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婆帶著心滿意足,走了,離開了這個世界,大丫沒有哭,她慢慢站起來,一項一項的吩咐下去,靈堂布起,兩具嶄新的靈棺被抬了過來。
吳阿公的尸骨被重新移到新棺里,阿婆穿上壽衣,裝斂入棺,吳塵,吳凡,吳馨,三人,為阿婆阿公披麻戴孝,守陵送行,
在接受了所有朝臣的祭拜後,靈車帶著阿公阿婆,駛向玉華山。
大丫和肖靖然,親自騎著馬,穿著孝,一路護送。
華夏帝國律法,皇親貴族入葬,不得有金銀財寶陪葬,所以阿公阿婆的墓穴只有一些祭品,除此之外再無其它。
做這些也是不想有盜墓者惦記,長眠而不被打擾,尤其是居心叵測之人。
因為這不是普通人的入葬,靈車一路上浩浩蕩蕩,足有十里,去往玉華,路上如果不擔誤的話,也得十天,瑜兒也是必須得去的,她和大丫一個坐騎。
一路上所有的人心情都是低沉的,尤其是肖靖然的,他的心懷不是因為阿婆走了,而是因為通過這件事映射出他的擔心,他的害怕。
現在沒時間顧及肖靖然的心情,等把這件事解決完之後,再說他。
日夜兼程,比預計時間早到了兩天,玉華山下,所有人跪接靈車,瑜兒早早就上了山,到了墓穴看一下棺的擺放位置,然後定了入墓的時辰。
時辰一到,阿公阿婆入了墓穴,抬棺的人在里面按照瑜兒的要求,擺好位置,棺口進行了密封,這時大丫走了進去,叫人都下去了,只留下瑜兒,然後圍著棺材繞了一圈。
然後在整個房間布置了一套陣法,瑜兒功力還淺,所以這事她要親自辦,瑜兒在一邊觀學。
陣法布好,然後又檢查了一遍里面,沒有什麼疏漏之後,才出來,把機關一轉,然後石頭慢慢的降落下來,一絲縫隙都看不見,那個機關被大丫一手拍碎,以後誰也不會進到這里來。
完成了,都完成了,下了玉華山,所有的人把身上的孝布都扯了下來,然後放到一堆點然,這個喪事就算全部結束了,以後按照習俗按時燒紙上香就好了。
帝都的帝宮,都有祠堂,那里供奉著牌位,那里的牌位擺設分成了三個部分,中間是帝位,兩邊是肖家和吳家牌位,很復雜。
這個年看來誰也過不好了,因為回到帝都,已經是大年三十了,今年帝都不準燃放鞭炮,不準掛紅燈籠,這是吳塵下的聖旨。
瑜兒過年的時候也不放過學習,天天都抽時間讀會兒書,然後演習布陣,晚上觀看星象,肖靖然和大丫也不打擾她,別家也不想去。
為了讓肖靖然的心情好一點,大丫帶著他去了城外,城外有一處梅林,很美,他們是坐著馬車去的。
大丫和他並排坐在前面
「靖然,心情這麼低落能和我說說嘛?」
「哎,也沒什麼,看到身邊的人馬上就要一個一個眼看著離開,難受」
「你想得太多,埋到里面的都是一具**而已,其實里面的靈魂早就離開了」
「話是這樣說,可是心里就是難受,」
「你總是這樣患得患失的,有這那功夫,不如多想些現實存在的」
「我也總是自己寬慰自己,可是心里就是難受,想想老人,想想親人,想想朋友,再想到你,心就痛」
「你呀就該當女人,我呀就該當男人,咱倆正好相反」
「哎,我這心呀現在不能想,一想就疼」
「我說你象個大老爺們嘛,這上有老的,要養老送終,下有小的,還有一個瑜兒沒有婚配,這還啥也沒啥呢,你就老這樣,我還是第一次見呢」
「讓你失望了吧」
「你這樣,在我們修仙界就是產生心魔了,」
「心魔?以前我在尋道宗看過書里提起過,好象我這個跟那個不一樣吧」
「差不多,只要你不能修仙,你一但修仙,這心魔,就會毀掉你前進的路」
說著說著,梅林就到了,兩人下了車,把車放路邊,手牽著手,走在林子里,因為前幾天的雪,空氣很清新,梅花開在枝頭,也很養眼,兩人都是一身白色衣衫,象一對神仙。
「我們摘一些回去,插在花瓶里吧,」
「好」
一路走,一路挑著花苞大的枝子,折著,很快就一大捆了,兩人按原路返回,把梅花放在車里,
回來的路上,大丫左想右想,感覺這肖靖然就是太閑了,得給他找點事做,這不海軍正缺人手嘛,這個海軍統帥就交給他吧,讓他帶一批人出來。
他和她在空間關于這方面沒少研究,他懂得比她還多,佔住他,省得他亂想。
一但想法產生,就壓抑不住,兩人回到帝都,大丫就拉著肖靖然,教他插花,這插花也是一門學問,大丫一邊插一邊教他,不能讓他閑下來。
兩人把花插好,大丫就抱著花瓶「走,咱們給肖老爺子他們送過去,他們最近心情也不太好,一走去看看」
什麼叫畫龍點楮,這就是叫,當一大瓶的梅花放在肖老爺子的屋里時,整個屋都亮,真的好漂亮,肖老爺子他們三個圍著花瓶看了又看
大丫取出一大壇子糧食酒,「今天咱們喝點酒吧,你們看,天氣挺好的,心情不錯,喝些助助興」
沒讓宮女拿小杯子,直接從空間取出幾個大海碗,一人倒了一大碗,五個人圍在桌子前,看著一大瓶梅花,好長時間了,那種壓抑一掃而光。
端起碗來,一起踫了一下,一人喝了一大口「還是這碗喝起來起勁兒」
這冬天的,喝一大口,全身暖暖的,把碗放在桌子上,大丫給肖老爺子把把脈「沒事,這身體挺健康,生命在于運動,不能老坐著,沒事還得多轉轉」
「呵呵,我們都托了你的福,這歲數在咱們帝國也是壽星」
「過了年,海軍就要組建了,靖然閑著沒事,他又懂這個,所以我打算讓靖然當這個海軍的統帥,當上幾年,帶一批新人出來」
正在喝酒的肖靖然「嗯?媳婦,你昨不和我商量一下呢「
「你不是經常說嘛,媳婦的話,你必須遵守啊,我都習慣做你的主啦,哈哈」
一邊的三個人看著這兩口子,都快八十歲的人,容貌還象當初的樣子,心里也很欣慰,「靖然啊,你的身體要是可以就去吧,听塵兒說,朝廷現在這方面根本沒什麼人才」
「就是,你在家老閑著干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