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再說一遍嗎？」
接收到東方宵-dao鋒一般的視線，秘書小不苦了臉，不太願地接過文件夾，嘟囔道︰「都簽字了還要我重新做……」
「什麼？」
「沒什麼，老板，我馬上去修改。」
只剩下東方宵-自己一個人的辦室，靜可聞針。
他沒有馬上去翻秘書帶來的關于慕氏的資料，而是靠在皮椅上，若有所si地盯著虛空。
末了，他拿起手機，摁了一個快捷撥鍵。
響鈴不過數聲，對方就接了起來。
「今天你吃錯藥啦，竟然主動電話給我？」
「……」不理會對方的揶揄，東方宵-垂眸想問點什麼，卻忽然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短暫的沉默過後，他只是輕聲回了一句。
「沒什麼，掛了。」
「嘿？這小子今天是真的吃錯藥了。」
杜弦此時正在簽酒水單子，剛才是用肩膀和頭夾著手機和東方宵-說話，這會兒騰出一只手來，有些嫌棄地將手機往櫃台上一拍。
旁邊的服務生就笑他︰「老板，好好說話嘛！」
「是是是，你們的林大帥哥，我得罪不起。」
「在說什麼呢，笑得這麼開心？」
上官舞說要留在這里免費幫工半個月，說到做到，當天就開工。
因為是白天，人還不是很多，所以上官舞只是幫忙歸置一些東西。
杜弦一見上官舞過來眼楮都亮了，把簽完的單子丟給服務生，就拉著上官舞在旁邊坐下。
「就是我一朋友，最近也不知道怎麼了，三天兩頭就來我這兒鬧啊什麼的，讓我十分頭疼。」
眨了眨眼，上官舞很想說，剛才看杜弦還笑得挺開心的。
出于人道主義，她就關心了一句︰「人總有踫到困難的時候。」
「其實我也是這麼想的。」說著杜弦招手就讓服務生上點小吃和酒水。
上官舞卻之不恭，她有些為難地對杜弦說︰「老板，我在這里幫工，不是為了白吃白喝的。」
「我知道，所以這是我犒勞你的。」
「……」這有什麼區別嗎，不過上官舞倒是挺喜這里的氛圍，呆在這個清吧里，仿佛什麼煩惱也不會有一樣。
閑著也沒事做，上官舞索就陪杜弦聊聊。
她問他，「你這位朋友最近怎麼了？」
「這個嘛……」杜弦拉長了尾，眼中有一絲疑，頓了頓才說道，「這小子，常年一個悶屁都放不出，前幾天卻突然來我這里喝了個爛醉。我好心把他扛回家，結果第二天早上招呼都不一聲就走了。還給我桌上留了一沓錢，你說這叫什麼事？是付我酒錢，還是付我陪睡一晚的錢？」
「噗！」
听完杜弦的描述，上官舞一時沒忍住笑了出來，不止她，靠過來听杜老板講故事的服務生們也都笑了。
其中一個直接接了一句︰「老板，你一晚上多少錢啊？」
「去去去，你們這群白眼。」
「哈哈哈！」
上官舞倒是有些羨慕杜弦和他的朋友，听他的描述，兩人的交應該很深厚。
「杜老板，那你這位朋友現在還好吧？」
聞言，杜弦了眉，瞬間嫌棄臉。
「好什麼好，他都好久沒回家了，一直窩在司里，也不知道受了什麼刺激。剛才突然電話給我，結果沉默了半天就跟我說了一句沒什麼事！」
訕訕笑著，上官舞沒想到杜弦看著溫文爾雅的，踫著朋友的事竟然這麼激動。
「那個，我想你朋友一定想找你談談心，但是又不知道該怎麼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