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能這麼迅速就查到這里,必定不是她的問題,克里斯塔娜仔細搜尋了布萊爾身上,卻沒有搜到定位器或者監听之類的間諜設備,她正欲放棄,便突然想到他們這類人好像很多都把這種東西植入到身體內,克里斯塔娜看著躺在地上的布萊爾,神色不善,她立刻將布萊爾拖到地下室,然後開始給他全身檢查,果不其然,在他手臂和心髒處都發現了東西,克里斯塔娜可不管這個人的死活,直接拿刀就挖,布萊爾是被活生生痛醒的,他想叫卻叫不出聲,他整個人被固定到牆面上,嘴邊被封上了,疼痛讓他面色猙獰。
克里斯塔娜動作很快,直接將他手臂上的東西我出來,藥也沒給他敷直接裹上紗布,接下來就是心髒了。
布萊爾驚恐地不住的扭動,克里斯塔娜朝他笑得手指優雅地劃過他的臉頰,像是在對情人漫慢私語,語氣中還帶著漫不經心的挑逗,但說出來的話卻是截然相反,「小寶貝,可別亂動,刀子可不長眼,萬一在你心房上開出一朵薔薇花那可怎麼辦,仔細一想,畫面應該挺美的,」她見布萊爾緊張得瞳孔都放大了,額頭布滿細細的冷汗,她笑得更嫵媚了,她拍了拍布萊爾的臉頰,在他耳邊低聲道,「別怕,我雖然沒有經驗,但是我下手很快。」話語間,她手中的刀子已經插入布萊爾的胸口,血噴如柱,刀子旋即拔出來,另一手握著鑷子立刻伸了進去,不過一秒內,黑子的芯片已經被夾出來了,克里斯塔娜直接打開個便攜燃燒瓶,朝布萊爾傷口燃燒,很快的血便止住了,省事還不用藥,但有個缺點就是特別疼,布萊爾在火燙到他心口的時候就已經痛得昏死過去了。
克里斯塔娜可沒閑心等他醒過來,直接拿了個行李箱,將他折疊起來裝進去,布萊爾身子骨可沒那麼柔軟,克里斯塔娜硬塞進去的時候听到了布萊爾椎骨斷裂的聲音,克里斯塔娜毫不在意地拖著行李就離開。
霍天在一旁干焦急,霍天听到開門的聲音,忙探出頭去看,對剛進來的維倫斯和羅北喊道,「這里,在這里。」
羅北和維倫斯看到霍天的那一剎那,都驚駭地後退了一步,完全是目瞪口呆,要不是听得出來聲音是霍天,他們都要以為屋里進賊了!
齊薇吐了一會兒,終于緩了許多,然而整張臉都青白青白的,煞是嚇人。霍天扶著齊薇坐到沙發上,拿了小毛毯包在她身上,這才坐到她旁邊。
維倫斯檢查了一番,緊張的情緒緩了一大半,「她現在應該是正常妊娠反應,不過為了安全起見,還是做一下進一步的檢查,」他看向齊薇,「夫人您現在感覺怎麼樣?」
齊薇靠在霍天懷中,搖了搖頭,「頭暈惡心,渾身沒力氣。」
維倫斯听後默默地點了點頭,「現在就去檢查室吧。」這話是對霍天說的。霍天點了點頭,將齊薇攔腰抱起,齊薇順勢摟住他的脖子。
檢查室離這里不遠,走路過去也不過五分鐘,里面配備了齊全的醫療設備,檢查室旁邊就是婦產手術室,這是為齊薇專門設立的臨時婦產機構。從莊園事件開始,霍天就在著手準備了。
他們進去的時候里面的護士已經準備好了,霍天將齊薇放到躺椅上,開始做b超檢查。做b超檢查的醫生卻不是維倫斯了,而是一個三四十歲的中年女醫生。
「胎兒很健康,心跳很有力,肯定是個強壯的小家伙。」女醫生看著屏幕,目光溫柔地說著。
齊薇听了這話很開心,她下意識看向霍天,愉悅地笑彎了眉眼,蒼白的臉色看起來好了很多。
在看霍天傳給她的資料,里面全是齊薇和霍天結婚後記錄的一些視頻和照片,還有齊薇作的畫。齊薇看到視頻里那個跟她長得一模一樣的女人和霍天互動的時候,她內心半點波動也無。不過,她看到跟她長得一模一樣的女人所作的畫十,頓時被震驚了,那根本和她自己畫的沒有區別,畫技,畫風,一些畫畫的習慣和特點,和她一模一樣。齊薇頓時有些相信霍天那套她是他妻子的言論了。
齊薇把那些畫的照片都仔仔細細地看了好幾遍,確認沒有什麼出入,她才恍然想起來,這里也有個花房,玻璃花房,和她在奧斯塔的幾乎一模一樣,但是看起來比奧斯塔的老舊;這樣想來,她頓時想不起來奧斯塔的花房是什麼時候建的了,只是她有記憶以來就存在了,但是怎麼可能,幾十年過去了,花房還是這麼新,齊薇這才驚覺,記憶中許多畫面認真按時間排布後,都慢慢的違和感。她仔細想了下她小學同學或者初中同學的名字,但是一個都沒有,她似乎在奧斯塔認識的同學只有一個,那就是同學兼好友兼鄰居的布萊爾。
現在她整個人都懵了。
齊薇的眼皮很沉重,她說完這些話都有點喘,她自己也發覺這樣不太對勁了,只是她已經睡了一整天了,她這半個月幾乎就沒下過床,清醒的時間很短,而且清醒的時候幾乎都在孕吐,東西也吃不下,再這樣下去且不說對胎兒不好,她自己估計也撐不了多久。
霍天點了點頭,「我抱你過去,要走動以後多的是時間,不差這一時半會兒。」
齊薇瞪了霍天一眼,「不要,我要自己走,快點!再嗦下去我就自己走了!」她作勢要推開霍天,只是她抬個手都相當費勁,又何談推開霍天。
霍天反手抓住齊薇的手,「走,走,我們走,天大地大我們薇大爺最大!」
齊薇嫌棄地看了他一眼,「這還差不多。」她走了幾乎便停了下來,突如其來的暈眩感讓她眼前一黑,腳下如抽絲,站也站不穩了。
霍天忙抱緊她,焦急地喚道,「薇薇,薇薇,薇薇」
齊薇努力瞪大眼楮,可是眼前還是一片黑暗,她張張嘴,卻發現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