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冷面冷心的東方宵-,她看著總有種後背發涼的感覺。不過這次,東方宵-簡直就是在她人生的里程碑上畫了重要的一筆,于于理,上官舞總覺得應該好好感謝他,至少應該主動問一問,他是不是有什麼煩心事。
躡手躡腳地走進客廳,上官舞頭皮倏地發緊,盯著地板走,一邊瞄著東方宵。
客廳里鋪著的是斯地毯,走起就來,一點聲音都沒有。
不過她這麼一個大活人,總不至于被活生生地忽視。
然而,上官舞覺得自己還是太天真了。
東方宵-不知道是真入神,還是假專注,當上官舞走到他腳邊的時候,他連眼楮都不眨一下,仿佛這個小佷是一團空氣一樣。
上官舞起先是懵逼的,但來都來了,難道一句話不說就走?
這也太尷尬了,雖然尷尬的人估計只有她自己一個。
咕咚咽了一下口水,上官舞抿了抿嘴,刻意輕咳了一聲,來緩解氣氛,而後才試探地出聲︰「小叔,你怎麼躺在這里?」
話一出口,上官舞幾乎想掐死自己。
這里是東方宵-的家,他想躺在哪里就躺在哪里,難道還需要理由嗎!
這種時候,上官舞忽然好懷念那個突然而至,又忽然消失的聲音,如果它在,肯定能給自己中肯的建議。
然而,這種虛無縹緲的想法,剛蹦出來,上官舞就想敲一敲自己的腦袋。是不是接二連三的擊,讓自己腦殼壞掉了,竟然向神乎其神的東西求助。
「咳咳!」趕緊想換個有腦袋的說法,上官舞擠出笑容,接著問︰「不是,小叔,你怎麼了?」
此言一出,回應上官舞的,是長久的安靜。
東方宵-沒有說話,甚至連看都沒看她一眼。
這就尷尬了,上官舞突然覺得自己的關心好多余,人家根本不當回事兒。
可就在她識趣地退後,轉要回間的時候,後忽然幽幽傳來一句。
「最近有個人總著我。」
上官舞︰「……」
轉頭,就看見東方宵-已經坐了起來,正抬眸看著她。
「也不知道是誰把我的行蹤泄露給了她,這家伙總是能堵到我,時間上也十分準。今天更甚,她竟然趁著我去開會的空檔,模進了我的辦室!」東方宵-說道此,竟然還翻了個白眼,隨即低聲肺腑了一句,「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的,誰給她的膽子?!」
上官舞︰「……」不知為何,莫名有種很想笑的感覺,但還是堪堪忍住了。
所以此時她的表看起來有些微妙,明明想笑,卻整得跟快哭了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