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這句話,老村長落寞的走了,肖靖然無語的忘著村長離開的背影,心里卻不怎麼痛快,窮?為什麼有的人窮卻知道受人點水之思當涌泉相報?
這根本不是理由,人窮志不窮,不管有沒有錢,得把話說到了,一句話就可以把他們的貪得無厭掩蓋過去,一句積福,就要讓別人把錢白扔出去?
好象不積福,就是大惡人一樣,為什麼總說的那麼冠冕堂皇,心里有鬼的人,才表面做那些積善的事情,光明正大的賺錢,又礙著誰事了,心善不用人說,想幫了肯定會幫,心惡你就是說上天,他不會幫還是不會幫。
第二天,好多的村民來家里把錢給了,雖然拿出錢象拉他們的肉一樣疼,可是還是給了,沒有到無賴那一步,看來多少還有救。
總之我想說的那句話就是,什麼都要出自本心,只有本心善,才會有善緣,強加的行不通!
錢給了,來看病的人也慢慢少了,並不是說怕給錢不來看病,而是好多這樣的病都治好了,肖靖然兩口子也總算清閑下來。
兩人除了天氣好,出去賞賞風景,就是在家里種種地,修剪下果樹,他們並沒在院里養家禽,有味道,養了幾只小鸚鵡,沒事逗逗它說說話,添加點樂趣。
還別說,這鸚鵡本來就會學說話,又是從空間里弄出來的,特別聰明,一學就會,看見有人來,還知道報信「主人,有陌生人來,主人有陌生人來」
一些村里的小孩也常來他們家玩,就為了和小鸚鵡說幾句話。
日子一天一天的過著,村里人都听了大丫的勸告,不再喝生水,都是燒開晾涼了再喝,生這種病的已經沒有了,除了下地去稻田里會被血吸蟲叮咬外,沒出現過這類病狀。
象驅蟲藥在這個時空還沒出現,生了這種病都是按發熱,月復水治療,所以大丫建議他們,每一年的秋季都吃一回打蟲藥,預防並清除體內的寄生蟲。
秦書海的娘現在身體恢復的越來越好,為了感謝他們,秦書海只要從海上回來,都要帶著新鮮的魚蝦,來他們家,送上一些海鮮讓他們品嘗。
這家里沒了病人,生活就好過多了,平時出海賣貨的錢就攢了下來,但是離著蓋房子娶媳婦還很遠,因為那種極品的海鮮不是隨時都能抓到的。
在海上還得冒著生命危險,一不心小命就沒了,這一天,他出海回來,又給大丫他們送海鮮,正巧大丫他們做飯正準備吃飯,看見書海來了,忙叫他也做下一起吃。
大丫在桌子上添了一副碗筷,他也沒客氣,就坐了下來,一邊吃一邊嘆氣。
「哎~現在好的海貨越來越難打,」
「有魚有蝦就不錯了」肖靖然笑笑說了一句
「普通的魚蝦賣不上去價,好的得到深海中去,那兒特別危險」
「那昨不能制成魚干賣到北方」
「北方?他們大部分都不會吃這玩意,都嫌腥氣,沒人大量要這些,打上來的魚蝦都是供本地人和周圍的人吃,時間一長就不新鮮了」
大丫吃完了,看著他插了一句話「那有沒有想改行干點別的?」
「呵呵,我一個粗漢子,不認字,能干啥呀」
「我和你肖大哥去附近山上的時候看見有好多的橡膠樹,有沒有想從這樹上想點法兒?」
「啊?那樹啊,那除了打家具能干點啥,哦還能當柴火,听說一鋸就流出白色的水,也不知道是啥」
「嗯,你不知道,我知道,我說一個買賣,你想做不?」
「啥買賣啊」秦書海吃完飯,一抹嘴,然後就專心的听大丫說
「就是把橡膠樹上的白色液體取出來,做成東西,然後賣掉」
「那玩意能做啥?」
「呵呵,你就說你學不學吧」
「學,怎麼會不學,怎麼也是一門手藝」
「嗯,那明天早晨,你帶幾個木桶,帶一把砍刀,來我家,咱們三個去山上」
「好,那我現在回去準備去,」還是一個急性子。
看著人走了,大丫搖搖手,「還真是一個急性子」然後看了看肖靖然,只見他幽怨的小眼神,別提多委屈了,媳婦又當老好人了,明天開始又有一段時間不能和媳婦好好在一起呆著了。
說好的兩人世界呢?大丫真是無語,要不要弄成這樣給她看,人活著總要做點事,不能天天這樣做著大眼瞪小眼吧。
眼神是心靈的窗戶,兩人就這樣無聲的交流著,肖靖然只能默默的起身,收拾了碗筷,去洗碗了,大丫無語的笑了笑,沒一會兒,肖靖然就拿著茶壺茶碗過來了。
倒好後「媳婦,喝茶,嘿嘿」
大丫心里真想大笑,這特麼就是一個小孩子,轉眼一會兒就沒事,暴雨轉晴。
第二天一早,兩人吃了飯,肖靖然把驢車準備好牽到院外,又提了一個籃子,里面放了一些水果點心吃食,這是給媳婦準備的,怕她餓著,又準備了一些干糧,要是中午回不來,就在山上吃。
剛來這里住的時候,肖靖然還什麼也不會,來了這里才幾個月,就啥也會了,對大丫那是服務的周到啊,上車都要抱上去,那麼個小驢車,一欠**就上去,非要抱上去。
兩人剛上了車,秦書海就來了,他用扁擔擔著四個木桶,手里拿著一把柴刀,看見人家都準備好在等著,他不好意思的笑笑,然後把桶和刀都放到車上,自己也上了車,在車尾做著。
大丫的驢車可是四輪的,驢子省勁,人也做著舒服。
「大哥大嫂,你家的驢車坐上去就是跟別人家的不一樣,真穩當,以後我也照著你家的樣子做一個」上了車的秦書海就開始嘴巴不停了
肖靖然「駕」就開始趕起驢車來,那山離村子有十幾里,橡膠樹是這里最常見的樹,不光山上有,山下有時候也能看見,只是山上的比較密集。
十幾里路說著話就到了,肖靖然把驢車拴好,讓它自己在草地上吃草,秦書海自己背著幾個桶,說啥也不用肖靖然兩口子幫忙。
三人來到了山腳下,不用上山就有一塊橡膠林,大丫讓他把桶放下,拿著砍刀,教他怎麼取橡膠汁,只教了一遍,就會了,其它的事就不會她說了,他自己開始找好的樹取汁了。
只帶了四個,看著四只大桶,大丫告訴他,以後要準備小一點的桶,多弄幾個,這樣就可以多用幾棵樹取汁,不然這得取到啥時候。
這時候也有附近上山打獵的村民,他們看到有人在取樹的汁液,還有點納悶呢,倒是秦書海和本地人熟悉的打招呼,人家問,他就哄弄著說,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
不過秦書海倒是打听到這座山是無主的,他們在這里取膠沒人會出來管。
這下才算放心一點,只不過听了大丫一句「書海賺了錢把這山買下來」這句話讓秦書海吃了大驚,他可從來沒想過這些事。
「大嫂,八字還沒一撇呢,就想買下來哦,」
「相信大嫂,能賺錢,還能賺不少的錢」
「嘿嘿,先干干再說,我也想賺大錢」
這采膠可不是一會兒再會兒的,一整天下來,這四只桶,只采了滿滿一桶,這離熬制還差的多,第二天,大丫又叫秦書海去采膠。
這下他學聰明了,買了二十多個小盆,把小盆上都捆了繩子,這樣直接吊在樹上,方便的多,再拿了幾只木桶,借了大丫家的驢車,就又去那片樹林里了。
一連三天,整整采了五大桶的膠,大丫這才讓他停了下來,這三天,大丫那也沒閑著,指揮著肖靖然用木頭做模子,一對成年人的木鞋,但是帶半截腿的,一個人形的木頭,只是上面帶帽子的。
其實這是雨鞋和雨衣的模型,雨鞋就是膠鞋,可以下地,不用再光腳了,雨天穿他也不用濕鞋了,雨衣可以取代簑衣,又防雨,又結實,又方便。
這兩個模型被大丫用銅油澆過,然後又烘干,打磨的很光滑,肖靖然好奇的想看看媳婦這到底要做啥。
大丫又指揮他倆在院里做了一個灶台,買了一口大號的鐵鍋,讓他們把膠倒進鍋里,燒火,開始熬制,一邊熬一邊跟他倆解說。
這是最初的乳膠,把鞋子的模型拿過來,大丫在一只鞋子上套了一層布,如果想鞋底厚實,可以加一層墊子,但前提是跟上面的布緊密連在一起,要堅固。
然後把熬好的膠一點一點從鞋底開始往下倒,讓整個模樣子均勻了,曬一會兒,再倒,鞋子要之倒幾次,這樣鞋子就厚實了,然後再倒另一只,最後倒的是雨衣。
這兩個模形就算做好了,就等著涼了以後定型再把木頭模型取出來。
鞋子的顏色是黑色的,熬膠的時候加了色素,雨衣的顏色是紅色的,都是加了染布的色素,古代的條件有限,只能暫時這樣了。
一上午的熬,一中午的澆,下午晾,到了傍黑,才算完成,三個人也顧不上餓不餓,等大丫把雨衣雨鞋從模型上扒下來,讓他們看時候,兩人都傻眼了。
「我去,這是什麼?雨鞋象靴子,雨衣象個大蝙蝠,」
「你們倆一個一件,穿上試試著,」
大丫取了一個大木盆,里面放上水,秦書海穿的是雨鞋,「踩進來,看看露不露水」秦書海小心的把腳踏進去,然後雙腳都踏進去,等了一會兒「哇哦?不露水哦,」
越久他越興奮,「這下好啦,以後去田里,再也不怕蟲子鑽進腿里了,也不用光著腿腳了」說著還彎不停用手模著。
大丫則讓肖靖然把雨衣穿上,把帽子帶上,然後用水從頭上給他淋下去,效果和鞋子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