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綁走她的這群人,顯然並不是善男信,而且他們也很專業。

全程都沒听到他們說一句話,但顯然他們是有交的。

意si就是說,他們是靠手勢或者眼神交。

意識到這些人不是常規的綁匪,上官舞心底的不安驀然被放大。

看來她是攤上什麼大事了。

因為被蒙著眼楮,所以上官舞什麼都看不見,只能靠聲音來判斷。

然而這個地方出奇地安靜,她也無法識別出到底有幾個人。

直到駕著她的手放開,上官舞才心下咯 一聲回神。

雖然看不見,但是她還是直面前方,天鵝一般高傲的脖頸揚得高高的。

這時,虛空中忽然傳來幾聲緩慢,卻異常響亮的鼓掌聲。

不斂住呼吸,上官舞微微皺了眉。

「不愧是林氏的後代,這份傲慢,簡直是一個模子里面刻出來的。」

一個略微嘶啞的厚重男聲在她正前方響起,上官舞听得他話里的容,腦中便警鈴大作。

雖然想說話,但是上官舞此時嘴巴還被膠帶封著。

似乎看出來上官舞想要交的意圖,對方忽然上手,沒有任何猶豫,直接將膠帶快速撕下。

「嘶!」

火辣辣的痛感在嘴巴周邊的皮膚傳來,上官舞眼淚都快掉下來,但是忍住了。

「……你是誰?」

皺緊眉頭,上官舞此刻怕極了,但是聲沒有抖,這倒是讓對方有些驚訝。

「看來你的確是有些膽量。」說著,男人不屑地嗤笑一聲,「我是誰?林大小,你的架子挺大,我三番四次邀請你,你都拒絕。沒辦法,我只能以這種方shi把你請過來。」

這番話,听著很客,實際是對上官舞的嘲諷。

可是上官舞听著心里更奇怪了,為什麼這個人會說他邀請了她好幾次?

她能確定自己這段時間,沒有接到過任何人的邀請。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但是你最好現在就放了我,很快會有人找過來的。」

「你是說東方宵-嗎?」

听到東方宵-的名字,上官舞愣了一下。

對方似乎對她,或者說對她和東方宵-的況很了解一樣。

「你……到底是誰?」

「哈哈哈,虧你還和他在一起,卻不知道我是誰。」

譏諷的笑聲不絕于耳,上官舞心里有不好的感覺。

「他沒告訴你,他有一個不同意你們在一起的父親嗎?」

林父這麼說的時候,離上官舞很近,幾乎就是在她耳邊說的。

上官舞猛地瞪大眼楮,呼吸得急促起來。

雖然東方宵-向她提過他家和林家有恩怨,也有提到他的父親。

但是他沒說,他的父親還活著。

上官舞還記得林宇曾經和她說過,他說東方宵-家里出了故,就剩下他自己一個人,所以接到林家後希望上官舞能像家人一樣對待他。

可是現在,怎麼又冒出來一個父親?

「很驚訝嗎?當然需要驚訝,林家可是巴不得我死,呵呵。」

冷笑一聲,林父的聲音逐漸遠。

他一擺手,杵在上官舞背後等待著的手下就上前解開了蒙在她眼楮上的黑布。

突然的光明,讓上官舞眯起了眼楮,等適應了光線之後,她才看清楚眼前背對著她站著的人。

「你到底想怎麼樣?」

對方顯然就是沖著她來的,上官舞在知道了是東方宵-父親後,反而心中的不安就消失了。

她從他上能感覺到一股無窮無盡的恨意,很烈,即使現在只留給她一個背影,都能將人吞噬一般。

牽扯到兩家的問題,對方絕對不會輕易放過她,與其坐以待斃,不如嘗試著能不能從對方上找出突破口。

但上官舞有一個致命的盲點,就是不知道東方宵-和這位一直藏在背後的父親,關系如何。

「看來你是痛快人,那我就直說了。第一,你必須離開我兒子,第二,你必須過著淒慘的生活。」

「……」前一條還能理解,第二天未免太過分了,上官舞柳眉倒豎,眯起了眼楮,直接回道,「不好意si,兩條我都做不到。」

「我能把你帶到這里來,就是你。」

林父此言一出,上官舞全汗毛莫名都豎了起來。

只見他手一揮,他的手下就將上官舞團團圍住。

「你,你要干什麼!」

憤怒地透過人縫盯住林父,上官舞不知道是害怕還是憤恨,體發起抖來。

林父卻是血一笑,幽幽說道︰「明天,你就能上報紙頭版。」

「你們,你們別過來!」

雙手還被反綁著,而且四面八方都是對方的人。

上官舞退無可退,只能厲聲呵斥來表達自己的憤怒。

林父不為所動,涼涼地下達指令︰「把她服全扒了,拍好看一點。」

「是!」

鏗鏘有力的回答讓上官舞渾一顫,她驚恐地看著向她圍過來的大漢們,臉煞白,除了咒罵,竟然一點有效的反抗都做不出。

這是上官舞第一次從別人的眼神中感覺到屈辱,雖然林父只是讓他的這些手下她的服拍照,但他們眼中的神,卻仿佛想要她一樣。

如果她反抗,這些人用點硬的手段,林父肯定什麼都不會說。

他巴不得上官舞得一個悲慘的下場,一方面讓東方宵-斷了對她的念想,一方面毀了林家最後的希望,一舉兩得。

看戲一般,林父手一抬,從旁邊就跑出一個人來,手上拿了一把椅子在他後安放好。

他看了一眼被團團圍住的上官舞,獰笑起來。

只覺天道好輪回。

「拿開你們的髒手,別踫我!」

盡管心里有諸多si量,但當袖子一下被扯下來的時候,上官舞立馬就飆了。

她轉著圈,想通過這種方shi讓這些人月兌手。

然而人算不如天算,七八個人同時在向她進攻,上官舞尤不及。

突然被卡住後背的服,不過因為這一年的服韌好,對方撕不下,竟然在用力一扯之後,猛然放開。

上官舞正誓死抵抗,這一下用力過猛,體直接失去平衡,重重摔到地上。

因為手被綁著,所以臉著地的時候沒有任何緩沖,頃刻便傳來陣陣劇痛。

還有,血的味。

「你們輕著點,臉摔壞了還怎麼拍?」

「哈哈哈!」

「一不小心下手重了。」

譏笑驟然在周遭炸響,上官舞顧不得搭理他們,此時她只想遠離這些。

她掙扎著想要站起來,但是剛跪坐起來,立馬被人從背後推倒。

這次是肩膀著地,一股沒來由的眩暈感直襲大腦,上官舞恍惚了一下。

「 擦, 擦。」

就在這個空檔,她上的服就被抓破好幾,後面拿著單反相機的人拍得不亦樂乎。

這些人,哪里是要扒她的服,直接就是想撕碎她上的物。

緊緊咬著牙,上官舞不想示弱。

但是這種況下,她孤立無援,幾乎已經被逼上了絕境。

她整個人都蜷縮起來,最大程度地保衛著最後的幾塊料。

沒有人會憐憫她,此刻的上官舞仿佛是在承受著所有的業果。

卻在這時,門口忽然被什麼東西猛烈**。

「砰」地一聲,發出震天響的聲音。

幾個拉著上官舞下裝的大漢當即放手,直起子警惕地望向門口。

林父老神在在,仿佛一切都在他的計劃中一般。

鐵門應該是被車子撞了,撞出了一個很大的規則。

「老板,有人來找事兒。」

這麼說的時候,幾個手下的眼里卻並沒有驚慌之,他們眼中閃爍的是一種異于常人的興奮。

「開門,把人迎進來。」

林父此言一出,這些人立馬就放棄上官舞,兩個人去開門,其他人分列兩邊。

那個手上拿相機的人上手又拍了幾張,而後退到林父後。

上官舞此時還封閉在自己的世界里,就連擾什麼時候停了都沒有感覺到。

直到她貼著地面的耳朵听到了一串沉穩有力,向她而來的腳步聲。

想抬頭,但全都很疼。

不管是摔到的,還是拉扯過程中被抓到的地方,都很疼。

仿佛渾的血液都凝固了一般,她是被凍住了,而不是伸展不開。

「小舞,小舞!」

悉的聲音由遠及近,如同回聲一般在上官舞的上空回旋。

陰影籠下來,下一秒,她上多了一件外。

「站得起來嗎?」

混沌的神識還沒辨出這個突如其來的人是誰,上官舞默默點了點頭。

那人就將她扶了起來,她幾乎半個人都倚靠在對方上。

撲鼻而來一股淡淡的煙草味,上官舞當下了一個激靈。

因為一開始她以為是東方宵-,這會兒也只有東方宵-能來救她。

但是東方宵-上,是沒有煙草味的,他上有的,是她所喜的那款香水味。

糊糊中睜開眼,上官舞抬頭,這個動作牽扯到下顎的傷痕,疼得她「嘶」了一聲。

與此同時,她听到背後傳來林父揶揄的嘲諷。

「如果不用這種方法,還真的無法釣出你。」

這時,上官舞才看清楚了這個抱著自己的人是誰。

瞬間,她便紅了眼眶,哽咽又委屈地喊了一聲︰「爸……」

林宇此時氣紅了眼,他沒想到對方喪心病狂到這種程度。

如果他晚來一步,後果不堪設想。

他輕輕拍著上官舞的背部,又緊了緊披在她上的外領口,柔聲對她說︰「小舞別怕,爸爸在這里,先把服穿好。」

「嗯。」

有林宇在邊,上官舞的緒很快穩定下來。

但是理智回歸後,她立馬就覺得非常不妙。

一是對方人多勢眾,她們這邊可以說就只有林宇一個人,她還是一個拖油。

二是听東方宵-爸爸的意si,好像抓她,以及凌辱她都是為了把她爸爸逼出來。

如果真的是後者,那麼現在林宇的境將會非常危險。

「上次讓你給逃了,這次,可沒這麼容易了。」

說著林父就了一個手勢,那幾個大漢立馬散開將林宇和上官舞圍住。

「你不是只想要我嗎?放了我兒!」

林宇陰沉著臉,此時他不應該讓步,但是上官舞在這里,他必須首先保證她的安全。

聞言,林父了眉︰「真是父愛如山啊,好,我可以放了她,但是她要保證,不會和東方宵-再扯上半點關系。」

這麼說的時候,林父盯的人是上官舞,他緩緩揚起的嘴角就是惡的弧度。

上官舞低著頭,咬牙,沒有吭聲。

林宇見她這副模樣,雖然心疼,還是輕聲對她說︰「小舞,你要先離開這里。」

言下之意,就是讓她答應。

自己的兒是怎樣的一個人,林宇自然再清楚不過。

即使只是為了一時保命而許下這種違心的承諾,她到安全的地方後,也一樣會遵守。

如果能就此斷了她和東方宵-之間的那條紅線,對林宇來說,也是一件好事。

然而他沒想到,上官舞卻忽然離開了他的懷抱。

她默默地將他的那件皮外穿上,拉上拉鏈,而後將頭發從服里面撇出來。

向前一步,她將林宇擋在後,而後諱莫如深地盯著林父,幾乎一字一句對他說道︰「講條件的話,應該是我和您談吧?」

特意用上了敬語,上官舞此時深邃嚴肅的眼神讓林父微微一怔。

因為這個眼神,和他以前見過的那對眸子很像,在他的記憶中完美地重疊了起來。

他皺了眉頭︰「你要和我講什麼條件?」

「你綁我,最主要的目的,應該不是我爸爸出來。因為和他比起來,你的寶貝兒子重要得多,我說得對吧?」

不知道是不是被上官舞猜中了心si,林父沉默。

他陰鷙地看著眼前這個白皙脖子上下了道道血痕的小孩,微微眯了眼楮。

「東方宵-應該就在趕來這里的lu上,如果你不想拖太久,就應該好好听听我的條件。」

「呵呵。」听到這,林父忽然笑起來,仿佛在笑上官舞痴人說夢話。

但是她也不惱,十分鎮定地繼續說下去︰「你知道我爸爸一直在注意我的動向,就想通過這種方shi逼他出來。但是我怎麼可能會讓他用自己來交換我,所以你早就猜到,我會因為要保全我爸爸,而答應你所說的條件。」

「小丫頭片子,我為什麼一定要你答應?讓你離開東方宵-的方法有很多種,我只是看在和你老爸昔日的‘交’上,給他一個便利,你不要太自以為是。」

這回,輪到上官舞冷笑一聲,她緊緊盯著林父,絲毫沒有畏懼。

「如果我們父倆都折在這里,東方宵-可能就不再是你听話的兒子,你懼怕這一點,所以才私下里綁我,難道我說錯了嗎?」

像吃了口蒼蠅一樣,林父的眸光閃出危險的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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