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娘冷靜三秒,朝著野獸們打招呼微笑,慢慢轉過頭,迅速的將止痛粉全部塞進艾之城的嘴里︰「全給你了!野獸咬一口也不會痛了!我先行一步!」
下一秒,兔娘便竄進了雪堆,跟隨兔郎而去埋伏起來。
冷風再次吹落朵朵無力的小雪花,打在艾之城呆愣的小眼皮上,O__O"…
「該死!如嬰還在上面!」艾之城大喝一聲,他是沒事了,如嬰還趴在他上頭呢。
野獸們嗷嗚幾聲,如嬰緊忙縮了縮手腳,鐵鏈錚錚作響。
雪堆里埋伏了兔子軍,雪原一起一伏好似在商量什麼。突然一張巨大的白布從地而起,席卷而來。
「不詳的預感。」如嬰對艾之城道。
果然,一張大白布蓋在二人身上,只听外面雪地里傳來兔子的安慰︰「放心,用雪布把你們裹起來,管它老虎還是狗熊,都找不見你們了!」
野獸的吼叫聲漸漸消失,想必是離開了。天又刮起了大風,嘩啦啦唱著曲兒,敲打著雪布。艾之城的腳不痛了,血也不流了,緊繃的神經放松下來。
突然的平靜,令雪布內的二人不知所措,如嬰兩手在發抖,徹底抵不住了。
「別撐了,累不累?」艾之城看著如嬰那緊繃的臉。
如嬰搖搖頭,兩胳膊一軟整個腦袋癱在艾之城臉上。
艾之城靜靜地听著外面的風呼嘯,如嬰多動的東瞧西瞧︰「怎麼還不來?」她沒有比現在更想念那幾只怪頭的時候了,腳丫子麻的都不走血了。
「我倒是希望他永遠別來了,就這樣呆著,多好?」艾之城喜滋滋道。
如嬰拍了艾之城一把︰「想什麼呢,哎呦~」
「怎麼了?」艾之城問。
如嬰一臉的痛苦︰「肚子疼,擱著我了!你腰帶上的。」
如嬰已經沒有什麼力氣,艾之城只好模索著解開了腰帶。
「哈哈癢!你往哪里找?」如嬰呵斥道。
「你整個頭貼在我臉上,我怎麼看得見?」艾之城一開口說話,如嬰的頭發塞進了他的嘴巴里︰「呸呸!」
「別動了,頭發進我眼里去了!」艾之城呵斥道︰「還有嘴巴,咳咳!」
「好了好了,大家都不要動,我怕癢。」如嬰道。艾之城兩手攤開示意什麼也沒干。
如嬰頓時覺得自己就像蜘蛛網懸在半空中,而艾之城則是四仰八叉,活像蜘蛛的獵物。如嬰動動腦袋,月兌離艾之城的臉,下巴靠在艾之城的肩上︰「實在是睡會兒。」
艾之城望著面前這雪布,竟覺得像是蓋死人用的,不禁搖頭嘆息兔郎兄妹的鬼主意真是不靠譜。
「哎!」艾之城動動肩膀,要說什麼,如嬰呼嚕嚕聲告訴艾之城,她已經睡了。
艾之城微起身低頭看看如嬰,真的睡了?又躺了回去,不自覺的嘿嘿一笑。艾之城咕嚕咕嚕眼珠,使勁兒抬動肩膀,把如嬰的頭又整回了原來的位置,艾之城滿意的呷呷嘴巴,兩人臉貼臉,進入了夢鄉。
「嗖!」一只松鼠突然鑽進雪布,嚇了艾之城一大跳︰「天哪,老鼠!」如嬰則是毫無知覺睡得死沉。
小松鼠混混沌沌的像是夢游來的,模著雪布道︰「這是哪兒,這是哪兒?」
艾之城用手驅趕︰「去!去!」小松鼠沒頭蒼蠅似的東竄西竄就是鑽不出去。
艾之城尋思要揮手送它一程,一只大松鼠也鑽了進來,驚慌失措的領著小松鼠回家,並狠狠的瞪了艾之城一眼珠子。
「媽媽,他們在干什麼?」小松鼠好奇道。
「快走快走!死人有什麼好看的!」
艾之城躺了回去,兩手枕在腦後,嘟囔︰「我們能干什麼」說完,艾之城又低頭看看懷里的如嬰,愜意的搓搓她的背暖和暖和。
時間一點點流失,雪地里的兔子們等的花兒都謝了,不知不覺倒頭睡去。
這通風報信的怎麼來的如此遲呢?原來,這雪布倒成了障眼法,跟周圍的雪一個顏色。二愣子棕毛怪,綠頭怪找不到原來的地方了,領著展似清他們走了不少彎路,七拐八拐,終于回到原地。差一點,展似清便以為這怪頭耍他,將它扒皮下了鍋。
「您為什麼親自來呢?交給我們就行了,確定完了,給您抬回去。」綠頭怪奉承著在前頭帶路。
「清哥哥要做的事,還需要給你們商量不成?」步美麗柳眉倒豎挽著展似清的胳膊。步美麗听說這個消息,那臉耷拉得老長,她巴不得如嬰再也別出現。
「啊,原來在這!」
「誰弄這塊破布,害死我了。」綠頭怪嘟囔著,趕忙逃離步美麗的視野,學著步美麗的口吻道︰「清哥哥,就這兒,您要的人就在里面!」
步美麗深深斜眼睨著綠頭怪跟棕毛怪兩個︰「愣著干嘛,打開呀!」
「哦!哦!」
還未等綠頭怪棕毛怪親自揭開,展似清已經呼呼發著威,他眯起眼楮,目光緊鎖著前方雪布,眼神里飛出兩只妖嬈的爪子,將雪布嘩啦!揭開了。
雪原上飛起一片慌亂的鳥雀,松鼠吱流竄到樹頂上,好似有一場災難要臨到這個地方。
綠頭怪目瞪口呆,棕毛怪駭得將頭鑽進雪堆里︰「咕咕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