類的。
上官舞全程都在和小毛大眼瞪小眼，這個毛小孩她喜得不得了，看眼楮就覺得很聰明。
它晃著腦袋看上官舞，仿佛已經將她視為主人了一樣。
回家途中，上官舞全程都抱著它，開始給它取名字。
「是個好姑娘呢，應該取什麼名字？」
沒了橘燦的擾，東方宵-的表明亮了一些，他一邊著方向盤，一邊對上官舞說︰「你是媽媽，你來取。」
「媽媽……」呢喃著重復了一遍東方宵-的話，上官舞不微微紅了臉，有些興奮，「你是爸爸，你也要參與！」
似笑非笑，東方宵-想了一會兒，還真的給了一個名字︰「瑪雅。」
聞言，上官舞愣了一下，低頭對小狗輕輕喊了一聲瑪雅，結果小毛很配合地汪汪叫了兩聲。
這一叫把上官舞給開心的，趕緊抱起來蹭一蹭︰「瑪雅瑪雅，以後你就是我們家的小瑪雅了！」
不過親熱過後，上官舞心中有些疑，轉頭問東方宵-︰「這名字，有什麼特殊的含義嗎？」
東方宵-不置可否︰「沒有。」
「真的沒有？」
上官舞不太相信，因為她覺得東方宵-並不是那種信手拈來就能給寵物取名字的人，而且還那麼果斷。
東方宵-頓了一下，才有些被上官舞敗了一般說道︰「我以前養過一條狗。」
「叫瑪雅？」
「對。」
上官舞本來想問狗狗後面怎麼樣了，可是覺得觸及這個問題，大概會讓東方宵-想起什麼令人傷心的回憶，就沒有再提。
晚上睡覺的時候，上官舞把小毛抱上了。
其實也是因為東方宵-洗完澡後，沾就睡了。
她看著東方宵-稍顯疲倦的睡容，心里si緒萬千。
不知為何，她忽然有一個沖動，如果她真的懷，東方宵-會是什麼反應。
第二天早上，東方宵-少見地睡得很沉，上官舞先起的，弄了簡單的早餐。
想讓東方宵-多睡一會兒，她給東方宵-了一個鬧鐘，就悄悄地出門，算自己去學校。
然而剛出門，就踫到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
上官舞愣了一下，這個人似乎就在門外等著的樣子。
「又見面了，林小。」
來人笑著沖上官舞招呼，一臉和善。
「廖先生？」
沒想到會在都看到廖明承，而且他很明顯是來找東方宵-的。
「你還記得我，真讓人高興。上次我想請你吃飯，東方宵-說你沒空，怎麼樣，學校的事整得怎麼樣了，能不能賞臉再讓我邀請一次？」
見縫針，廖明承也是看著東方宵-不在，所以敢這麼說。
「我覺得你應該再問東方宵-一次。」
微笑著回答，上官舞隱隱嗅出一點不一般的氣息，沒有沒頭沒腦就答應。
聞言，廖明晨的笑意更加意味深長，他望了一眼上官舞後的大門，轉而問道︰「他不送你去學校嗎？」
「我想讓他多睡一會兒。」
「這樣啊，我剛好要經過那邊，順道送送你？」
廖明承這麼說著的時候笑得十分有兄長氣息，上官舞卻斂了心神。
她警惕起來，盡管面前這個人和她沒什麼交集，也許因為他們是在東城認識的，對所有從那個城市來的人，上官舞就會下意識留一個心眼。
見上官舞沒有回答，廖明承多少能猜到她在si量什麼。
他在她面前幽幽走了兩步，開玩笑一般眨了眨眼︰「難道，你不敢坐我的車嗎？還是你覺得，我的面子既請不來你共進晚餐，連順lu送一送你也不行？」
「……我沒有這個意si，廖先生。」沒有道理將關系搞僵，上官舞最後還是上了廖明承的車。
在lu上，廖明承問了一些上官舞的近況，似乎對她沒有接受他的幫助，而是自己往上發展的姿十分欣賞，不過他也拐著彎子探听她和東方宵-之間的事。
「大家能在同一個城市再次相見，也是一種緣分，你們的事我有所耳聞，真是感人啊。」
「還好。」
不太想提過去的事，上官舞心不在焉地望著車窗外。
廖明承微妙地看了她一眼，繼續說道︰「其實我真的挺驚訝的，東方宵-他爸爸會做出讓步。從以前開始，東方宵-就是他得意的孩子，而別是在橙意外去世後。」
「橙？」
「東方宵-沒和你說過嗎？就是他親。」
「哦……這個我知道。」上官舞知道東方宵-的事，但從來沒听過名字。
東方宵-確實為她做了很大的犧牲，上官舞不會忘記，只是這段時間以來她似乎有些忽略了。
其實她一直想問東方宵-，兩個人深入地好好談一談這個問題，可是這對東方宵-來說，肯定是一件十分痛苦的事，所以她一直沒有提及。
「小牧一直都是一個很懂事的孩子，他不會讓他的父親失望。但你倒是一個例外，不過我真無法想象他這十年究竟是怎麼過來的，也許你正好給了他一個喘氣的機會。」
「……」沉默不語，上官舞低垂著眉眼。
最近一直忙于選拔賽和接下來比賽的事，她已經很久沒有主動關心過東方宵-的事。
也許她在耍脾氣的同時應該好好想想，到底是誰出了問題。
不管是她還是東方宵-，都不可能什麼事都兼顧到，可即便如此，她首先不應該忘記，為了走到一起，他們共同經歷過什麼。
「對了，他上周回東城的時候有和你說嗎？」
听到這個問題，上官舞心里咯 一聲︰「東方宵-回了東城？」
十分詫異，上官舞一時間竟突然不知道應該說什麼。
如果是回東城，為什麼東方宵-不直接和她說，而是和她說是出差呢？
難道他回東城，是去做什麼不願意讓她知道的事嗎？
腦海里的疑問一下便堆成山，上官舞卻不想在廖明承面前表現出來。
她不著痕跡地深吸了一口氣，轉而補了一句︰「他要將司搬來都你應該會知道，回東城也沒什麼。」
廖明承微妙地笑了笑︰「是是是，事實上，我還算入股東方宵-的司。」
「是嗎？」挽了挽在鬢前的發絲，上官舞不算在這件事上多做評價。
就在廖明承還想說什麼的時候，車子已經拐進了會通往上官舞學校的那條大道。
上官舞這次主動岔開了話題︰「廖先生，如果有興趣的話，之後的比賽你可以來看看。」
眼前一亮，廖明承倒是沒想到上官舞會主動邀請她。
「好啊，到時候一定來捧場。」
上官舞下車後，在校門口目送著廖明承離開。
一轉，就看到橘燦耐人尋味地看著她。
「干嘛這麼看著我？」
默默望了望左右，確定橘燦看的人是自己，上官舞又問了一句︰「昨晚，你睡哪兒？」
「哼！」
听到上官舞這麼問，橘燦直接就甩臉往里走。
被甩得莫名其妙，上官舞聳了聳肩，她只是聊表關心，怎麼還惹到他了。
這一天，橘燦都不怎麼理睬上官舞，雖然他們兩個還是用一個舞蹈室，但還真的就是各做各的。
邊突然沒有人在嘰嘰喳喳，上官舞還怪不習慣的。
她在休息的時候趴在被橘燦硬生生拉過來當做「三八線」的桌子上，看著一秒鐘都不除下耳機的橘燦，莫名想笑。
「哎，生悶氣呢？」
忍不出想出聲侃，然而橘燦不為所動，仿佛真的沒听見一樣。
「橘燦？你真的沒听到還是裝的？」
叫了對方幾句，對方還是不為所動，上官舞咂舌，這次還真的鬧別扭了。
悻悻然直起子，上官舞有些無奈，雖然知道橘燦脾氣大，但這麼傲也是活久見。
不過總不能這麼冷zhan著，他們既然要合作參賽，必要的交還是應該有的。
想了想，上官舞就繞過桌子想直接摘掉橘燦的耳機，看看他到底鬧啥別扭。
而就在這個時候，舞蹈室的門被敲響了。
橘燦還是沒有動，看來這次是鐵了心不和上官舞搭話了。
默默嘆了口氣，上官舞走到門前，一開，就看到門外擠著好幾個生。
她們你推我我推你，看我的眼神閃閃爍爍。
一看就知道是沖著橘燦來的，事實上，上官舞已經不知道為橘燦擋了幾了。
「你們的大明星現在沒空，等收工再來吧！」
有些無奈，但是又不能撒火，上官舞只能這麼和她們說。
但她們似乎不想離去，她能怎麼辦，她也很絕望啊，特別今天橘燦的心特別不美麗。
未免傷及無辜，上官舞想趕緊將人發走，可就在這時，面前的幾個生忽然驚呼起來，差點將我的耳膜喊破。
「這麼熱鬧啊。」
隨即，橘燦的聲音在後響起。
他的語不像平常那樣天上地下唯我尊，而是有些懶洋洋的，听起來特別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