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依依的臉上一派淡然,但是語氣卻極為清冷︰「江家人是誰與我有何關系!」
「我們在這里吃飯,吃完了正常地離開,有何不妥?」
「避開,那個江浩有什麼實力能夠讓我和家人避開!他只不過是一個依仗家族的紈褲,我需要畢恭畢敬地等著他帶人回來找茬嗎!」
宋依依看了眼一直縮小自己存在感的酒樓經理,忽而話題一轉︰「酒樓里的服務員和顧客都看到了他的所作所為,我們只是從他們手底下救出來三個無辜的人而已。」
「我想酒樓經理還要感謝我們的義舉呢,不然在曲園這個大家都來吃飯的地方發生了死傷,他們想要消除不良影響也很麻煩的不是!」
正從顧承國手里接過飯錢的酒樓經理,手一頓,這才轉過身,表態道︰「你放心,在一樓大廳里發生的事情,我們會如實做出說明的!」
羅晉桓站起身,說道︰「走了,回家!」
「謝謝承國的招待,回去給顧老爺子帶個好。」
眾人紛紛起身,相繼走出單間,下了樓。
莊墨相緊跟在羅晉桓旁邊,微微皺著眉,輕聲問道︰「羅將軍,為什麼不教訓一番那個什麼江浩呢!」
還沒待羅晉桓開口,墨蓮就說道︰「你這孩子,他值得這里的誰出手教訓!」
「不要平白拉低了自己對手的實力,讓人笑話!」
莊墨相想說什麼,還是閉上嘴,卻掃了眼宋依依。
宋依依頓時翻了個白眼,莊墨象拉住她的手,安撫地朝她笑笑。
曹赫、曹和任小飛听到從莊墨相嘴里叫出的羅將軍這三個字,他們就熱血沸騰了!
他們一點都不懷疑這個羅將軍就是他們心目中的那個羅將軍!能夠讓莊墨相畢恭畢敬的人,當然就是這位軍中的傳奇將領了。
穿過曲園酒樓的一樓大廳,宋依依突然向送他們這行人出大門的經理問道︰「請問那七個人呢?」
經理立刻回道︰「他們送那個從樓上下來的人去醫院了。其他人都沒什麼事兒,要不他們也要回家了。」
出了酒樓的大門,一輛吉普車正好停在她們面前。
武淑好從駕駛的位子下了車,繞過來,熱情地叫道︰「依依,姐來接你回家。」
「宋叔、宋嬸都在啊!哎呀,都怪頭兒不早通知我,害得我錯過了一頓聚餐。」
說完,馬上閉上了嘴,偷瞄了莊墨象一眼,自己的嘴就是快,這毛病得改!
石鳳竹倒是挺高興在這里看到武淑好︰「晚飯你跟我們一起吃!」
「想吃什麼,說給你宋叔,讓他給你做好吃的。」
武淑好的大眼楮亮晶晶的︰「好咧,我們先回家。」
顧承國一想,一輛吉普車也坐不下他們這麼多人,就開口道︰「我們五個人就先同你們告辭了。」
旁邊的酒樓經理非常有眼色,低聲說道︰「顧組長,我們酒樓的車正好閑著,送幾位回家吧?」
顧承國也不推月兌︰「行啊,那謝謝你了。」
酒樓經理的臉上有些驚訝,他沒想到顧承國會答應,連忙小跑著去安排了。
那兩個人看明白了,顧承國應該從未用過酒樓的車,這次恐怕是因為他們才答應的︰「我們可以走的,要是遠就坐公共汽車好了。」
顧承國擔心他們多想,笑著解釋道︰「听說那車送過不少來這里吃飯的客人,今天我們也來享受一下這樣的待遇。」
宋依依等人看著顧家三兄妹和那兩人坐上了酒樓安排的車離開了,才坐上武淑好開來的吉普車。
墨蓮先開口說明︰「我的車留在羅將軍家的胡同口了。」
宋依依馬上說道︰「武姐姐,你先送墨姨。正好師父、爸媽可以一起下車,直接回家休息。」
「然後我們再去送他們三個回家。」
羅晉桓突然開口︰「依依,把你對付江浩的想法說一下,免得這小子總是覺得便宜了對方。」
莊墨相咧嘴笑笑,羅將軍真好,知道他心里想什麼。
宋依依馬上反駁道︰「我從沒想過要對付那個江浩!他又沒對我怎麼樣!」
莊墨相立時瞪大了眼楮,這是什麼話兒,沒對她怎麼樣,可是對她同學怎麼樣了,難道要事不關已,高高掛起!好在這話他沒有說出來,只是在心里想的。
宋依依看了他一眼,這才笑眯眯地回過頭,對坐在後排的三人說道︰「曹赫、任小飛、曹,你們三個就不一樣了。」
「江浩欺負的是你們,所以你們理所當然地要反擊了!」
「你們三人回家之後,立刻讓家里的大人帶著,去江家要求江浩道歉,並出錢給你們看傷,或者讓江家人領著你們去看傷。」
曹赫問道︰「讓江浩道歉,他會不會懷恨在心,以後想辦法再報復回來?」
宋依依微微一笑︰「你們兩家人要大張旗鼓地去,這樣才能在江家人和其他得到信的人家面前過了明路,說明你們兩家大人的態度。」
「江家老爺子和他兒子不是口碑不錯嘛,他們就是為了維護他們的形象,也會嚴禁江浩再去找你們的麻煩!」
「更何況如果不趁著這次你們是受害者的機會,把這事兒冒出來的不好苗頭掐掉了,江浩一定會繼續糾纏曹的,你們誰敢保證他一直不會動任何邪念!」
曹听到這里,臉刷地一下子白了。
宋依依接著說道︰「所以,就要利用這次江浩犯了錯的機會,完全斷了他再去糾纏曹的念頭。你們要記住,無論用什麼方法,一定要逼著江家老爺子或者江浩他爸做出這方面的保證!」
「只要他們做出了保證,曹大體上就安全了。也就是說,如果沒有什麼其他的變故,江浩就不會再打曹的主意了。」
曹赫非常認可宋依依的想法,繼而補充道︰「如果他們做的是口頭保證,是不是還要事先弄去一些人,做證人,免得他們再不承認?」
宋依依肯定道︰「有別的證人當然好,但就怕那些人害怕得罪他們家,即使當時在場,之後也不敢出來作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