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吧,請諸位先出去。」
俞傾適時出現,她擋在上官舞面前,迎上男老師的視線,一步不讓,最後,終于把人都請了出去。
當門關上的瞬間,她全月兌力了一般,往後趔趄了幾步跌坐在地藉中。
看著此刻的上官舞,俞傾很心疼,剛才對峙的時候,她是那麼剛直不阿,仿佛黑暗中閃亮的一顆新星,十分耀眼。
「他們冤枉我。」
上官舞坐在地上,低著頭,說出這句話的時候,甚至帶著些哭腔。
俞傾本想說點安的話,但在靠近她的時候,卻發現她全都抖得厲害,似乎在極力抑制自己,不讓自己掉眼淚。
幾不可聞地嘆了口氣,俞傾索和上官舞一起就地而坐。
「我知道。」
上官舞沒有看她,此時她腔的悲憤和極度的委屈都無。
她不想對俞傾訴苦,也許是因為心里沒有松開的那口氣,旁邊這個人,到底會成為東方宵-的妻子,而她對自己的好,只是因為東方宵-罷了。
伸手拍了拍上官舞的肩膀,俞傾知道門外還堵著一人,這件事還沒完。
「走吧,到值班室去。和他們對峙,才能還你清白。」
「……嗯。」
在眾人猜忌的目光中跟在俞傾後面走向值班室,上官舞忽然覺得腳底的傷根本不算什麼。
因為這個世界上,永遠最傷人的,是人之間的不信任。
最可怕的,是人。
站在值班室和對面的一干老師們對望,上官舞此時才後知後覺,背上發了一層冷汗。
那個說一切安排好的男子,沒想到竟如此陷害她。
事又是這麼巧合,她參與值班後,才丟了東西,老師們會懷疑,也無可厚非。
但是他們的理方shi,她卻不能苟同,根本就是一棒子死。
還是說,這個結局就是他們想要的。
想到這,上官舞的心髒忽然像被什麼力量重重攥了一把,一陣生疼。
想想她之所以會來值班的原因,上官舞不敢再往下想。
如果一開始就設計好了,那她上官舞真是三生有幸,竟能讓一人著心做出這種泯滅人的事。
「你說你沒,那東西會去哪里呢?」
一個看起來四十歲開外的老師一開腔就懟,上官舞也是被問笑了,「不是我拿的,我怎麼回答這個問題。」
那個老師被噎得說不出話來,上官舞順勢說下去,她此時站在窗邊,風從沒有關緊的窗縫溜進來,亂了她的頭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