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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現在這樣,依附他,接受他的幫助,只要這樣就好。

他將手機放在桌上,轉就要回到上官舞邊。

可就在這時,機械的振動在桌面上發出了嗡嗡的響聲。

席沐深眉頭一皺,但沒有遲疑就接了起來。

他還沒說話,對方就 里啪啦說起來。

「席沐深,小舞是不是在你那邊?她家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我想去看看她……」

電話來的是瑩瑩,席沐深直接斷她,口氣不善回道︰「你不用來。」

「為什麼啊?我只是想看看她!」

瑩瑩會突然電話給席沐深,當然不可能是因為上官舞,而是因為席沐深請了太多天假,她見不到他才出此下策。

林家破產的事,她高興還來不及,上官舞終于不再是大小,而是比她還要慘的負債人的兒。瑩瑩都快等不及在上官舞面前狠狠羞辱她一番,可是她沒想到,席沐深竟然把上官舞接走了。

她很嫉妒,但對席沐深卻無可奈何,她從來不敢忤逆他的意si。

「她很快會回去上學,這段時間,別再找我。」

冷漠地說著,席沐深直接掛斷電話。

瑩瑩听著突然蹦出來的嘟嘟聲,氣得直接把手機摔。

為什麼,為什麼!

只要上官舞出現,席沐深的視線就一直在她上,他從來都沒有睜眼瞧過她瑩瑩一眼。

他們之間,只有各取所需的**關系。

可是她不甘心啊,明明她才是那個能為席沐深付出一切的人。

她突然意識到,不管上官舞成什麼樣子,席沐深似乎都不會放棄她。

那麼,也許讓席沐深回到她邊的唯一方法,就是讓上官舞消失。

「你……還好吧?」

沉默了好幾天,聲音才虛無縹緲地出現,這次的語氣听起來比上一次更虛弱。

上官舞不知道自己在原地坐了多久,她莫名有些心疼對方。

張了張嘴,她憋了一口氣卻說不出一個字。

末了,只能苦笑。

「我們兩個,也算是同病相憐。」

听到上官舞這麼說,聲音也笑了,不過它的笑更悵然一些。

「事已經發展到這個地步,我突然不知道,我還能幫你什麼。」

沉默了半晌,聲音似乎一直都在醞釀,說出這句話的時候,長長嘆了一口氣。

上官舞又何嘗不茫呢?

她靜靜坐了一會兒才彎了彎嘴角說道︰「告訴我未來的預兆,你就已經幫了我,但是人生的道lu,是我自己選的。」

聲音明白上官舞的意si,它也坦白對她說︰「到現在,還沒出現下一個預兆。」

上官舞微微一愣,頓了頓才說道︰「是好是壞,又有誰說得準呢?」

「說的也是。」

「對了,你之前說的你的那段人生,現在是不是和我有一部分重疊了?」

這才是上官舞這幾天一直在想的問題,已經發生的事,她不會持續地哀哀戚戚。

她現在首先做的,仍舊是確保自己能活下去,然後,再把她的爸爸找回來。

上官舞這麼問的時候,聲音是心疼她的。

因為只有它自己才了解上官舞的子究竟有多麼堅。

沉了一會兒,聲音才緩緩說道︰「是開始重疊了,但我不知道會重疊到什麼程度。從你來慕家開始,或者換說從林家破產開始,就已經是我的老lu了。」

「……意si是,我們沒有時間猶豫對嗎?」

直接將結論拋出來,上官舞不皺了眉頭。

現在的她,相當于之間失去了所有的依靠。

有聲音一再的提醒,也因為事已經成如此危險的境地,上官舞斷然不會把希望全都寄托在席沐深上。

她需要自力更生,起碼盡可能不依賴席沐深活下去,也許才會有生機。

「不止是沒有時間猶豫,東方宵-那邊恐怕真的出了什麼問題。小舞,現在我們只能靠自己了。」

聲音這麼說的時候,語氣十分嚴肅。

上官舞自然懂得這個理,她重重閉了閉眼,就站了起來。

轉隨便選了一個方向,即使眼前一片漆黑,她還是堅定地邁開步子向前走去。

如果別人再也無法給她光芒,那麼出口,就由她自己來選定,即使是撕,她也要個口子走出去。

「唔……」

意識逐漸回到體里,上官舞下意識動了動手指,而後才緩緩睜開眼楮。

由模糊至清明,視野里也逐漸描摹出一張面露喜的臉。

「小舞?小舞!你醒過來了?」

席沐深頗為激動地喊著她,想上前握住她的肩膀又怕踫碎了一般的珍惜。

上官舞有些淡漠地看了看席沐深,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躺了太多天,連面部肌肉都僵。

她現在腦海中只有一個想法,雖然嗓子喑啞,還是勉提了出來。

「我要回去看看。」

遠遠地站在街角,上官舞從席沐深車上下來後,就一直立在原地靜靜看著鐵門緊閉的林家宅子。

在正中央的鎖上,貼著兩條特別刺目的封條。

這宅子正在被拍賣,用來償還債款。

上官舞的表十分平靜,仿佛住在那棟子里,是上輩子的事,只是心中有種難以化解的悵然。

她不知道林宇究竟去了哪里,但是她心里知道,他爸爸絕對不是那些討債人口中的逃兵。

「小舞,可以了嗎?」

陪著上官舞已經在這里呆了超過兩個小時,席沐深這麼詢問的時候並沒有不耐煩。

他知道上官舞現在需要適心,所以返校的事也還沒提。

沒有回頭,上官舞微微抬眸,卻在要轉的時候,眼角余光忽然瞥見一抹眼的影。

她當即往前跑出幾步,席沐深見狀趕緊下車。

上官舞此時已經穿過馬lu,徑直奔了過去。

她應該沒有看錯,這個背影是……

「托尼?」

在那人後輕聲喚出一個名字,上官舞在看清眼前人臉的時候,瞬間百感交集。

因為看到他,她就會想起在皇家舞蹈學所遭的那些事。

但和林家的覆滅比起來,也不算什麼太糟糕的記憶。

托尼一開始並不抱希望能見到上官舞,因為這不是他第一天來。

在確定了片區比賽事宜後,他就一直想來找她好好談談。

可沒想到,尋到家中來的時候,卻已經人去空。

今天是他最後一次過來,算是對自己心的一個交代,沒想到竟然真的等來了上官舞。

托尼顯得十分興奮,他整個人都跳了起來︰「真的是你,林小!」

眼里毫不掩飾見到她的高興,上官舞看著他,忽然眼眶酸酸的。

從林家出事到現在,她耳朵里彌漫著的,全部都是謾罵和討債的聲音。

甚至有人鬧到慕家,但是被席沐深發走了。

雖然席沐深表面上表現得仿佛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一樣,但是上官舞在背後看到了。

她還以為,她需要背負這些加之罪咬緊牙關活下去。

但是現在,對著托尼的笑容,她突然意識到,她的人生還沒結束,還有很多事可以做。

並不是沒了後的保屏障,她就一無是,也有不是因為她是林家大小而願意和她往來的人。

「嗯,是我。」微微笑了笑,不算是太好看的笑臉,但上官舞還是想盡可能地保持著微笑,她問托尼,「你怎麼找到這里來了,有什麼事嗎?」

其實上官舞心里多半能猜到托尼特意前來的目的,只是不想自己先去觸踫這個話題。

托尼從上官舞的表就知道她是怎麼想的,不過他今天來,有必須要說的事。

因為明天,他就要回歐洲,下一次來就是中總決賽的時候。

上官舞的兩場比賽,托尼都在場,他很欣賞她上的才能。

「林小,我首先要代表我們司向你道歉,羅伯特現在已經被股東會投出去,得到了應有的懲罰。但是這件事,對你的影響很大,我知道只有口頭上的致歉還遠遠不夠。」

听托尼這麼說,上官舞有些訝異。

那件事如果按照她的說辭,她自己也是自作自受,但是托尼現在這麼說,很明顯並不相信上官舞做過那些事。

一時間有些說不出話來,上官舞只能輕輕皺眉看著托尼。

「我的意si是,你有沒有興趣,重返賽場?」

「重返賽場?」

眉頭鎖得更深,听到這四個字的時候,上官舞心里某個柔軟的位置被重重擊了一下。

托尼很慎重地點頭,認真地看著她說道︰「這件事我也考慮了很久,這個比賽,現在由我全權負責。林小,憑你的才能不應該就此退出舞蹈界,我想用主辦方的名義,償還你一個名額。」

「……」

這無疑是個機會,但是心中升起希望的同時,也被深重的絕望再次拉入深淵。

為什麼偏偏是這種時候?

重返賽場,說得容易,但是實踐起來卻有諸多險阻。

且不說會不會重新對席慕蓉造成傷害影響,就是林家的那些債主們也不會輕易讓她順順當當比賽。

她從來都不做會讓人失望的事,如果復出,卻無法純粹地比賽的話,只會讓那些真心為她期待過的人傷心罷了。

咬著牙,上官舞沒有馬上回答。

這時,托尼輕輕嘆了一口氣,他看著有些荒蕪的林家宅子說道︰「我知道你現在的況很難,但是千萬不要拋棄自己的夢想啊,林小。」

夢想?

上官舞不苦笑起來,她哪里還有什麼夢想。

從皇家舞蹈學回到東城的時候,某種意義上,她十年的期許就算是實現了。

不能說沒有遺憾,只是,她對舞蹈已經沒有像之前那麼執著。

「托尼,我很感謝你特意來和我說這些,不過我想,我應該不會繼續參加比賽。」

十分平靜地說出這句話,上官舞眼中那種酸澀已然消失。

有些訝異看側頭看著上官舞,托尼沒想到她會拒絕。

「林小,你確定嗎?」不死心地又問了一句,如果上官舞真的不算參加,托尼會覺得十分遺憾。

然而上官舞卻篤定般點了點頭,她笑了起來,雖然臉上病容還很明顯,但在午後的陽光中,仍舊十分耀眼。

「托尼先生,我希望自己是在百分百的狀下,重返舞台,這也是我唯一的堅持。」

怔愣地望著上官舞半天,托尼的眼眶竟微微濕潤了。

他果然,沒有看錯上官舞。

席沐深就站在街對面看著上官舞和托尼交談,當看到上官舞臉上的那抹笑容你時,他心里忽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走吧,我們回去。」

和托尼拜別後,上官舞就跑回席沐深邊。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和托尼說開了心中的一個結,上官舞此時心比來之前輕松許多。

那麼接下里,也需要認真生活了。

回去的lu上,上官舞沉了半天,而後下定決心一般對席沐深說︰「我要回學校,你能幫我嗎?」

手上的動作一滯,席沐深先是微皺著眉頭看向上官舞,而後淺淺化開一個溫和的笑容。

他點了點頭︰「知道你不會失太久,手續已經替你辦好了,隨時可以回學校。」

「呼……那真是太好了。」

和上官舞的寬心比起來,席沐深此時十分憂慮。

她振作起來的速度太快,快得讓他有些措手不及。

本來已經準備了大段大段安她的話,結果全部都派不上用場。

上官舞原來比他想象中的更加堅韌,更加……無法掩蓋她的光芒。

「老板,慕總送來一份請帖。」

此前曾經鬧出過烏龍的秘書小今天換了一種淑風格,一陣風一般卷進東方宵-的辦室。

東方宵-抬眸默默看了她三秒,接過絳請帖的時候順便說了一句︰「眼鏡和鞋子不對。」

「啊?」

趕緊低頭瞅了瞅自己的鞋子,是黑通勤羊皮小高跟。

她支起下巴想了想,覺得有些道理,點了點就問東方宵-︰「圓頭鞋?眼鏡這可換不了,里面的芯片重新裝一次好貴的呢,老板。」

「哦,那換掉服。」

「……」秘書有些頹喪地耷拉下腦袋,但同時也微妙地量起東方宵-來。

他們的關系與其說是上下級,倒不如說是一起奮zhan將近十年的zhan友。

「老板,你最近的緒好像有點不對啊?」

小心翼翼地問出口,秘書小還在端詳東方宵-的臉。

雖然和平時一樣十分嚴肅,沒有表,但總覺得好像有哪里得不太一樣了。

東方宵-沒有理她,直接開請帖掃了一眼。

慕家明天要舉辦宴會,邀請他參加。

沖著他現在和慕氏的關系,這封請帖送得並不突然,他也應該去參加。

只是一想到上官舞也會出現在那里,東方宵-莫名有些遲疑。

秘書一眼就看穿,幽幽說道︰「老板,慕總的邀請不去不太好吧?」

「沒說不去。」

東方宵-十分冷淡地回了一句,就隨手將請帖放到一旁。

「可是我看你的表,似乎不太樂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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