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故太過突然
誰能想到,鎖陰棺這種大凶地,竟然會如此恐怖!若是撂在地面,或許還能周旋一二,但此處是血色沉河!
蒼生難渡的沉河!
緊急關頭,蘇金卻異常的冷靜,若非沒做好準備,他斷然不可能如此表現。
道船上掛著的人帝燈,被千余萬佛影加持,雖然早早演化成了一盞佛燈,可在鎖陰棺數十萬女神尸,吐出至陰至純的陰氣下,還是被吹滅
道船迅速萎靡下來,仿佛一個被放了氣的氣球,急速的在縮小
紙屑紛飛,道船粉碎!
蘇金雙手各抓著一條兩女的手臂,鳳蘿在那一刻都已經嚇慘了,要知道她還抱著小糖糖呢!
千鈞一發!在兩女大腦一片空白之際,蘇金爆喝一聲!
姜夏姬腦海出現了一個可笑的念頭,難道蘇金要以一人之力,對抗整條沉河?若是能行,恐怕也不會叫蒼生難渡了!
「神術!狼鯨霸世!」
蘇金右手背上,那狼鯨紋身印記散發出恐怖的氣息,瞬息間演化狼鯨之軀!
其實,蘇金早前主動進入虛空深淵,便是有此術作為依仗,若是找到些許空間裂隙,便能從中跳月兌出來。
恐怖的狼鯨,展現出了霸道姿態,在落水前便已經將幾人包裹,落入到血河中時,蘇金其實也不確定能不能以此術抵抗
姜夏姬跌坐下來,臉上寫滿了不可能。
鳳蘿姑娘同樣如此,剛剛驚嚇的一刻,恐懼讓她渾身彈軟,但沒想到關鍵時候,蘇金又救了她們!
蘇金松了口氣,看著在血河中被狼鯨軀隔絕的地帶,他再一次賭贏!
「我的王,竟然還會這等傳說中的古神術。」姜夏姬敬佩的語氣,心里還在糾結,畢竟蘇金的秘密越來越多。
出手便是不凡
「你听過此術?」蘇金怔了怔,他倒是沒想到姜夏姬還能知道。
「當然听過,此術早已成為絕技,失傳了不知道多少世,只有萬代不倒的大門派中,才有這方面的記載。」姜夏姬臉色好轉起來。
「哦?」蘇金臉色淡定。
李鳳蘿狼狽的抱著小糖糖起身,好奇看著對話的兩人。
「傳聞此術,擎至絕巔,修煉到最極致時,能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我曾經和朋友研究過一些古籍,原本認為此術不會存在。」姜夏姬說道。
蘇金點了點頭。
因為早前,姜夏姬表面對他阿諛奉承,我王我王的叫著,看似徹底臣服,實則她使出的小手段,憑他鬼王道,又怎麼沒察覺出來?
只是不知,她舍去過往全部道法,借他鬼王體,成就鬼帝奴,不知圖謀是何
偏偏蘇金感覺這才是最可怕的,自己展露的越多,他反而感覺秘密不斷被挖掘,此女的目的,他至今難以揣摩。
「我們趕緊離開這個鬼地方。」鳳蘿姑娘一分鐘都不想待下去,催促起來。
單純如她,並不知道兩人的心思。
蘇金展現出來的天賦、神法、體質,都遠遠超過了李鳳蘿的想象。好在她單純,否則單單兩個難以想象的女兒,就已經夠她想象的了!
長生天女認蘇金為爸爸,李鳳蘿還听他說,還有個女兒,極可能是造化仙王轉世
那麼能細想蘇金當年是誰嗎?
不能!
因為細思則恐!
演化出來的狼鯨軀,在蘇金的催動下,迅速朝著對岸游去!
現在有喜有憂。
喜的是父親在母親被帶走後幾年,騎著赤駒神馬來過!憂的是不知,父母親是死是活!
斷頭台,鎖陰棺,天底下絕地莫過于此處,蘇金若非沒依仗手段,這條血色沉河肯定過不去
數十萬根血色鎖鏈,長短不一,神棺的位置似乎也很有考究,很整齊均勻!
狼鯨軀躍然從血河中鑽出,最後一段距離順利渡過!幾人順利的踏上了對岸陸地,至此鳳蘿姑娘才真正松了口氣。
蘇金扭過頭,看著數十萬口沉浮的神棺,他們這第二關已過,但神棺並未消失,那些睜眼的女神尸,依舊被三道鎖鏈綁在棺上!
數十萬根血色鎖鏈,在陸地百里外,依舊還有,那些血鏈的盡頭,竟然是綁在一座紅色山岳上!
熟悉的氣息,突然浮上蘇金心頭,他赫然轉身看了過去
那紅色山岳下,灰袍老人醉惺惺的吞著酒,躺靠在一根鎖鏈旁,快要醉了。很明顯,之前未見到蘇金,實則是他在此處等著!
「走,我要找這老東西問個清楚!」蘇金臉上全是不滿。
當時蘇金被阻在血河前,不甘離去時,此老說過父親再沒有出現,但剛剛他摩訶鎮獄眼反虛時,卻發現真相並非如此!
灰袍老人為何要騙他!
有何居心!
不久後,蘇金冷峻著臉,帶人走到了灰袍老人跟前
「帶酒了麼?」灰袍老人水汪汪的小眼楮,撐開了一條縫隙,看著蘇金,主動說了句話,卻是問帶沒帶酒。
「你到底是誰,蒼生難渡的沉河,你為什麼輕易能到對岸。」蘇金皺眉問道。
「很簡單,我是鎮守魔古神獄外獄的獄使」灰袍老人雖然將醉,但說話還算清醒。
蘇金揮手,將骨戒中盛納的數百斤酒,放置在平地,酒壇、各式酒**,應有盡有。
「好好好!」灰袍老人來了精神,剛伸出手。
「慢!」蘇金陡喝一聲,卻是站在酒前,阻止了他。
「你還想問什麼?」灰袍老人以為蘇金要一壺酒換一個問題呢。
「黃木矛,赤神駒!」蘇金只說了六個字。
听到這兩句提醒,灰袍老人瘦如枯柴的身體,猛的震顫了一下,水汪汪的小眼楮里,凝練了兩縷神光,緊緊盯著蘇金
此老人是敵是友?
蘇金當然要了解清楚,現在且不論有姜夏姬在,單憑他現在的實力,面對這個道尊未必不可一戰!姜夏姬微微後退半步,感覺到了緊張氣氛,她不明白,剛剛蘇金和灰袍老人還算和顏悅色的關系,為何突然有種劍拔弩張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