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蕾公主果然是性情中人,豪放不羈。如今太子不負眾望,所幸而歸。吾龍族近千百年來不曾有過任何喜事,今日召你遠道而來,亦正是想當著眾卿的面,賜你與太子的親事。索蕾公主可否願為太子去晦沖喜呢?」
龍皇話畢,索蕾便喜上眉梢,歡愉不盡,難掩激動之心,當即拱手抱拳,道,「陛下,索蕾願意,索蕾願為太子赴湯蹈火,在所不惜。」
如此這般,眾人喜聞樂見,紛紛舉杯,異口同聲道,「恭喜陛下,賀喜陛下,吾龍族今日雙喜臨門,臣等敬陛下、娘娘,敬太子。」
此刻,有人歡喜有人憂。除了憂,還有憤恨。夏夢的心中如萬馬奔騰,翻雲覆雨。
那日,魏婉說的沒錯,還好這個女人提前給她打了預防針,不然她一定會在此盛宴上出丑,暴跳如雷的站起來,抑制不住心中激動的難以自控的情緒,說些不中听的話,把自己推于險境。
可是,現在第二次听到這樣的話,夏夢還是很生氣,心情糟糕透了。
罪魁禍首當然是身旁的這位太子了,她最愛的星海,現如今已成為別人的南宮問軒。
夏夢忍不住一把狠勁兒地擰在南宮問軒的手臂上,全身好似在冒火,她把他當成了她的出氣筒,發泄的對象。
她一點一點兒地扭過頭,面朝他,狠狠地瞪著他,一字一句,壓低聲音,道,「別忘了你答應我的。」
南宮問軒垂眸看了看夏夢擰著自己的手,轉而抬眸對著夏夢溫暖一笑,反手將她的小手握于掌中,不言不語。倒叫夏夢看的不知所以然,混沌至極。
南宮問軒一聲不響的立起,緩步至出,站于大殿正中央,面不改色,道,「父皇母後,兒臣那里廟小,恐容不下索蕾公主這尊大佛。況且兒臣現已尋回生命中的至愛。心有所屬,不會再娶……」
龍後見太子犯倔,當眾與龍皇較真辯駁,怕有不妥,惹惱了龍皇,便趕緊插話打斷了太子後面欲說之言。
「軒兒,這是你皇祖母的旨意,你莫要為難你父皇。」
龍皇至高無上,尊貴無比,他當眾說出的話,豈有收回的道理,自然亦是不可褒貶褻瀆,妄加緋論的。
因此龍皇的臉色愈發的不好看,大有龍顏雷怒之勢。龍皇發怒,殃及無辜,連龍後都不可以身犯險去觸及他的底線。只能從中誰也不得罪的為之解圍,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廟小?恩,你那地方的確是小。不若明日搬回來,下月選個良辰吉日取了索蕾公主,再者與薇蓮公主做你的左膀右臂,也好在宮里幫父皇打理政務。你也老大不小了,有個三妻四妾那也是尋常不過的。」
龍皇一直在克制著自己的怒火,這是他兒子,是太子,是未來的龍皇。更看在龍後的面子上,不與他計較。若換作他人,今日必定受制懲罰,誰敢這麼大膽當眾駁回他的旨意,活的不耐煩了。
「父皇,兒臣……」
龍後在座上,心急如焚地給兒子使眼色,結果他卻無動于衷,他要說,她怎攔得住,氣的龍後都快要吐血了。
還好龍皇在今日這麼重要的日子里,不與太子一般見識,倉促收場,威嚴不減,「好了,就這麼定了。這件事到此為止,不要掃了大家的興。」
龍皇沒了耐性,最後不再理會太子,連看他一眼都懶得再看。
最後話鋒一轉,瞧著索蕾,倒也和藹了些,只道是,「索蕾公主,听聞你的舞技天下超凡,歌喉無人能及。今日在這如此歡慶的日子里,你既是載歌載舞獻上一段,讓在座的各位長長見識,沾沾喜慶,如何?」
南宮問軒知道龍皇言出必行,求也無用,不如求自己,他到時自有辦法,既不娶索蕾,還能讓他的夢兒如願。
想到此處,皆是歡喜。南宮問軒眉頭舒展開來,舒心一笑,倒是某人心事重重,坐臥不安,招的人更加的想笑。
南宮問軒回到座位上,于她安慰一番,卻听索蕾說︰「有歌有舞確實不錯,若沒有樂曲伴奏,也索然乏味。索蕾听說北堂氏慕雪姐姐才高八斗,學富五車,琴棋書畫,無所不通。索蕾想請教請教慕雪姐姐,讓她來與我伴奏,豈不是更有趣的很。」