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我跟他告別一下吧。」
如嬰訥訥的撿起地上的鬼眼跟艾印玉佩,緩緩地走到展似清面前。
「你剛才在跟誰說話?」此時展似清的聲音因為狂笑而沙啞了,眼里含滿血絲,讓人無法辨清他的模樣。
如嬰沒有回答,只是輕輕撫著展似清的臉頰,疼惜的仔細看他最後一眼,展似清被她突如其來的注視舉動竟然顯得不知所措。兩手垂著不知該放到哪里。
如嬰莞爾一笑,踮起腳尖,親吻展似清的額頭,仿若慈母對自己孩子般溫暖。展似清幾乎要融化在她溫情的眼眸中。
「我錯了,允我收回我的話吧。」如嬰的話打破二人間的沉默︰「其實我真的很討厭你。」
「你不討厭的是展似清嘛,不要再重申一遍了!」展似清後退一步。
「不,不是。無論你是誰,我都不會再喜歡了。」
「我也不喜歡你!」展似清氣憤道,轉身背對如嬰,臉頰因為驚愕而抽搐。
「所以我要離開你,永遠。」
「你跑的掉嗎?」展似清的語氣里少了些篤定。
「我的心永遠要離開。」如嬰認真的看著他。
「是嗎。」
「恩,即使展似清回來了,我也不會再與他一起了,因為他的心曾被印豸注入。」
「沒有一點機會?」展似清道。
「沒有。」
「你變得可真快。」
「恩。」
「」
如嬰望著展似清默默遠去的背影好像沒有一點觸動,波瀾不驚的水面像是不曾激蕩起漣漪似的。蒼鷹飛旋在魔鬼之城的上方,喧叫著荒涼與寂寞,他卻又不肯打開城門,只是死死的關閉,緊緊地守著自己的天地。
‘他走了,就在前面,沒有歇斯底里,沒有悲憤,沒有捉我的衣領。好像沒有被感應。’如嬰道。
‘他走了不悲憤不怒吼不回頭,不代表他的心里沒感受,你徹徹底底的傷害他了,就在看不見的角落。「艾之城道。
‘可是印豸沒有逃走。’如嬰道。
‘你的方式太溫柔。’
‘是麼。’
‘哪有人說著拒絕的話,卻還要柔情滿面呢?’
‘原來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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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似清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如嬰半夜里偷偷走進了牢籠,正看見棕毛怪綠頭怪二人把酒言歡,看守者艾之城。
「你兩個是得了什麼獎賞,在這歡飲?」如嬰對著二人竟沒有多大的顧忌。
「自然是得了寶貝!能在此做個小魔。」棕毛怪回頭見如嬰站在那里,埋怨道︰「你的方法不靈。」他指指自己的頭發。
「所以你改了一鳥窩?」如嬰反問︰「有沒有一大群鳥兒來你這里啄春泥呢?」
「得得得,你來這干什麼?」綠頭怪打斷二人間的對話。
如嬰拿出手里的藥膏,直截了當道︰「給艾之城的,你會讓我進去麼。」
棕毛怪饒有興趣道︰「你,里面那個,還有他,究竟什麼關系?」
「我進去之後你便會知道,從來不曾听說過的。」如嬰神秘而又冷靜道。
「哦?」棕毛怪而只雙雙對視繼而哈哈大笑︰「行,進去!也跑不了你們!不過你得好好解釋給我們听。」
如嬰朝那些枯燥渴望的眼神笑了笑,綠頭怪張開它的長且尖的嘴準備接受後嘎嘎亂叫,棕毛怪則乍起頭毛準備將所有的消息吸收進腦子里得到慰藉跟娛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