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之城被關進了牢籠。如嬰在另一間密室里走來走去,想著用靈犀之量提醒兔娘他們趕緊逃走,居然一點音訊也沒有。
「難道?這會兒就」如嬰不敢想象,轉身蹲坐到一堆草垛上,這里連扇窗戶也沒有,四周密閉令人窒息,牆壁上燃燒著幾只昏暗的火燭,跳躍著鬼魅的舞蹈。如嬰四下觀察著,有點害怕,不知道會發生什麼。
過了好久,一道牆壁才緩緩打開,展似清從暗處走進來,輕輕移動牆上的一只燭火,牆壁又慢慢關閉恢復了原狀。
如嬰見展似清來了,立馬繃起了神經,直挺挺的坐著,也沒有要理會他的意思,其實這會兒工夫,她是在想著如何應對。他肯定又要來催她,交出姒嬰環,交出姒嬰環吧。
然而展似清卻邁著步子一聲不吭的坐在了她的身邊,如嬰一個激靈,便朝一旁挪了挪身子。展似清隨著她挪了挪位置,又坐到了她旁邊。
如嬰又挪了挪,展似清又跟著挪了挪。如此一而再再而三的,如嬰干脆站起身遠遠地躲在了一邊兒。
氣氛有點尷尬,只听見幾只老鼠吱吱的作響。
展似清輕哼一聲,站起身捉住如嬰的肩膀,伸出一只手觸模她的臉頰跟耳朵,冰冷的觸覺讓如嬰連忙退避三舍,她以為他發現了,接下來定會問耳朵上的姒嬰環去哪了吧。
「為什麼把發髻扎起來?」展似清問的竟是這個。
「額喜歡。」如嬰隨口答著。這個人反反復復,如嬰不知道他什麼時候高興什麼時候就不高興了,只能少言以對,可憐的兔娘它們若慘遭毒手,她怎會心安?
「像個男孩。」展似清撫模著她的頭發。
如嬰想躲開他的手,道︰「我覺得很好,不用遮遮掩掩。」
「哦?不過看起來很弱小。」展似清把玩著她的頭發,道︰「臉上的一個毛孔都看得極為清楚。」
如嬰恭敬道︰「我是沒什麼問題,若是影響了您的視覺,那我抱歉,不過我的目的大概也已經達到了。」
「你需要跟我說話這麼強硬嗎?」展似清顯然是被惹怒了。
「」如嬰道︰「我們在一起從來不會聊這些無聊的話題。」
展似清思量半晌︰「我們?是跟展似清還是艾之城?」
「艾之城。」如嬰道。
「那他呢?」展似清問。
「不知道!」
如嬰一句句的沖話如刀子般割在展似清身上。
展似清冷笑︰「他死了,傻瓜。我才不會向你們那麼笨,談什麼愛,我只愛我自己,所以,我永遠不會失敗,沒有情敵。」
「真的嗎?」如嬰勾起一抹蒼涼的笑意︰「你怎麼知道沒有情敵,那些愛你的,豈不都成了你的情敵?」
「咬文嚼字。」展似清咬牙切齒。
「不管是展似清還是艾之城,反正跟你是沒什麼關系就對了!」如嬰其實是有點反感,不耐道︰「問來問去,還不就是要讓我交出姒嬰環?何必拐彎抹角!」
「對,跟我沒關系。」展似清伸出緊握著拳頭。
如嬰以為他要打她縮了縮身子。
「那就不拐彎抹角!」展似清怒吼道。當他放下拳頭的時候,那邊的牢籠已經傳來鞭打聲,還有艾之城那慘痛的叫聲︰「打啊!繼續打啊!我不疼,一點也不疼!啊」
冷汗從如嬰的額頭上涔出來,心如刀絞︰「別打他」
「我倒看看你們的情誼有多重,上次對你就是太寬容。」
展似清示意那邊的鞭打繼續,啪啪啪!又是一陣疾風驟雨。
「別管我!我死了,還有你!」艾之城大叫。
「」
很快鞭打聲還在,叫聲卻沒有了。
「不經打,昏了。」南風青面報道。
展似清根本無意于那邊如何如何,他只是緊盯如嬰的臉,看著她越痛苦,他就越是感到刺眼。他本來沒打算就這麼開始對艾之城用刑,只是,當他看見如嬰的語氣字字回擊,字字冷硬,不自覺的就被惹怒了。
「怎麼樣?還 不 ?」展似清看著淚流綿綿的如嬰道︰「你看不到,我就跟你說說吧,那不是一般的鞭子,是被燒紅了的鐵,踫一下都會成了烤肉,艾之城很快就會被烤熟,然後生不如死。我說過,你違背了你的諾言,將會」
「不要打!」如嬰打斷他的話︰「也不要再說了!」
他就是要看著她哭,看著她跪地求饒。
如嬰搖頭︰「我听話,會听的,不要打!」
「為了他,你就這麼容易認輸?」展似清並沒有多高興。
「」
「我很生氣。」展似清宣布。
如嬰無言以對︰「」
「我說了,我很生氣!」展似清重申。
如嬰被搞糊涂了︰「你,神經病!」
「你要姒嬰環是吧,看著!」如嬰將東西從鞋里拿出來吞進了肚子︰「拿去,把我殺了,就給你了!」
展似清目瞪口呆,眼睜睜的看著她東西吞進了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