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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漂亮的漂移,車子甩了一個尾便停在大子前的空地上。

東方宵-下車後就徑直往里面去,但是在門口的時候,被覃悅攔下了。

「小老板,什麼事這麼急?老板正在里面談事,吩咐誰都不能擾。」

「悅,你讓開,我有事要問他。」

「是剛才你問我的事吧?」

見東方宵-臉不對,覃悅也收起了戲他的心,趕緊又補了一句︰「你先和我說說,到底怎麼回事。」

覃悅是一個能信得過的人,她一席話,讓東方宵-逐漸冷靜下來。

「東方宵-,是不是上官舞出了什麼事?」

微微皺眉,覃悅一直只是听聞出現了一個能讓小老板為之擋槍,還輕微反抗老板的人。

如果說,能讓東方宵-如此不管不顧,直接殺過來想要質問,也只可能是那個叫上官舞的人。

「……」眸漸深,東方宵-幽幽出口,「具體況不明,我聯系不上她。」

听東方宵-這麼說,覃悅十分驚訝,她咽了一下口水,難以置信地反問︰「就因為不到半天的時間失聯,你就要闖進去一探究竟?」

在覃悅的印象里,東方宵-是一個不管什麼時候都能冷靜事的人。他現在才殺過來,就證明上官舞的失聯肯定是不久前,時間不會久。

可是東方宵-竟然如此緊張,倒是刷新了她對上官舞的認識。

「這件事,很復雜,我必須一個一個排除。」

「即使你這麼說,如果我讓你進去搞破壞,老板會弄死我的。」

覃悅有些為難地回頭瞄了一眼緊閉的門口,她其實是想幫東方宵-的,畢竟能讓他稍微活得像人的人好不容易出現。

「悅。」突然喊人,東方宵-直視著她的眼楮,不容置否地說道,「讓我進去。」

「……」

緊緊盯了東方宵-幾秒,覃悅默默嘆了口氣。

她轉過,無奈地嘟囔︰「算是怕了你了,跟我來吧。」

領著東方宵-往里走,可就在這個時候,大門忽然被開,林父和另外一個人走了出來。

八目相對,同時愣住。

還是覃悅當先反應過來,既然客人要走,這是再好不過的事,她可以先把這場圓過去,然後再讓東方宵-發飆。

「南宮老板,要走了啊?」

「哈哈,事都談好了,我得回去好好準備一下。」

南宮雷,是南宮瑾的叔父,他千里迢迢來到東城,確實是準備參加她的婚禮。

林父看到東方宵-的時候,表有些微妙。

「牧兒,這位是南宮瑾的叔父,南宮雷先生。」

「南宮先生,這就是犬子。」

「……」

東方宵-沒有招呼,而是有些陰鷙地盯著自己的父親。

南宮雷倒是不怎麼在意,他哈哈笑地拍了拍東方宵-的肩膀,說了句後生可畏就由覃悅送著離開。

門口只剩下東方宵-父子的時候,林父突然冷了臉。

他對東方宵-的表現十分不︰「消息挺靈通,只不過,你來晚了。」

知道林父意有所指,東方宵-不想說和南宮瑾的婚事,而是單dao直入地問他︰「父親,你有沒有對上官舞出手?」

聞言,林父的臉更加難看。

並不是因為被戳穿,本來這件事就和他沒關系。

他只是對東方宵-直接質問他的行為,十分生氣。

「怎麼,為了一個人,就這麼對你父親,就要放棄一切?」

林父這麼說,東方宵-心下一沉。

和默認沒兩樣的行為,瞬間激怒了他的父親。

「啪!」

清脆的巴掌聲在虛空中震開,走回來的覃悅剛好看見,震驚得無以言表。

第174章潮濕一片

「小舞,我沒騙你吧?」

已經開車往回走,錯過了最彩一幕的席沐深和上官舞,各懷心si。

「……」

上官舞沒有回話,而是轉頭看著窗外,悵然若失。

剛才林父邊站著的那個男人輕拍東方宵-肩膀時,仿佛就在說「我兒以後就拜托給你了」一樣。

一家子,其樂融融。

雖然看到的只是東方宵-的背影,看不到他的表,但是他沒有拒絕,林父也一臉高興。

他們是在稍遠的一個小山坡上,用望遠鏡看的,因為離得近的話,會被發現。

本來還想直接殺到東方宵-面前,問問他到底是怎麼回事。

但是看到那一幕後,上官舞就消了念頭。

是真的。

本應在家里的東方宵-出現在了那里,已經證明了一切。

上官舞現在心有點亂,甚至,有些失去質問東方宵-的勇氣。

最後她決定先冷卻一下自己的大腦,起碼她需要好好想一想。

也許到了明天,一切都會有答案。

勁風掃過,卷出一地塵埃。

覃悅看著林父怒不可遏的表十分驚訝,再看東方宵-,他的頭微側向一邊,背影十分僵硬。

剛才那麼清脆的一聲,她確定自己沒有看錯。

她沒想到,林父竟然了東方宵。

似乎這一巴掌,還完全不能讓他消氣的樣子。

「你看看你現在是什麼樣子!一個人就讓你成這樣,你對得起我,對得起你媽,對得起你嗎!」

怒斥著東方宵-,林父氣得渾發抖。

提及人生中另外兩個最重要的人,東方宵-的目光閃了閃,沒有反駁,任憑林父罵著。

這時,覃悅有些看不下去了,她上前就想緩和這對父子的矛盾。

「老板,小老板肯定自己有分寸的,你先別急著發火啊,明天有新聞發布會,臉傷了可怎麼辦啊?」

一邊去查看東方宵-的臉,覃悅心疼得要命。

林父似乎並不覺得自己過分,他警告地瞪了東方宵-一眼,沒繼續訓他,而是冷冷地說了一句︰「明天,八點,別遲到!」

「……」

林父走後,東方宵-緩緩握起了拳頭,他並不恨他的父親,因為他清楚他心中的痛苦。

但是,無法對這樣的命運做出抵抗的自己,他無法原諒。

特別是現在,上官舞最需要他,也是他最需要上官舞的時候。

「東方宵-,你先別急,讓我先問問。你爸爸也不是蠻不講理的人,這件事應該不是他做的。」

覃悅從七八年前就開始跟林父,所以一直看著這對相有些微妙得父子到現在,對他們的感不僅僅是雇員和老板的關系,更接近于親人。

只是這兩人的心扉早已緊緊關閉,沒有正確的鑰匙,誰也不開。

不過她早就已經決定要守在他們邊,所以現在,絕對不能讓他們徹底鬧翻。

一定,有可以解決問題的方法。

可就在這個時候,東方宵-的手機忽然響了。

覃悅微微一愣,倒是東方宵-,立馬接了起來。

但是瞬間,他就皺緊了眉頭。

「……」沉默半晌,不知道對方說了什麼,東方宵-忽然有些急促地說了一句,「馬上到。」

說完,也沒有和覃悅說怎麼回事,東方宵-迅速跑回車上,一秒加大油門,絕塵而去。

覃悅心生不安,擔憂地望著東方宵-遠去的方向。

久,她默默拿起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

「老爺,已經和少爺聯系上,一切都按著計劃進行著。」

「很好。」

慕天磊指尖夾著雪茄,裊裊的白煙升起,他意地笑了笑,而後將火星掐滅,整了整領︰「那麼,我們就準備好迎客。」

「是,老爺。」

「小舞,你暫時先呆在這邊吧,等想清楚了,再好好面對。你記住,不管怎麼樣,我都會陪在你邊。」

將上官舞重新送回安全屋,席沐深將她送進間後,十分溫柔了說了這樣一番話。

上官舞心有些糟糕,有感而發,低著頭向他道歉︰「席沐深,對不起,這次又要麻煩你。」

「你這是說的什麼話,是我主動幫你,而不是你給我制造麻煩。」

說著,席沐深輕輕將上官舞攬進懷里,一下一下地撫著她的背部。

他輕聲的勸,如同拂雲團的清風,卻並不能進上官舞的心湖。

頭抵著席沐深的口,上官舞原本以為自己可能會哭。

但是,她並沒有。

剛才他的手下已經發短信來說,東方宵-成功上鉤,席沐深現在需要做的,就是穩住上官舞,不讓她出現。

將車開出了噴氣shi飛機的氣勢,東方宵-再一次感覺到了真實的憤怒。

第一次,是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如同日里剛羽化出來的白蝴蝶,從高飛下。

已經再也不想體會到那種痛苦,東方宵-用力地抓著方向盤,恨不得穿越時間和空間的限制,頃刻飛到上官舞的邊。

剛才,是一個陌生號碼進他的手機。

那個陌生的聲音說,如果想要回上官舞,就去他所說的某個地址詳談。

沒有去分辨這通電話所說的是真是假,對東方宵-來說,有上官舞的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即使是假的也無所謂。

「嗡嗡嗡……」

手機有電話進線,東方宵-瞄了一眼,是覃悅。

遲疑了一秒,他直接摁掉了。

從現在起,他不想再借用他父親的力量,他要自己將上官舞帶回來。

如果他連這點都做不到,就沒有資格留在上官舞邊。

「呲呲呲……」車子駛上沙地的聲音刮擦得十分刺耳,停下後,東方宵-坐在車里,看了一眼前方的碼頭貨倉一分鐘,才幽幽然下車。

碼頭的風有些喧囂,夾帶著濃重的海味。

腳底下的石頭似乎也是濕一片,到都是黏膩膩,讓人不舒服的感覺。

走到對方所說的倉庫前,東方宵-垂眸看了一眼鎖。

開著,里面的燈也亮著。

「 啷!」

直接推開門,東方宵-毫不客氣,也不需要客氣。

「林先生,別來無恙啊。」

慕天磊也不諱,一上來就招呼。

東方宵-在見到他的時候,瞬間明白過來是怎麼一回事。

這次,他是真的誤解了他父親,這件事,他不知。

「慕總。」

向前走了幾步,東方宵-並不畏懼對方人多勢眾。

既然他們需要用綁架上官舞這種行徑來要挾他,就證明他手中的籌碼,很大。

「小舞在哪兒?」

一上來就切入重點,東方宵-陰沉著臉,不想和對方繞彎子。

慕天磊一听,笑了。

「林先生,你真是直接啊,難道,我們就不能先好好談談嗎?」

知道對方的目的,東方宵-眯起了眼楮,眸光中透著危險的光芒。

「那,談談。」

慕天磊特意讓人給東方宵-搬了一張椅子,兩個人在大瓦數的日光燈下,相距五六米坐著。

其他人則都退到了陰影里,悉悉索索的聲音慢慢安靜下來的時候,氣氛也逐漸緊繃起來。

一觸即發。

「林先生,我轉成將你‘請’來,你應該知道我想和你談什麼交易吧?」

慕天磊笑得一臉得逞,似乎已經能預見到了他想要的結果。

「我不知道。」

冷淡地回答,東方宵-興趣缺缺。

「那我就提醒一下你,關于那個信貸司的問題,上次你來提醒我之後,我挺感謝你的。只是……」

「只是有一部分資,沒來得及退出來。」

斷慕天磊的話,東方宵-直接將他後面想說的話接出來。

慕天磊臉微微一僵,但立馬就恢復笑臉︰「對對對,你看,你是知道的嘛。」

「所以?」

睨著慕天磊,東方宵-表里是不屑。

他沒想到,慕天磊最後想到的逆轉之法,竟然是通過綁架上官舞來要挾他。

雖然狠毒,卻也像是他的作風。

他如果早點防範,或者說,早點和上官舞將事說開,也許就不會發生這種事。

但是現在,說什麼都晚了。

「我想請林總,高抬貴手,在新婚之前,多積點德。」

說完,慕天磊笑得十分狡黠。

他這句話,信息量很大。

一方面說出了自己的要去,一方面,也是在威脅東方宵。

席沐深不在這里,將上官舞約走的人應該就是他。

這種時候,讓他們兩人呆在一塊兒,對東方宵-十分不利。

如果是席沐深,那麼明天新聞發布會將會發布的消息,他肯定會迫不及待告訴上官舞。

越想越心境,東方宵-的臉更黑了一點。

「慕總,這件事,不是我說一是一,說二是二。‘高抬貴手’四個字,你得和審計部門說。」

「哈哈,說笑了。」慕天磊又是一笑,但是眼楮里沒有半分笑意,「這件事,簍子已經捅出來,自然必須有人兜著。至于這個兜的人應該是誰,我想林總會知道。」

「……」

這是的威脅,東方宵-頃刻明白慕天磊真正的意圖。

他是想讓他替慕氏背鍋,這樣慕氏就能完全扭轉敗局,還把所有的麻煩都丟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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