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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貪官之死

看見他們兩個都死透了,大丫心中這口惡氣才算出了,起身就去找縣令的庫房,整個縣衙,有公庫和私庫,私庫是周縣令的個人倉庫,公庫是整個縣的稅收和各項用度開支的倉庫。公庫在外面,和縣衙辦公的地方在一起,私庫就在他的後宅里。

大丫運用精神力覆蓋了整個縣衙,找到私庫,看見倉庫門用好幾把鎖鎖著,大丫用手指,點出一道金屬性元素,金元素直接打進鎖孔,按照里面的大小空間,金元素化形成鑰匙,一把一把的打開,到了里面,漆黑一片,大丫也不管是什麼,借著月光,直接把那些東西全收進了空間,然後又悄悄的出了房門,把鎖重新鎖上,縱身躍向空中,悄悄的飛回自己家里。

這時候天還沒有亮,夜色依然是死一般寂靜,偶爾傳來幾聲狗叫,再無其它動靜,大丫飛行有點耗精神力,布了一個結界,倒在床上美美的睡了過去。

第二天,神清氣爽,吃過早飯就帶著管家巡視各地方,連店鋪都看過了,管家還納悶自己家的大姑娘是昨啦,過幾天人家就來迎娶,居然還有心情在這兒四處溜達。

只有郝師父看大丫的眼神不一樣了,他知道這個姑娘不簡單,到底哪兒不簡單,他不知道,看她平時都跟正常家的姑娘沒啥區別,可他卻能感覺出這個姑娘跟別人不一樣。

安靜了過了三四天,管家心里還在納悶,那個縣令改主意了,不來了?正胡思亂想著,就見族長來了,管家忙把族長讓進客廳,上了茶,派婆子去後面通報。

大丫跟沒事人一樣,見族長來了高興的問道「盛爺爺,您怎麼有空來了」

「我剛從縣里回來,去縣衙辦事去了,事沒辦成,听到一件大事,趕緊來和你說說」

大丫听族長說剛從縣里回來,心里就一動「啥大事呀,我最近一直在家也不知道外面發生啥大事,您老給說說」

族長撇了一眼大丫「跟你有關,你的事,我早就听說了,可恨我自己就是一個小小族長,斗不過那狗官,只能干著急,今天去給咱村的族人去縣里開戶,听說那狗官跟他的五姨娘晚上干壞事,一起死在了床上」族長本來想說他們在做那種事的時候死的,想著大丫還小,只說他們在做壞事。

大丫一臉驚喜的站起來︰「狗官死了?太好了,什麼人這麼好,知道我有難,就幫了我,太好了,哈哈」

族長也一臉欣慰,「是呀,死了真好,老百姓就盼著這個狗官早點死呢,這下大快人心了,回來的路上,老百姓都放炮慶賀狗官之死,好多商戶的店鋪也放炮慶賀。

現在縣衙里正在調查核實,所以要好多少天不能辦公,要等到新的縣令來了才可以,也不知道這即將上任的縣令是不是也象這個狗官,要是那樣,百姓的生活怎麼辦啊。」

「以前咱們平陽縣的稅是怎麼收的,」

「以前咱們村的地是按二八收的,就是一畝地按產量,交朝廷二成,百姓留八成,自從他來了以後,現在是六四,上交六成,百姓只能得四成。他這個狗官,不分好壞,不論是災年還是豐收年,都按豐收年的收成來收,使得好多百姓家破人亡,流離失所,賣兒賣女的到處都是。咳!民不聊生啊。」

「那朝廷那邊就沒有風聲?」

「那就不知道了,也許那邊有大人物為他擋著吧,這麼多年,他這個縣令做的可安穩了,咳~~不說了,我得回家了,我家老婆子最近身體都不是很好,我得在家多陪陪她」

「那好,那我就不留您了,你慢點走,管家你帶著盛爺爺去倉庫,取兩包咱新出的茶,給盛爺爺嘗嘗鮮,再取一支人參給芹女乃女乃補補身子」族長也不跟大丫客氣,跟著管家就走了。

送走了族長,大丫才想著那晚上盜走的私庫還沒清點,就假裝回房睡覺,進了空間,空間的空地上,堆了一大堆的東西,小花和小草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啃著里面的東西在玩耍,見主人來了,撒歡的跑過來。

現在空間大了,空間里的河流山峰,也多了起來,大丫為了讓他們獵食方便,在空間養了好多兔子,雞,之類的,都是散養的,讓小花小草,自己去捕捉,她進來了好幾次,都沒看見它們,知道它們在別的地方玩耍,也就沒找它們,今天它們自己跑到這邊來,守著一堆的銀子在啃,這讓大丫很無語,什麼時候兩只虎也這麼財迷了。

兩個小家伙已經成年,個頭比它們的父親要大上許多,混身的毛油光瓦亮的,模著就舒服,大丫和它們玩耍了一會兒,就開始整理起那堆東西。

十二個箱子,一個箱子里五千兩白銀,三箱子珠寶首飾,一箱人參一箱鹿茸,還有一箱珍貴的狐狸皮毛,還有一個帳本,大丫打開一看,某年某月,誰家送的,,,,某年某月,朝廷撥的一萬兩救濟銀子,某年某月,誰送的人參,這些都是他這二年多搜刮的東西,看來到年底是準備送給七皇子的。

好,很好,這些上面沾著百姓的血,他們花的心安理得,等著,你們給我等著,老娘早晚要收拾你們。

再說那天晚上周文遠和他的五姨娘死在了房里,直到早晨丫鬟在門外扣門,沒人回應,就想著還沒起床,就在外面等著,左等沒動靜,右等沒動靜,趕緊找來衙門里的師爺,師爺領著人把門踹開闖了進去,兩人光著身,趴在一起,身體早就冰涼。

師爺趕緊著拿東西把兩人蓋上,通知了周夫人,又快馬加急把這事上報了府城,又找來仵作,縣衙後院一片大亂,周夫人和那四位姨娘圍著周縣令的尸體哭天喊地,周夫人正哭著,突然想起什麼,忙站起來,急急忙忙的跑向私庫,看見門上的鎖還在,才算松了口氣,然後取出隨身帶的鑰匙,想進去看看,等推開房門一看。

空的,空了,什麼也沒有,周夫人眼一翻,暈了過去。等她醒來,已是第二天的上午,還是自己的丫頭來找她才發現的,周夫人醒來以後就兩眼無神,生無可戀的樣子。

府城衙門很快就派人來了,縣令之死說小不小,說大不大,如果正常死亡那就是小事,如果是被人殺的,那就是大事,殺朝廷命官就是跟朝廷作對。經過幾個仵作的仔細查看,再找來有經驗的醫師,最後結果是運動激烈,導致心髒猝死的癥狀,又查看了一下公庫沒有丟失任何東西。

即不是盜殺,也不是仇殺,死亡原因也只是突發性的,身上沒有傷,也沒有中毒,只能草草的結了案,只等著上報,然後派新的縣令上任了。

周縣令的幾個姨娘,心里很是心虛,因為在平陽縣這幾年,周縣令那可是舉世皆公敵,沒有不恨他的,這些女人沒少在周文遠跟前出謀獻計坑害百姓。現在他死了,她們的心里慌啊,沒了靠山,她們的下場可想而知,好在她們都是不拖家帶口,半夜的時候紛紛收拾了一下行囊全跑了。

只有周夫人不能跑,她的家人還有孩子都在京城,她的心里可是清清楚楚,也只有她和周縣令心里明白,他們來的目的,眼看著三年一次給七皇子府送錢的日子馬上就到了,結果就出現了這個差子。周縣令死了不足惜,可是那錢沒了,錢沒了七皇子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可是當府城的人來尋問時候,她卻不敢說丟了錢財,因為那些銀子,根本不是一個小小的縣令所能承受的,這事一擔查出,查到七皇子的頭上,那將來的太子之位就會與七皇子無緣。

急的周夫人在床上躺著唉聲嘆氣,她心里知道,周文遠的死不是心髒猝死,是被人殺了,不會那麼巧,死的這一天私庫的錢也沒了。

她的貼身丫鬟在一邊看著也是著急,「夫人,咱們還是先收拾一下回京吧,您這樣也不是辦法,回京了讓老夫人幫著您一起出個主意,不過依奴才認為,此事必須盡快上報給七皇子,這事如果他知道的晚了,會更加牽怒于您,您只須把事情經過,把這件事的前因後果都回稟七皇子,並說可能是他的對頭所作,相信京城之地天子腳下,七皇子再怎麼也會故慮一下的。」

周夫人一听忙驚喜的坐起來,「你說的對,那咱們快收拾一下,叫師爺派人備好馬車,我們現在就回京」

從平陽到京城要一個月的路程,周夫人和丫鬟坐在馬車上,一刻都不敢停歇,只用了二十天,就趕到了京城,兩個女人和車夫都累的精疲力盡,他們連休息也不敢休息,直奔七皇子的府邸。

在七皇子府的書房里,有一位身穿紫金袍,腰纏紫金帶,頭帶紫金冠,五官端正,天庭飽滿,一副風輕雲淡的樣子,看年齡有二十多歲,這位男子就是那位七皇子,他正在書房寫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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