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衛崢從公孫岷江手里拿到那份東西的時候，他的第一反應其實是不願意打開的，但是他的心中有疑慮，而這個東西恰好能告訴他為什麼。
「將軍，你不打開看看。」公孫岷江問道，他不知自家的將軍在猶豫什麼。
或許是公孫岷江的話起了作用，衛崢打開了那張紙。
待看完後，衛崢慢慢的把紙張折疊好，伸手到了最近的燭台上，那一張薄紙瞬間化為灰燼。
「將軍，你這是……」公孫岷江十分驚訝，不知如何說了。
「岷江。」
「將軍。」
「你說這世上真的有失憶後完全不同性格的兩人嗎。」
「這末將倒是沒見過，只是這失憶癥的人我到見過。」
「哦，說來听听。」
公孫岷江便把他所知道的事情告訴了衛崢。
「臣年幼時，隔壁的一個秀才有日撞傷了腦袋，昏睡了好幾日才蘇醒，但是醒來過後，卻把家中父母妻兒忘的一干二淨，甚至連自己是誰也給忘記了，臣那時雖然年幼，但已經記事，而且家父跟這秀才關系也不錯，便偷跑過去瞧了瞧，發現那人只是失憶了，但是其他習慣倒是沒變，那秀才未失憶前本就是一個溫文爾雅的人，醒了後亦是如此，不過後來我參了軍，倒是听說那秀才科舉考試連連通過，還進了殿試，以及後來去了地方上就沒有音信了。」
「那秀才之前是不是科舉從未通過。」
公孫岷江一愣，隨即笑笑，說道︰「正是，只記得之前考了五次依然停在秀才的位置上，從未進過舉人。」
……
莫然听見那句話的時候，腦子有一瞬間的空白，她不知道他說的是那種意思。
如果問的是林府二小姐，這個毫無疑問，但是明顯他問的不是這個意思。
難道……可是自己從未告訴過任何人。
「林府曾經的二小姐是一個性子有些內向，在林府家人旁邊才會表現的活潑外向一些，可是在外人面前卻不一樣，見過她的人都用靦腆，木訥形容她，與你這般確實大相徑庭。」
衛崢停了一下，又接著說道:「我不介意你是不是林府的二小姐，還是其他的什麼人，我只是想知道我愛的究竟是誰，我總不能這樣稀里糊涂的連自己愛上的是誰都不知道。」
莫然默默的听著，她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她是莫然，但是也是林默然，這具身體是曾經的林默然的，而靈魂確實是莫然的，她也不知道她該算是誰，林默然還是莫然。
「如果你不願意說出來就別說了，你只要知道我愛的是你，現在的你，我自己知道我愛的是你也就行了。」衛崢退步了，他竟深愛她到如此地步，她的糾結他不願看見的，或許剛才就不應該提這個事情，終究還是自己沖動了。
「不是。」莫然終于開口了。
天空中一只鳥兒飛過，留下一串鳴聲。
「我不知道該怎麼跟你說，衛崢。」她直接叫他的名字，而不是以前的辰之哥哥或是衛大將軍。
「你說我听著。」
「衛崢，重新介紹一下我自己，我是莫然，也是林默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