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仙風道骨,一身灰色素衣,衣袂下面還有些破敗的跡象,他負手盯著房門里看著,一動不動,臉上不時的露出欣喜,驚恐,復雜,等等神色。
「咦?」
蘇金驚訝起來,直接把所剩無幾兔腿扔進垃圾桶,大步走到他身前,笑道︰「老不死的,是不是坑了我之後,良心發現,來還我錢了?」
這個站在一碗茶前的人,竟然是自己在秦城電影學院那邊兒,踫見的老神棍!
老頭看了看蘇金,也是很驚異,臉上的表情蘇金也說不準。
當即,老神棍就點點頭道︰「小友,我們又見面了。」
「少廢話,坑我的錢還我。」蘇金說。
哪知老神棍臉色嚴肅起來,對蘇金說道︰「如果能這麼簡單就好了!」
「什麼意思?」蘇金費解的看著他。
「我問你,你給我的那些錢,是不是出自這里的一位姑娘之手?」老神棍臉色呈醬紫色,顯然非常不高興。
「沒錯。」蘇金點頭,這點他沒必要隱瞞。
「都是命啊……」老神棍仰天輕嘆一聲,他無比嚴肅的對蘇金說道︰「施主,很不幸的告訴你,你攤上事兒了!」
蘇金︰……
他無語的要死,老神棍也不是說沒點本事,白秋瑾還是這老不死的指點,不然他不見得就能遇到,誰想到這老家伙又開始來給他指點迷津了?可是,這也太殷勤了點吧?
「說吧,我攤上什麼事兒了?」蘇金說。
「不單單是你,你還連累了我。」老神棍有種不願說的樣子,看著他說道︰「你是這家小姐的什麼人?」
「朋友關系。」蘇金並不太相信他真攤上什麼事兒,輕笑道︰「你想說什麼?」
老神棍足足打量了蘇金好些會兒,才說道︰「既然是朋友關系,等我處理好這件事兒後,你就別在跟她有任何瓜葛了,听見了嗎?」
「哎,能說點有用的嗎?」蘇金道︰「你總得讓我知道,到底出什麼事兒了吧?」
老神棍臉色青紅不定,看著他說道︰「我能進去嗎?」
「能!」蘇金把老神棍帶了進去。
老神棍在屋里四周看了看,很快他臉色一變,頭也在一個角落快速扭了過去。
蘇金順著他的目光看去,並沒有發現什麼,老神棍臉色恢復了正常,接著從兜里掏出幾沓紙來。
「靠……老東西,跟老子玩這套?」蘇金對老神棍來了一句,這樣不太好吧?
人是他蘇金帶進來的,人家還要做生意,這麼搞有什麼好處?
「你仔細看看,這些錢有什麼問題。」老神棍把幾沓紙交給蘇金,里面還有一些零錢。
「這是什麼錢?不是華夏幣啊……」
「這是冥幣。」老神棍點點頭,說道︰「就是上次你給我的那些錢,一分都沒動。」
老神棍的話,讓蘇金听的呆住了。
這是什麼情況?
打量著面帶嚴肅的老神棍,蘇金心底忽然有種想笑的感覺,這老神棍挺有意思的,難不成上次嫌給的錢少,這次拿了假錢來糊弄自己,然後目的是想要多點錢?
蘇金眯著眼,轉過身踏入店內,直接把門搬了起來,重重的放到了門框上,隔著門他便笑道︰「老神棍,哪兒涼快哪兒待著去,別妨礙了小爺泡妞!」
「唉……」門外的老神棍很清晰的嘆了口氣,接著再也沒听見他說其他的話。
蘇金略微得意的走上了樓,錢小碗露出臉蛋,古怪的說道︰「剛剛跟誰說話呢?」
「路人甲。」蘇金如是說道。
「東西呢?」錢小碗放了心,把身子展現出來,伸出手。
蘇金把手里拎著的兔頭交到她手上,然後看著錢小碗說道︰「這麼快就換了身衣服?」
現在的錢小碗跟之前的穿著完全不同,一身翠綠的裙子,裙子及膝,是紗質感的那種布料,看起來清新可人。
嘆氣——
這麼漂亮的女孩子,怎麼會有那種嚇人的病呢,可惜了啊,如果正常的話,南宮俊那小子不動心才怪!
「好看嗎?」錢小碗得意的捏著裙擺,擺了個姿勢問道。
「還行。」
「只是還行?你又調皮了啊,怎麼說話呢?」
「那我應該怎麼說?」
「你平時怎麼夸自己的?」
「我太帥了!」
「對呀,那你該怎麼夸我?」
「你實在是太漂亮了!」蘇金點頭,似笑非笑的說道︰「我這樣說對不對?」
錢小碗這才臭美的滿意起來,如果不是太餓了,她一定會好好跟蘇金計較計較這件事兒,她問道︰「哎,你餓不餓,一起吃啊?」
「剛剛吃過,我住哪兒?」蘇金說。
錢小碗指著對面偏左邊兒的一間房子,說道︰「那間吧!」
「晚安。」蘇金很干脆的轉過身,頭也不回的打開門。
在他打開門的前一刻,錢小碗笑嘻嘻的又來了一句說道︰「小心哦,晚上我會去找你的!」
「你敢來就試試看!」蘇金頓了頓,走進房間,關上門。
格老老的,老子一個大男人還怕你一介女流?傳出去讓他還怎麼在秦城露臉?不過仔細想想,他也有點感興趣,暗道︰「待會兒我就看你怎麼個夢游法兒!」
而他也早已經把老神棍拋在了九霄雲外,哪里還記得他之前的反常!
錢小碗安排他住下的房子是那種小女兒般的裝飾,不知道是不是錢小碗住過的,房子不大,四周牆壁的壁紙是暖色調,雖然在大熱天的感覺並不太好,可勝在其他細節上的小清新感十足,打理的也很是干淨,蘇金感覺還是相當不錯的。
蘇金先去洗了個澡,隨後便躺在竹床上,努力的閉上眼楮。
可無論他怎麼努力,在正常的狀態下都睡不著覺,這還是他來到秦城第一次出現過這種情況!
「還是練功吧。」蘇金無奈的坐了起來。
蘇金進入到特殊的狀態,他眼觀鼻,鼻觀心,心觀四路,在他的丹田處,他發現了些許的變化。
在經過上次的突破以來,他都還沒有認真的觀察過變化,那里現在呈一片白色,有一縷縷如發絲般的勁力在不斷的游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