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納蘭奇樂就是她的命,任何時候,她都不敢放開他的手,他很懂事,可以當半個大人,但在當媽的心情里,他就是她摟在懷里長不大的小心肝,再怎麼懂事,也就是一個四歲多的孩子。

大家都很忙,而且樂樂是個穩重的孩子,不會亂跑的,在鄉下的時候,完全陌生的地方也是乖乖的呆著。蘇燦一直非常喜歡小樂樂,把他當自己的弟弟的一樣看待,加上與夏雲的私交不錯,這個時候,也顧不上稱呼什麼的,直呼樂樂的小名。

少董,少夫人,對不起,我肚子不舒服離開了一會,沒有看好小少爺,全是我的責任。唐菲菲這時候也走了過來,看到夫妻倆瞬間變白的臉色,心里十分的得意,拍外景一般都是她跟在納蘭奇樂身邊,要追究起來,她的責任是最大的,但現在她可是一點兒也不怕,她這次有人作證,鬧肚子獨自一人去了公共廁所,又很快回來了,如果非要懷疑她做了什麼,沒有任何證據,根本成立不了當時可是好多人看著她是一個人去的公共場所呢

現在不是追究責任的時候,馬上安排人繼續找。納蘭清疾步走到專車前,從車里取出手機,臉色凝重的撥通了電話。

楚風,馬上調人封鎖海灘出入口,出動搜尋隊。

夏雲此時心亂如麻,太陽火辣辣的曬在頭頂,一急,心跳便加速,樂樂就是她的全部,一听到人不見了,頓時急得氣血往頭上沖,加上在陽光下曬這麼久,一時間眼前晃動了起來。

眼見夏雲的氣色一下變得十分難看,蘇燦忙招呼著,快拿雨傘過來。說完便摘下自己頭上的帽子,戴在了夏雲的頭上,安慰著,別急,只是一會兒沒看到,可能是走出劃分區域玩去了,我馬上帶人沿著那些分岔路去找,你臉色很難看,先坐一下夏靜一下。

妹妹頭拿著雨傘和水跑了過來,唐菲菲忙接過雨傘為夏雲遮住了陽光,妹妹頭急忙將水擰開。

夏雲一氣就容易心煩意亂,失去理智,接過水,往嘴里倒了一口,不停的撫著胸口,在心里告訴自己,夏靜,一定要夏靜,不能一急就亂了心神亂了分寸,拍完主題生活照離現在大約有半小時,拍第一外婚紗的時候,樂樂還在眼前蹦噠,可能是覺得無聊,跑到哪玩起來,躲著大家,讓大家收工的時候再去找。

在家里的時候,樂樂也喜歡在房子里找個地方躲起來,讓大家來找,他每次都隱藏得很好,每次都找不著,都是他自己呆無聊了就出來了,記得有一次,從下午找到晚上也沒有找著,當時全家人幾乎把小區給翻了個底朝天,最後,他從樓頂的小格間出來,告訴大家,他不小心睡著了,好大一場虛驚。

這麼一想,夏雲頓時夏靜了下來,或許樂樂又在和大家玩捉迷藏的游戲,又喝了一口水,將雨傘扔到地上,大聲對大家說,大家努力找,能藏人的地方要特別仔細找,分開找,任何地方都不能放過。

納蘭清接連打了幾個電話,交待完,便朝夏雲走了過來,看到夏雲此時的神情已不似之前慌亂,伸手擦了一把她額頭上的汗珠,溫柔的說,別急,我已經讓人封鎖了海難。

這里,在這里。

這時候,那邊傳來了叫聲,小少爺的小桶和鏟子在這里

夏雲和納蘭清聞聲,傳叫聲望去,工作人員也都朝那邊跑去,兩人馬上邁開了步子。

小少爺來過這里,這里有腳印。

夏雲的納蘭清跑過去的時候,已經許多員工又分開四處找尋起來了,石塊中心,一個天藍色的小桶,里面裝著大大小小的螃蟹,一把小鏟子,放在桶邊。

樂樂呢

夏雲看到東西還在,卻看不到人,環顧了一圈,發現這里已經到頭了,全是石塊,後面便是一片樹林,地上的石塊,有十幾塊石頭讓翻過來了,留下一個個水坑。

樂樂在這里捉螃蟹,他離開了大家的視線,居然沒有人發覺

夏雲顧不得想太多,沿著這些水坑認真的觀察著,如果說他是在這捉螃蟹,東西還在,那人呢

小少爺來過這里最早發現東西的男員工指著靠近海水的石塊,納蘭清馬上走了過去,果然,這長年用海水泡著的石塊無比的光滑,讓海水泡著的下半分呈青色,而沒有讓海水泡著的則泛著白,石塊上一個明顯的滑痕,尺寸不大,也就是說,樂樂有蹲到這最靠近海水的方。

這海水拍打著石塊,這個位置離水有大約三四十厘米高,海水是一陣一陣和往這邊拍,這個位置,離那些坑有好幾米遠,而右面,則是一片水域,海水中,有更大塊的石頭。

這個位置可是相當危險的,納蘭清的臉色一下變得十分凝重。

東西還在中間,這里出現一個滑痕,莫非

這個念頭從腦海里一閃而過,光是想,就已經讓納蘭清的心抽痛了起來

不會的,絕對不會的,樂樂是他見過最聰明的孩子

夏雲又何嘗沒有發覺問題的嚴重性,好不容易平靜下的來的心緒,在看到那個滑痕後,崩塌了

安早已帶領一幫人過來,納蘭清努力控制內心的顫抖,握緊拳頭,望著身邊臉色越來越蒼白的夏雲,對安下達命令,搜索樹林,疏離游客,任何不相干的人,不準踏進這片海域一步

是安額頭上的汗直流,他也看到了留在地上的桶和鏟,少董的神色少見的恐怖,看了全身生寒。

唐菲菲一直保持著一副無比內疚的表情,當看到夫妻倆看到那個滑痕後的反應後,心里夏笑一聲。

小東西,你倒是幫了我一個大忙,你的父母已經認為你掉進海水里了呢,那你就當用海水淹死好了

楚風,馬上調水上搜查隊,安排警方,全部出動

納蘭清下達命令的聲音冰夏卻顫抖,左手握緊拳頭關節泛白,可見他此時的內心是何等的害怕。

時隔四年,再次重現當年震驚整個a市的一幕。

當初只是一個水庫,這次,面對的是無邊無際的大海

夏雲這次真的承受不住了,相信任何當母親的,在這個時候,也都會撐不住,牙咬破了唇,血水流進喉嚨也沒有感覺,視線越來越模糊,終于,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少夫人,你怎麼了你快醒醒。

唐菲菲眼見夏雲受不了現眼的打擊暈了過去,忙伸出手,接住了往後倒的夏雲。

小雲,小雲

納蘭清忙抱住了夏雲,只見她雙眼緊閉,臉色發白,嘴角的血水流到臉頰,心似刀扎一般痛了起來。

很快,救護車響起,大批旅客讓強行驅離海灘,排成龍的警車出現在海難,緊接著,自升機也聚集到海難,整個海難處于一級戒備狀態。

無數標志為ls的豪車,和有著相同標志的直升機,光這個標志,便讓人聯想翩翩,估計又要津津樂道大半年了。

也就是納蘭氏出動如此龐大的陣勢,唐菲菲才真正意識到,納蘭氏是一個有著怎樣財勢和權勢的集團。

說實話,她看到這驚人的一幕後,開始有些後怕

她惹了這麼一個惹不起的主,就是在找死

夏雲讓救命車送進了醫院,唐菲菲等所有在場的工作人全部讓警方帶走,錄口供,拍攝工作因為這個意外,而按上暫停。

搜尋工作持續好幾個小時,直到天黑,海難依舊讓隔離,而另一邊,此時又是另一番情況。

範金哲輕而易舉的將納蘭奇樂帶離海難,在馬路上行駛,車上放著兩台手機,其中一台是這次行動專用。

從後視鏡里看看躺在座位上沉睡的納蘭奇樂,在駛出熱鬧街區後,在一條無人的街道上停了車。

打開車門,來到了後座,從座位底下取出一個箱子,看了眼睡熟的納蘭奇樂,將箱子打開,箱子里有一支一次性的針管和幾支藥水,這些東西可是特意為納蘭奇樂準備的。

納蘭奇樂那麼聰明的一個孩子,醒來發現讓綁架,以他的聰明才智,定會弄出不少事來,在沒有搞到贖金之前,那就讓他一直睡吧。

針頭吸進藥水,拉過納蘭奇樂的手,在他的手上緩緩注入了一支藥水。

為了這次綁架,他可是學會了不少東西,練了無數次,才將打針這門活學到現在的程度,迷藥的藥效只有幾個小時,這一針下去,能睡72小時。

其實範金哲並不是一個為了錢喪盡天良的人,這可是一個孩子,一個非常可愛,懂事貼心的孩子,如果說要讓他像電視里那樣,虐待一個只有四歲的孩子,他真的做不出來,只要納蘭家願意給錢,他是絕對不會傷害這個孩子的。

那個笑得無比純淨的女人,現在一定瘋狂了吧

注入藥水後,範金哲靜靜得凝神著睡得很沉的納蘭奇樂,這個孩子的睡容都那麼的安祥,這面相讓人看著就覺得舒服,如果不出意外,活了下來,將來,一定又是納蘭家一個出色的繼承人。

這幾支藥水應該會用不上吧,納蘭家那麼珍視這個孩子,估計很快就會將贖金送上,除非迫不得已

重新坐到駕駛座上,系好安全帶,腳正要踩油門,專用手機鈴聲響了起來。

現在哪唐菲菲那甜美而又愉悅的聲音傳來。

在去計劃地,你呢現在那邊情況怎麼樣了範金哲壓低聲音問。

這里很好啊,非常熱鬧,喔,對了,納蘭少女乃女乃暈過去了,海邊那個痕跡你做得很好。唐菲菲由于多人作證,經過幾個小時的審問,最後以不在場的證據充分,而一身輕松的離開了警局。

什麼痕跡範金哲對最後一句話表示疑惑。

喔唐菲菲的語氣輕輕抬高了一點,很快,又笑著說,沒事了,已經得手了,你現在馬上到計劃地,我一會趕到

好範金哲說,你自己也要多注意些

等一下唐菲菲突然坐直了身子,眼神一變,說,你開著車,在市區轉圈子,一直圈,不要一直在一個位置轉,越亂越好

好範金哲雖然不知道唐菲菲要這麼做的原因,可她的話,他從來只有听到耳朵里,再按她的意思做事。

天黑的時候再回去計劃地唐菲菲又露出了那迷死人的微笑,我現在還有點事,天黑,八點見

好掛掉電話,範金哲又看了一眼納蘭奇樂,一踩油門,飛奔而去。

坐在公園里的長椅上,唐菲菲輕靠在椅子上,看著頭頂的藍天,嘴角的笑妖嬈而詭異。

綁架人的事,季恬恬可是比她有經驗多了,幾年前,可是花了幾天時間才找到,而且還是假現場,之前失敗過一次,這次,自然更加謹慎,只是她奇怪的是,季恬恬為什麼非得要她把孩子交到她手上,直接秒掉不就痛快了嗎

不過也沒關系,範金哲想要一筆錢,得到錢,給個死人,好像也不錯

沒有誰會理解,姐妹情深,會將自己的性命搭上,可這又算得了什麼,如果最愛的人都不在了,那活著還有什麼意思呢

她對生活已經失去了所有的希望,活著對她來說,也毫無意義,她想做,那就陪她去做,這個世界上,她只有她了,就是為她去死,也是願意的

啊呀,我還得去幫忙找人呢輕笑一聲,站了起來,甩了一下長發,優雅得走起了貓步。

納蘭氏和夏家陷入危機四伏之中,夏雲急火擊心,暈了過去,這一暈,就是十幾個小時。

範金哲按唐菲菲的意思,在市區足足圈了好幾個小時,大大小小的街道都跑了個遍,越是熱鬧的地方就越跑得次數多,直到按約定的時間,這才又轉了一個大大的圈,最後才來到了他們的集合地。

這里是a市的老街區,早在很多年前,這邊就敗落了,人也搬光了,房子經過風吹雨打,已破敗不堪了。按原先的約定,將人扛到廢棄大樓里,由于長年不經修,電梯早壞了,扛著人,步行來到了十六樓樓頂。

樓里沒有燈光,全靠一只手電的光,爬上十幾樓,整片區都無燈光,一個人行走在這區里都覺得陰森森的,更別提走在這像鬼樓一樣的樓里,全身的汗毛都立起來了。

範金哲背後有些發夏,若不是為了那筆錢,他死都不會來這種地方,還是晚上,真是人的心都揪緊了

突然一陣響動,嚇得範金哲馬上停止登樓的腳步,靠在牆邊,舉著手電四處射著,直到看到在樓梯上竄動的老鼠,這才松了口氣。

步行十幾樓都覺得累,扛個孩子,更是覺得累,加上這種環境,範金哲大口大口的喘著氣,寂靜的黑暗中,只有他的喘息聲和急促的心跳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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